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打罵中,肖勝載著韓亞妮以及她的‘寶驢’進了城。駛入中原路西端後,側臉貼在肖勝脊背上的韓亞妮便明顯話語不多了。
肖勝與她閒扯時,後者也都‘嗯嗯啊啊’的簡單回答。聽到這的肖勝,連忙側過頭道:“你可不能睡著哈,這城裡小旅館那麼多。萬一我見色起了賊心,屆時我怕我自己都控制不住體內的洪荒之力。”
沒有回答他的韓亞妮,直接狠咬著肖勝的肉皮。痛的是緊皺眉梢的他,發出了‘哎呦呦’的聲響。
電瓶車徑直的停靠在了韓家所在的小區外,長出一口寒氣的韓亞妮略顯乏累的下了車。從肖勝那裡接過了自己的寶驢,同時把屬於肖勝的禦寒裝備還給了對方。
“我今晚很高興!”面對笑容的韓亞妮,輕聲對肖勝說道。
而後者頗有吊絲範的回答道:“這話有歧義……今晚我只使出了我三成的功力。約個時間,待我使出十成功力後,你會愛死勝哥哥的。”
“你也就嘴上的勁了。”
“不是,你這話的另一層意思,暗示我現在應該付出實際行動?”
沒理會肖勝的貧嘴,推著腳踏車轉過身的韓亞妮,伸出食指左右搖擺著。待到她臨近小區之際,忽然扭頭的笑著對肖勝說道:“肖勝你是個好人!”
“拉倒吧,好人、老實人大多是‘接盤俠’。哥情願當個提上褲子不認賬的流氓。”
‘咯咯……’
帶著愉悅的心情步入小區,在把自己的寶驢存放在車棚內後,韓亞妮臉上仍含帶著笑容的走到了電梯口。
直至站在家門前,她才收起了那份愉悅。取而代之的則是那份‘謹慎’。她比誰都清楚偵察兵出身的‘老韓’,到底有多生猛。
小心翼翼的擰開了防盜門,褪去雪地靴的她,拎著棉拖朝著自己房間走去。當她把身子倚在自己閨房門後,確定沒被發現時,不禁長出一口濁氣。
也就在韓亞妮步入房間後,主臥的燈突然亮了起來。原本站在陽臺上的韓朗,折回床邊從床頭櫃上摸出了一根香菸,‘叭叭’的抽了起來。
歪著頭從門縫往外探去的韓母,隨即又趕緊關上。然後湊到自家老公身邊道:“你看清是誰送丫頭回來的嗎?”
“還能有誰?”
“真是陳寨那個肖勝啊?不是,他倆不會……”
望著自家男人那凝重的臉頰,欲言又止的韓母坐在床邊不再說下去。
“老韓啊,姑娘也成人了。跟家裡那些管不住的女孩相比,咱家亞妮不錯了。二十二三歲正處青春期。怎麼會沒有自己的想法呢?要不天亮了,我再去探探姑娘的口風。萬一是咱們誤會他們了呢?”
聽到這話的老韓,立刻反駁道:“誤會?芝蓉啊,我們都是過來人……”
一句‘我們都過來人……’掀起了一段塵封許久的往事。當年韓母為了跟韓朗見一面,哪也是化身女漢子的翻過了學校的院牆。在那個年代,絕對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啊。
“不是,你這話什麼意思?你的意思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嘍?”待到韓母叉著腰詢問老漢這句話時,平常在外人面前高高在上的老韓,頓時‘焉了’的連連擺了擺手。
“我沒那個意思。我這不是怕自家閨女吃虧嗎?辛辛苦苦養了二十多年,這說被糟蹋了就被糟蹋了,心裡老堵了。”
聽到韓朗這話的韓母,重重推了自家男人一把。
“這樣,你再把肖勝的底查一查。你上次說他父母祖籍渝城,將近三十年前來的淮城,然後就紮根陳寨。這麼多年也沒回去探過親……老韓,咱家老大不是在蜀都軍區嗎。讓他幫忙查查。我能,明天再旁敲側擊的問一下亞妮!”
“不是這也太快了,從相識到今天不才半個月嗎。當年我也軟磨硬泡了將近一年,才把你騙出來的……”
‘叭叭’抽著香菸的韓朗眉頭緊鎖的嘀咕著。聽到他這話的韓母,狠狠瞪了自家男人一眼。
“我發現她沒在房間的時候,就讓你打電話。你怎麼說的?閨女都大了,萬一戳破了她會尷尬的。現在她不尷尬了,你尷尬了吧?”
直接把香菸掐滅的韓朗,一頭倒在了床頭上。心煩意亂道:“關燈睡覺……”
後半夜,韓亞妮睡的很香甜。熟睡中還掛著淡然的笑容!這一夜,韓家二老輾轉難眠,直至臨近清晨時韓父才小眯了一會。韓母更是一宿沒睡,生怕姑娘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
都說兒行千里母擔憂,有個閨女也不省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