也有著‘相同的經歷’。我們學校的飯菜不好吃,自己可以吐槽,別校的誰嗶嗶一句,那就是不行。
一樣的,你千姿擺出‘猛龍過江’的姿勢,想要打破淮城這維繫多年的秩序和規則。作為‘本地人’,總不能讓你騎在脖子上拉屎吧?
唇亡齒寒,其實肖勝就在闡述這四個字。
“那另一方面呢?”很顯然,馬磊這話泛指的是肖勝一直在幫襯著他們馬家。
“其實這個問題,上次我已經重申過了。既然你又問了,那我就鄭重其事的回答你一次。”
說到這,稍作停頓的肖勝一本正經的補充道:“懂事農村孩子的可貴之處,就是感恩不放在拙於言詞的嘴上,不管是自卑還是敏感,我們都習慣腳踏實地的去做好每一個細節。”
“我是個農村的孩子,大道理我父母教的少。但‘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的道理老人還是教過的。我‘胖哥’真為我擋過刀,在那個全淮城人都恨不得我肖狗勝‘早死早脫胎’的時候,是他站在我面前,告訴所有人:這是我兄弟。”
“情景對換一下,如果有一天我的父親也……我相信胖子,是真能為我捨去那二百來斤的肥膘。一個昂首挺胸過慣了二世祖日子的胖子,能為了我跟他的那些殺父仇人‘低頭哈腰’敬酒;我肖勝為了他,為什麼不敢與全淮城為敵?”
說到這,肖勝停頓的望向馬磊。隨後湊到了馬磊耳邊道:“我知道你們兄弟倆一直在演著‘雙簧’。這也是我對你保持著‘相對’尊敬的原因。一個能為了保全弟弟,不惜敗壞自己名聲的哥哥,再壞也跟禽獸不搭邊。”
說完這些,肖勝笑著與馬磊點頭致意。正當兩人擦肩而過之際,馬磊突然開口道:“如果不是雙簧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在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真想試一試黎叔的‘二譚腿’是不是真如傳說中的那般生猛。黎叔,狗勝託大了哈。”
對著只有兩人的包間,肖勝扯著嗓子喊了一聲。
而隔壁房間內的黎叔,則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當年用蘇小研去勾引馬升,本就是馬磊的一招‘險棋’。沒人比馬磊更清楚,蘇小研這個女人的‘來歷’。而用她的手去‘禍害’自己的親弟弟,才能確保當時易於衝動的馬升‘安全無虞’。
說白了,只有他們兄弟倆‘內鬥’的厲害,身邊那些老字輩、省城的胡賀兩家才會安心。
什麼能至馬升‘腎衰竭’的毒藥,那不過是馬磊想要借蘇小研之手、之口,傳出去的‘障眼法’而已。趁著清理下身邊‘礙眼’的東西罷了。
本以為自家那個‘傻弟弟’在知道真相後,會當即勃然大怒。不說把蘇小研怎麼著,最起碼不會留在身邊。然而,讓他怎麼都沒想到的是,馬升竟然會把她留在身邊,而且為此‘萬花叢中不沾身’。
不明白馬升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馬磊清楚,自己的弟弟‘不傻’。但他只是想讓全淮城的人,都覺得他傻。
一個有理想、有抱負、有執念、有殺父之仇的男人,裝一天傻不難,可裝了十來年那就不是真的‘傻’了,而是可怕!
“黎叔,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麼都到這個時候了,小升還把蘇小研留在身邊。”
聽到馬磊這話的黎叔,‘吃驚’的望向對方道:“雖然是非‘進口’,但最少是原裝的吧?又是賢內助,隔三差五的又去香山寺看太太,陪她聊聊天。找媳婦,打著燈籠也只能找到這樣的吧?”
當馬磊聽到黎叔這‘毀三觀’的一番比喻後,整個人都怔在那裡的他,半天才回答道:“可她的身份……”
“萬一是真愛呢?”
“不是黎叔,你是不是最近也思、春了?要不我跟大哥尋思著,給你……”
‘嗷嗷……’
“黎叔,黎叔!晚上還有個會,脫臼了去不好看。”
“大少爺啊,你現在疏於練習了哈。”
“這不是,不敢跟您動手嗎?”
望著馬磊那‘久違’的燦爛笑容,單手拍了拍他肩膀的黎叔,輕聲道:“對嗎,你現在的笑才幹淨。上次你去看太太,她都說你現在整個人戾氣太重,連笑都帶著虛偽。”
“再難有多難?還能比老爺當年扛下負債累累的馬家難?再苦能有多苦?還能比之前各方勢力虎視眈眈覬覦著你兄弟倆性命時苦?‘苦難’都挺過來了,還怕一個‘守活寡’的娘們嗎?”
“守活寡的娘們?你是說千姿集團的寧淑珍?”
“她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