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和。”
當黃成功說完這話時,衛子民的臉色變得陰晴不定起來。
這句話乍一聽,是黃成功想為自己‘開脫’。可仔細品味,卻是黃成功當眾為肖勝站隊、立威。
眾所周知,眾生已經與復生達成了融資協議並會戰略入股。而復生呢,與千姿新一輪的融資合作也定在了陰曆十六日。
為了強強聯手,衛家名下的正星集團已經與千姿達成了戰略合作關係。如不出意外的話,極有可能按照市價‘置換’股份。
在這種大前提下,黃成功說出這話,很明顯在警告衛子民。如果眾生那邊又是掏錢、又是派人的來餘杭,他不介意動用自己的手段來干涉整件事。
“黃少,您這話就有點拉偏架了吧?天鴻不也準備借中寧、錦升的殼融資豐華嗎。”
聽到衛子民這話的黃成功,笑著回答道:“可我沒有把飛虹拉進來啊?而你們呢?又是復生,又是千姿的。就連眾生的常任理事、操盤手徐凱都拉了過來。我跟李大少在淮城有過一次‘君子協議’,說白點就是任何遊戲他都是有規則、有上限的。”
“商界內的爾虞我詐也好,暗箱操作也罷,那都是一種‘商業手段’。可你們這算是什麼?出門就神裝了,直接影響了遊戲的‘公平性’嗎。”
待到黃成功說完這話,衛子民笑著回答道:“可是黃少,這個世界真的有公平嗎?”
“這話說的好啊。我覺得我黃成功一直是個有底線的人。無論對人,還是對事,皆是如此。三年前,飛虹進軍蘇杭市場鎩羽而歸。很多人都說我太過於‘耿直’,如果我動用手裡的資源和關係網,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事情。然而,當時我就告訴他們,任何市場都有屬於自己不成文的規矩。”
“一旦破壞了,這個市場也就形成了畸形發展。如果出現這種情況,衛總你覺得監管部門會坐視不理?一個已經觸碰了高壓線的企業,還能立足於這個市場多久?這個世界沒有絕對的公平,可卻有‘國家意志’。另外,這一點李涯應該看的比我更清楚。”
“他之所以在看清楚的情況下,還會這樣做的原因……因為他知曉,最終會有一個‘頂雷’的。在餘杭,於衛家而言,今晚頂雷的可能是王景天。那麼在江南,‘頂雷’的會是誰?我不覺得是眾生的親兒子千姿,復生人家也有牌面。”
說到這,黃成功稍作停頓。而衛子民的老臉上佈滿了凝重。
“不要覺得這是危言聳聽!你老衛家是怎麼起家的你比我更清楚。你我雖然不是一路人,單從市場學的角度來講,我不希望正星一步步淪為眾生在江南的棋子。因為那樣的話,於天鴻和飛虹而言,都不是什麼好事。當然,如果你執意選擇這樣走的話,我也無可厚非。”
“但我今天還是‘先小人後君子’的撂句實話:眾生已經在我眼皮底下扶持了一個千姿,我不可能再讓他聯手復生在我身邊又扶正一個正星。更不會讓他把這兩顆棋子‘擰成一股繩’。他的手伸得太長了,而且還是在用這種方式試探我的底線……”
當黃成功說到這,緩緩抬起頭的望向對面衛子民道:“我可以容忍正常商業運作下的鎩羽而歸,但我不會容忍有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觸及我的底線。真到了那一刻,無非就是翻臉嗎。屆時,相關監管機構會出手。我能全身而退,李涯也可以。像你們這樣的‘棋子’,我就不知曉了。”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衛總,我不覺得你背後的貴人能保得住你。你可以把我的這番話,原原本本的轉述給復生的ceo亦或者眾生的常任理事徐凱。”
“還是那句話,玩遊戲就應該遵從這款遊戲的規則。我投資中寧、錦升,落子豐華。走的都是正規的商業運作。真沒準備去插手你們間的對弈。你們合作歸合作,那是你們的商業訴求,我的手伸不那麼長。可如果有人打著‘合作’的名義,想要撬動我在江南的基石。那就對不起了!”
“言盡於此,也希望衛總能聽懂我的意思。還有,別兩三句不合就耍出你的‘匪氣’。你用了二三十年的時間,才勉強把自己漂白,不想一夜回到革命前吧?李涯耍這樣的手段,還落了個身敗名裂的地步。連累著他老子都升遷無望。”
“更不用說你了!法治社會,別太出格了。”
待到黃成功說完這番話後,衛子民恭謹的作揖道:“感謝黃少的提醒!衛某人無心成為任何一方的棋子,更不會蚍蜉撼大樹的想要撼動天鴻、飛虹在江南的地位。我所做這些,只不過是為了自保而已。”
“那就好!敬你一杯,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