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童皓鵬這話,就連駕車的司機兼保鏢,都忍俊不住的咧開了嘴角。自己說完這話的童皓鵬,又轉念一想隨即嘀咕道:“他也不需要玩‘私生子’這麼一手嗎。”
隨即釋懷的他,笑著扭頭回答著自家大姐的問題道:“不僅僅是因為他的名字。也有他處理事情時的手段。”
“你很看好他?”戴嫣兒繼續追問道。
“你不看好?”
聽到童皓鵬這話的戴嫣兒,沉思少許把頭扭向了窗外道:”這個社會好心人未必有好報,但有心人,肯夾著尾巴像一條狗做事地有心人,八成是能上位的。但他是狼,太鋒芒畢露了。要知道生活摧毀一個家族都很容易,夭折一個根基不深的奮鬥者更是輕而易舉。”
說完這些,戴嫣兒望向童皓鵬道:“就拿你剛剛所說的這件事來講!因為事發突然,陳家兄弟的判斷可能會有些武斷。但事後呢?你剛說了:結局是證明過程最好的佐證!好,就算這事真不是他做的,陳家兄弟就會放過他?再隱秘的事情,也是有跡可循的。”
說到這,稍稍停滯些許的戴嫣兒,繼續補充道:“老太爺曾說過這麼一句:初生牛犢不怕虎,經常車入險地、身處險境而不自知,背水一戰固然壯烈,可人的運氣哪有那麼好,此次都贏?”
“像他這樣的背景,有時候輸一次,就滿盤皆輸了。不願彎腰的男人固然值得讓人欽佩,但前提是他得有這個站直腰板的實力。”
當戴嫣兒說完這些後,童皓鵬沉默許久才開口道:“雖然你說的沒毛病,我也找不到反駁的理由。可我總覺得他會一直這樣站直腰板!”
“是嗎?”只回答這兩個字的戴嫣兒,重新把目光投向了窗外。霎時間,車廂內再次陷入沉寂之中。
直至許久之後,臉上掛著淡淡笑容的戴嫣兒,嘴裡喃喃的嘀咕了一句:“不需要仰視,只需要平視!當你能讓我平視的時候,我不介意讓你罰款五千、拘留十五天……”
嘀咕完這話時,戴嫣兒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她這個年齡該有的羞澀!
……
對於外人如何評價自己,肖大官人始終抱著‘先吃蘿蔔淡操心’的態度。在他的思維方式裡:我是什麼樣的人,需要你來評價?
以前窮的叮噹響時他是如此,現在依然!
‘心狠手辣’的草草結尾,給予了肖勝更大的操作空間。最少,從事發後馬胖子第一時間打電話過來‘感謝’中,他便不難看出!
陳麻六……這顆一直‘如鯁在喉’的存在,終於暫且被自己拔掉。以陳泰山‘當婊.子還立牌坊’的覺悟,不可能親自擼起袖管,牟足了勁跟自己正面硬槓。除非狗急了跳牆,他也有破釜沉舟的魄力。
一個沉迷於權謀的政治人,他最大的不足,應該就是如此吧?習慣了妥協,那還有披荊斬棘的銳氣?
這些天來,終日‘惶恐’的肖勝,在今晚有了長出一口氣的時間。沒有回陳寨村,但也沒有再折回醫院。倒不是說他對家父還有什麼意見,父子哪有什麼隔夜仇?房間裡就兩張床,他回去了。溺愛自己的母親,肯定有該讓位了。
再加上,長夜漫漫無心睡眠。獨自一人遊蕩在空蕩蕩街頭的肖勝,像一隻孤魂野鬼般毫無目的。
他自己都不清楚,無心睡眠的根本原因是什麼。是因為王雨涵家人的‘侮辱’,是因為有可能失去她的心痛,亦或者是因為暫時解決了陳麻六這個大麻煩後的亢奮?
都有吧!連肖勝自己都不可否認的是,王家人今天對他的態度,簡直是‘爆擊’。可憐且可悲的自尊心,在那一刻又被摔在了地上,狠狠的踹上了幾腳。
就這樣一人孤獨的坐在醫院對面的公園裡,直至有人不畏嚴寒的來此晨跑。再次起身的肖勝,發現身邊落滿了菸頭。
此時的肖勝看起來很頹廢,當他拎著早餐為二老送去時。一項倔強的肖父,在這個早上說出了‘對不起’三個字。
沒電了的手機,早已被二老打爆。肖母那已經哭腫了的雙眸,也間接告訴著肖勝,她哭的很傷心。
緊摟著個頭不高的肖母,面帶笑容的肖勝,輕聲道:“媽,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肖父沒再堅持換病房,卻催促著一夜未睡的肖勝趕緊回去休息。七點來鍾,趕回陳寨的他,一頭扎進了自己的房間。雖然給手機充了電,但在今天他卻任性的沒有開機。
他想睡個天昏地暗,他想暫且忘卻所有憂愁……
陳麻六被抓的訊息,像是長了翅膀似得傳遍了整個陳寨村。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