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這也不是他‘為所欲為’的資本啊?”強行辯解一波的李雲奇,如同家裡死了人似得,一臉的愁雲。
聽到這的韓亞妮冷笑著直接反駁道:“唯我獨尊的‘強盜’價值觀是誰灌輸給你的?許你可以在金融系統裡,靠著你爹威脅人家還有一筆貸款,就不允許人家靠自己的能耐,在自家門口‘為所欲為’?如果你非要這麼說的話,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
“在陳寨村,他肖勝就可以‘為所欲為’。”
韓亞妮的話,懟得李雲奇是啞口無言。
霎時間,車廂內的氣氛,變得越發‘凝重’。一直沉默不語的賈茹不知在給誰發著資訊,兩人間的對話,也讓她對‘淮城勝哥’有了更為立體的印象。
突兀的電話鈴聲,讓開車的韓亞妮不禁眉頭緊皺幾分。單手掌握方向盤的她,看了下號碼後,臉色有些凝重的接通了電話。
“爸……快到淮城了!我,我不知道……好,我這就回去。”
僅說了兩句話的韓亞妮,一籌莫展的掛上了電話。此時,這才算開口的賈茹追問道:“怎麼了?韓叔叔知道這事了?”
“何止是知道……大發雷霆。今晚,就不陪你們倆人吃飯了。要出事啊……”
待到韓亞妮說完這些,李雲奇冷不丁的開口道:“那個叫肖勝的還好意思告你黑狀啊?顛倒黑白?還是……”
聽到這話的韓亞妮,透過前車鏡瞥了這廝一眼道:“殭屍鑿開你的天靈蓋,都會失望的走開。你是一點腦子都沒有!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就你這種所謂的官二代,他肖勝這些年拉下馬的一雙手都數不過來。不為這事,你老李家求爺爺告奶奶的跑到我家,讓我爸幫忙說情就好了。”
“榮建軍一家,舊縣李家,亦或者省都的胡家……來,李雲奇你給我合計合計,你家能跟他們哪個比一比、鬥一鬥?那你再去打聽打聽,他們這些家的‘衙內’,哪個不是被肖勝拉下馬又猛踹兩腳。最後,還得是長輩出來賠禮道歉。”
待到韓亞妮說完這些,‘咕嚕’深咽一口吐沫的李雲奇,下意識嘀咕道:“他憑什麼啊?就因為……”
“憑手段,憑能力!你不要覺得,每個人能出彩,都是靠這個靠那個。很多沒背景、沒底蘊的男人,只能靠自己的。”
說完這些的韓亞妮,長出一口氣的把車緩速停在了紅綠燈前。想起了之前,家裡的一位老人說過的那句話。隨即轉述給了車後排的李雲奇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窮孩子在為一頓學校午餐是不是可以多花幾塊錢加一份肉而糾結的時候,富孩子已經開著好車半抽半扔大中華黃鶴樓了。”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生活從沒有堵死鳳凰男們向上攀升的路徑,雖然很窄,就跟千軍萬馬過獨木橋一樣,但總有一批出身草莽的孩子能夠為自己的子孫打下一片大大的江山。就像滬市的司徒南,就像江南賈家的賈青。”
說‘賈青’這個名字時,側過頭的韓亞妮望向了身後的賈茹。因為賈青就是賈茹的父親——入雲龍,賈老三!
“你問問賈茹姐,往上追三輩,哪個不是農民出身啊?哪個又不是靠自己‘赤手空拳’的闖下了這偌大的基業?外界都盛傳,肖勝是靠我爸才有了今時今日在淮城的地位。殊不知,在他‘橫空出世’之前,我爸別說在淮城了,就是在警局空有一個‘副局長’的噱頭,也只是個管‘普法’的宣傳幹事。”
“讓同輩人‘敬重’,說明你家世好;可讓混了半輩子的‘老人們’,予以平輩人的待遇。那就不是出身好,便能解釋的了。”
說完這話時,重新啟動轎車的韓亞妮,打轉著方向盤直奔著中原路駛去。
“那韓叔叔是怎麼知道的?”賈茹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我姐,應該是我姐告訴他的。因為,她瞭解肖勝。她無比清楚,‘人狠話不多’的淮城勝哥,最擅長的就是‘秋後算賬’。”
韓亞妮這話剛說完,李雲奇的手機突然響起。當他接通電話,喊了聲‘爸’後。電話另一頭傳來了其父親的劈頭大罵。
“你長出息了哈?跑到陳寨村,跑到人家肖勝家門口耍威風了?你……”
隔著電話,無論是賈茹,還是韓亞妮都能聽到那‘暴躁’的謾罵聲。當李雲奇掛上電話之後,原本‘不服氣’的表情,被恐懼所覆蓋。
如果剛剛韓亞妮所說,還讓他潛心的不服氣話,那麼自家父親的‘劈頭大罵’已經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剛從外城路駛入中原路,韓亞妮所駕駛的轎車,便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