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有尊嚴的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有尊嚴的活著!
這番對於農民的孩子,無比奢侈的詞彙,是肖勝第一次從他嘴裡聽到。最少,在那個熱血澎湃的年齡裡,他的這一番話於肖勝而言意義深遠。否則,他也不會在畢業之後執意的回鄉種地了。
“老鄭你來的正好,這些就是你教出來的‘得意門生’?除了胡攪蠻纏,他們還會什麼?”
像是找到了‘發洩’人似得,甩開臂膀的馬金華怒斥著肖勝等人。
而聽到這話的鄭國科,也不氣、也不惱,笑眯眯的望了幾人一眼道:“能‘胡攪蠻纏’到讓你老馬束手無策,我覺得也是一種能耐。最少,這能客觀的證明,我的這些學生已然適應了這個社會的生存方式——弱肉強食。”
“你,你這是鐵了心護犢子是吧?”
聽到馬金華這話的鄭國科,笑著接過任曉峰遞過來的香菸,同時反問道:“你難道沒有?老馬啊,我不爭我不搶,不代表著我看不到。同樣是教導員,憑什麼你的外甥要比我的學生高一等呢?在來這之前,上面已經找我談過話了。既然你都一點情面不給我留,我真沒理由再這樣熱臉貼你的冷屁股吧?”
“剛剛我在教務處說的很清楚。一個連教育網都查不到的學歷的‘本科生’,是怎麼混進我們農校的。又是怎麼成為我們農校第一階梯‘儲備力量’的。泥人還有三分土氣呢。老馬啊,別欺人太甚。”
當鄭國科說完這話時,臉色最為難堪的要數關慶了。野雞大學的畢業證,一直都是他的硬傷。老鄭的這一手,等同於釜底抽薪。直接斷了他的後路……
“哎呦我去,就在宿舍起了點口舌之爭,馬金華你拿著雞毛當令箭的直接告到校方那裡了?你的心眼子都多大吧?有針孔大嗎?”
嘴上絕對不饒人的任曉峰,直接嘲笑著。
“你……好,很好,老鄭。咱們……”
就在馬金華在此放狠話的時候,肖勝的手機突然響徹個不停。掏出手機的他,看到了一串陌生號碼。有些詫異的猶豫數分,最後還是接通了電話。
“你好……”
“肖勝嗎?我是葉建國啊。”
“哎呦,葉主任你好你好!”對待有真本事的讀書人,肖勝那是發自肺腑的尊重。說這話時,哪舉著電話,他都半弓著身子。
“我找了你一圈子,還是從小葉那裡拿到你的號碼。你不是說今天來參加農校的校慶嗎?”
“我在啊?我現在在我班主任的辦公室裡。正幫他在這扯皮呢……”
聽到肖勝這話的眾人,紛紛把目光投向了這廝。就連鄭國科都面帶笑容的望向自己當初最為‘得意’的門生。
要知道,那個時候的肖勝在專業課方面,可是經常拿滿分的‘妖孽’級人物。再加上,他在學校是‘勤學檢工’的學生,對於這類學生鄭國科很是照顧。
“你班主任是……”
“鄭老師,鄭國科。這是‘四號樓’三樓……”
待到肖勝報出他的位置後,依稀聽到了葉建國與身邊人交談的聲音。
“他說是四號樓,班主任是鄭建國……”
“老鄭啊?老學術派了,專業功底很有底蘊。”
“想都想的到,不然教出這麼出色的學生。”
嘀咕完這話的葉建國,立刻回覆著肖勝道:“你哪都別去哈。我現在在一號樓這邊,拐個彎就到你那了。”
“我……”
‘嘟嘟……’
肖勝本想著去找他老呢,可誰曾想到對方比他還要急。
“肖勝啊什麼情況?”鄭國科笑著詢問道。
“我在家不是搞了幾百畝的試驗田嗎。前天請了個農科院的專家去……”
“等等,你說你搞了多少畝的試驗田?”連抽菸的鄭國科都吃驚的詢問道。
“四百多畝,還有兩個荒山頭。鄭老師,我是真的紮根農村、紮根老家,像你當年教導我的那樣,做敢於吃第一隻螃蟹的那個‘愣頭青’。”
聽到肖勝這話的鄭國科,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
而當不遠處的馬金華,聽到肖勝這番話後,眉頭不禁緊皺了幾分。心裡在盤算著,幾百畝的試驗田,如果沒有扶持的話,個人得投資多少吧?
同樣的問題,鄭國科幫他詢問了。當他們得知,肖勝申請了貧困貸款,而且受到了當地村委會及鎮政府的大力支援後,所有人也都釋然了。
“哼,一個還申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