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對視,絲毫不退讓的肖勝,在說完這番話後,把目光重新投向了身旁的王猛。
“我不管陳鵬舉是嫌疑人,還是受害人。但作為家屬,最起碼的知情權該有吧?王所,你一句‘大鵬失手打人了。’就以偏概全的掠過去,這讓我很難接受。作為他的發小,我很瞭解他的脾氣。不說好好先生一個,但最少不會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他在派出所,我大柱叔和嬸子在醫院。而你又跟我在這裡含糊其辭,你讓我怎麼想?”
就在肖勝說完這話,房小壯氣喘吁吁的從外面跑了進來。
看到肖勝後,湊過來道:“是大柱叔,腦袋被拍了一板磚。輕微腦震盪,封了七針!我哥送他去市醫院再去做個腦CT。起因好像刮蹭了,大柱叔下車給對方理論,被人拍了一磚。大鵬哥下車就動手了。”
待到房小壯說完這話後,臉色越發陰沉的肖勝,扭頭望向王猛,一字一句的回答道:“王所,是這樣嗎?”
“話不能亂說的,你當時在場嗎?”肖勝這話剛說完,中年男子立刻接道。
“你特麼的是不是嘴賤啊?老子問你話了嗎?你特麼的在場嗎?”猛然扭頭的肖勝,雙眸通紅、青筋怒暴的瞪向對方。
他的這一聲怒吼,亦使得現場瞬即鴉雀無聲。
而被肖勝懟得臉色鐵青的中年男子,渾身有些顫抖的重重點了點頭。隨即掏出電話的他,不知是給誰聯絡去了。
“安靜了哈!沒人再打斷我的話了吧?”
說完這話的肖勝,掃視了一眼眾人。那幾名小青年站在牆根處敢怒不敢言的低著頭。
“王所,我只要一個真相。僅此而已,難嗎?”
聽到肖勝這話的王猛有些犯急,隨即解釋道:“現在雙方各執一詞。大鵬這邊說的確實是這樣個經過。可他們那邊說是陳大柱主動上去找事才引發的鬥毆。”
“快六十歲的人了,主動去找四五個二十多歲小青年的事。可以的,這份解釋真的很可以。”
說完這話的肖勝,一臉陰沉的來回徘徊。指向那幾個小青年的對小壯說道:“把幾個人的樣子都給我拍下來。”
“知道了勝哥!”說完這話的房小壯立刻掏出了手機。
而一旁的王猛上去就拉住了房小壯,隨即又把肖勝推到了一邊。
“拍……只要我不是拿他們的形象去做商業用途,就沒侵犯他們的‘肖像權’。不違法……”
伴隨著肖勝這一聲令下,房小壯‘咔咔’的拍了起來。
此時,心急如焚的王猛,湊到肖勝耳邊嘀咕道:“這小子來頭不簡單。他姓榮!”
“然後呢?”
“淮城副、市、長榮建軍是他父親。剛剛那個中年男子是其秘書範倫。這裡面的水深著呢。聽哥一句勸,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別那麼倔強行不行?”
聽完王猛這話的肖勝,冷笑的搖了搖頭。隨即回答道:“王所,曾經也有人跟我說過陳麻六的哥哥叫陳斌,在淮城位高權重。讓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知道我是怎麼回答他的嗎?我說我就是條狗,也得讓你疼一次,身上的疤帶一輩子。”
“知道你的為難,我沒別的要求——公事公辦。該抓抓、該判判,該羈押羈押!不管他是誰的兒子,打人是事實吧?”
當肖勝說完這番話後,王猛也一臉為難的怔在了那裡。
看這架勢,勢必要分出個勝負來啊。
“好,好,好!我把電話給王所。”
剛剛出門打電話的範倫,此時舉著電話進來。在走到王猛面前後,把電話遞給了對方。並同時補充道:“你的老上司劉局的電話。”
能稱得上王猛老上司的,只有剛剛被調往舊縣的劉暢了。
當範倫把手機遞到王猛面前時,肖勝往前一步走道:“別讓王所為難了,我直接跟劉局說。”
說這話時,肖勝已然接過了範倫的手機。
肖大官人的這一番話,以及有恃無恐的姿態,著實讓這位意、淫官場領導圈有段時間的範倫,頓時意識到了什麼。
“肖勝?這名字怎麼那麼熟悉?”
嘴裡嘀咕著的範倫,怔在那裡的在腦海裡搜尋著淮城這麼一號人物。
“劉局,我是肖勝。事情的經過呢,現在是各執一詞,沒有一個官方的定性。涉事人一個就是榮建國唯一的兒子榮帥……”
在說這句話時,肖勝講的‘鏗鏘有力’。他就是在用這種態度,告訴電話裡的劉暢,身邊的範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