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口難辯的陳麻六,急的像熱鍋上螞蟻似得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發飆之後,趨於冷靜的陳泰山開始認真思索整起事件!自家兄弟是有些混蛋,他是知道的。可從小到大長兄如父,自己的話他一直都在聽。
即便這次有意外,可他身邊還有一個高小琴呢!陳麻六看不清形勢,難道她也看不清?
“人真不是你救走的?”
“哥,真的不是我。”再次強調一番的陳麻六,‘嘿’了一聲坐回了原位。
而就在此時,陳泰山緊關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敲響。
推門而入的高小琴,同樣一臉的凝重。她帶來的訊息,著實讓原本剛坐下去的陳麻六,又瞬即竄了起來。
“市局對這件事很重視!已經下令徹查,大口鎮這邊是王猛帶隊,已經查到為張虎開‘證明’的醫師那裡。東局那邊劉暢親自掛帥,人員他是直接用的中原路派出所的‘嫡系’,兩邊查到哪了,大哥現在也不知道。他們都是直接跟韓朗彙報。而且,這個時候大哥也不便出面干預此事,否則,連他都洗不清。”
待到高小琴說完這話,‘靠’了一聲的陳麻六連忙站起身道:“這事真給我沒關係。我吃不了撐的去幹這?小琴,你是知道的。我……”
‘砰……’
單掌拍在桌面上的陳泰山怒吼道:“沒關係?兩所醫院的證明是不是你讓人動的手腳?單憑這一點,你能脫的了關係?”
被陳泰山這麼一吼,陳麻六整個人都怔在了那裡。而一旁的高小琴,一臉凝重的補充道:“而且前幾天,六哥還‘違規’的親自去醫院探望了張虎。想要找到‘目擊證人’不難。”
“不是,那不是二哥讓我去跟張虎通通氣嗎。我……”
“那我也沒讓你光明正大、招搖過市的去探望!你心裡怎麼想的我會不知道?你就是在顯擺,你就是在示威,間接的告訴所有人,只要你陳麻六想,連執法部門都要為你大開方便之門是嗎?”
說完這話的陳泰山又惡狠狠的補充一句:“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叮鈴鈴……’刺耳的和炫鈴聲乍然響起。從包裡拿出手機的高小琴,在看了一眼備註後,抬頭道:“肖勝……”
“這個畜生打電話幹什麼?耀武揚威?”氣洶洶的陳麻六惡狠狠的詢問道。
而一旁頗為冷靜的陳泰山,示意高小琴先接電話!待到高小琴剛接通電話,另一頭的肖勝,就如同炸毛雞似得透過電話怒吼道:“高小琴,老子告訴你。如果我爹媽在醫院出了什麼事,老子跟你們死拼。”
“不是肖勝,你是不是吃錯藥了?你爹媽……”
“你特麼的少跟我裝蒜!是不是陳麻六把張虎救出去的?你們肯定不承認,告訴他有什麼事衝我來。娘.西比的,大不了魚死網破……”
高小琴的聲音本就漏音,再加上肖勝的聲音吼的老大。繼而,書房內的三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掛了……”聽著電話裡的忙音,高小琴瞪大眼睛道。
“媽嘞戈壁,他肖狗勝……”
“閉嘴!現在只要有點腦子的,都會懷疑是你放走的張虎。張虎是誰?是個逃犯。是誰把他弄到如此田地?你現在最大的仇家是誰?張虎逃了,誰最急?”
被陳泰山一連質問了多個問題後,滿臉委屈的陳麻六再次重複道:“真不是我!會不會是肖勝那小子‘賊喊捉賊’?肯定是他……”
聽到陳麻六這話的陳泰山,心裡咯噔了一下的望向高小琴。後者開口道:“事發後,我也想到了這一層面。特地委託高秘書讓人調查了一下!而且,家裡也核實了一番。”
“昨晚肖勝喝醉了,喝吐血了!是在村口被人架著回去的。而且陪的就是劉暢、廖衝及王猛。據店老闆的轉述,四個人喝了將近五斤。他有充分不在場的證據,知道這事還是葉薇告訴他的。然後這廝風風火火的趕去了淮城。”
經高小琴這麼一轉述,陳泰山心裡犯著嘀咕:“不是肖勝‘賊喊捉賊’,自家兄弟又沒幹?那會是誰?難道……”
想到一個人的陳泰山,扭頭望向了高小琴。後者,臉色同樣冷峻的點頭道:“大哥覺得也有可能是他。”
“誰,誰啊?老子弄死他去。”
“你就不能消停一點?”怒吼了這句話的陳泰山,緊緊握著拳頭。
而表面上不再衝動的陳麻六,再次追問道:“小琴,你們到底說的是誰?別打啞謎啊。”
“馬升,馬胖子!他不僅有‘前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