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當時我為了中寧商廈這個專案忙的是焦頭爛額。咋說呢，深閨鎖的怨婦，碰到了當年正值黃金年齡的馬王爺。天雷勾地火，就這樣‘不清不白’的好上了。”

“我嫂子沒告訴馬王爺她的背景，只說是餘杭人。當時在淮城隻手遮天的馬王爺，還在乎你是誰的老婆嗎？可這世上哪有什麼不透風的牆？先是東窗事發，馬太太知道了這件事。不說不鬧的她，著人調查了我嫂子的真實背景。並告訴了馬王爺！”

“當時兩人正值‘你儂我儂’的時期，用馬王爺的話說：寧耿兩家的手伸不到淮城。”

當耿鵬飛說到這時，肖勝立刻回答道：“真虎啊！”

“當時馬王爺確實有‘虎’的資本啊。他把淮城打造的滴水不漏，連賀子明來淮都要尊稱他一聲‘馬叔’，陳老當時都是他的座上賓。”

說到這，耿鵬飛點了根香菸繼續補充道：“可沒過多久，寧家人親自來淮把我嫂子帶走了。據說，這是馬太太親自赴餘杭攤的牌。當然，這些都是道聽途說嗎！不過，當時馬磊和馬胖子的態度，也很是激進。沒少在公開場合給我嫂子還有馬王爺弄難堪。”

“原本馬王爺還很強硬，親自帶人去餘杭準備把人接回來。可孰不知，在耿寧兩家的‘協調下’，胡天明的大伯直接空降淮城。馬家的噩夢，就從那時開始了。八年，事後第八年，才有了淮城眾權貴聯手‘逼宮’馬王爺的戲碼。也就是那年年底，馬王爺暴斃。馬太太置身上了香山寺，至今未有再下山。”

“當時還在外求學的馬磊連夜趕回錦華！接下來的事，你就應該有所耳聞了吧？還有，馬記這個招牌就是在我嫂子的極力促使下換成了現在更具‘企業化’、‘市場化’的‘錦華’。當年，她曾給馬王爺當過助理。一手指定了錦華未來十五年的發展計劃。這個計劃，到現在錦華都在沿用！”

“只不過‘錦華’多元化的程序，受到各方勢力的約束，沒有完全鋪開。否則，錦華不可能只有現在的體量。”

聽到耿鵬飛分析完這些後，肖勝沉默少許的回答道：“照你這麼說，沒有比你嫂子，更懂得錦華部署的人了？”

肖勝把這話說完，耿鵬飛重重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洪山是沒有這個體量吃下整個‘火車總擴建專案’的。他就是競標下來，也會把工程‘外包’。而淮城能吃下這個工程的一隻手數的過來晶宮、中寧、錦華。從私交和過往的合作來看，洪山是更樂意與錦華合作。畢竟當初洪山起家的那兩個農貿市場，就是錦華的傑作。”

“這一點，我們清楚。我嫂子那邊也一定有過調查！插手火車站的擴建專案，乍一看是追逐利益。實際上……更像是在壓榨錦華在淮城的生存空間。千姿是中寧的三股東，與晶宮在多地又有著多元化的合作。嘖嘖，如果是這樣的產業佈局話，賀子明把晶宮二三期的爛攤子甩給馬磊，更像是在給他挖個大坑……”

“而就目前來看，錦華這個坑還不好跳過去。馬磊現在手中的盈利專案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境地了。並且負債不少。銀行之所以沒有上門催債，是因為錦華有‘專案’在進行。可如果沒了專案呢？就是為了避免發生‘擠綴’事件，馬磊也會硬著頭皮接下來晶宮的二三期。這樣他才能給投資客、銀行一個合理的交代。”

“可如果他真的接下了這個兩期專案，淮城那些權貴們會願意？之前，錦華還有個退腳步‘火車站拓建專案’，而如果千姿把這個退腳步都堵上的話，在沒有新專案支援的情況下，錦華撐不到年底的。”

待到耿鵬飛分析完這些後，倒吸一口涼氣的肖勝，嘀咕道：“我怎麼聽著，這像是晶宮給錦華做的局啊？”

“如果沒有外來資金的‘干擾’，錦華這是二次崛起的機會。可一旦有了，而且還是千姿這樣的體量……就有可能是‘大魚吃小魚’的戲碼了。”

“你的意思是千姿想要聯手晶宮吃下‘錦華’？”

聽到肖勝這話的耿鵬飛，苦笑道：“不是聯手晶宮，而是聯手中寧和晶宮。我雖然身為中寧董事長，可就我手裡的股份，真的無法阻礙千姿的腳步。要知道，第二、三、四持股的財團，都與我嫂子的千姿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這才是我最尷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