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伴隨著包間內榔頭捶打的聲音越發犀利,張彪的求救聲就越發微弱。而此時,螞蚱那憤怒的發洩聲異常刺耳。
“媽嘞戈壁,讓你給老子拍裸、照,讓你……”
“叫輝哥!叫不叫?砰……”
“輝哥……”
“叫輝爺……砰……”
“輝爺……”
原名房輝的螞蚱,在此時‘快意砸恩仇’著。而嘴裡叼著香菸的肖大官人,單手緊拉著門扶手,一臉‘焦急’的吼道:“趕緊過來幫忙啊,可別讓裡面的兇手跑掉了。”
‘砰,砰……’
錘擊聲伴隨著警笛的出現逐漸消散了!數名身著制服的警員,第一時間衝了進來。而站在門口的肖勝,大聲呼喊道:“警察來了,警察你們終於來了。裡面不知道發生什麼事情,我們就聽到有人呼救,也都不敢進去。”
望著肖勝那拙劣的演出,站在一旁呆木若雞的幾人,都不知該如何去說了。
待到警方破門而入時,眼前的一幕著實讓人驚呆了。只見張彪渾身血跡捂著頭的蜷在地上,而一旁已經不知把榔頭和白手套藏哪的螞蚱同樣倍顯狼狽的癱在那裡。
第一次,還在喘氣的張彪第一次感覺警察是這麼的親切。而在見到警察之後,螞蚱一個箭步就撲上去道:“警察同志,你可要為我做主啊。他,他是個流、氓。不但,不但拍我的裸、照,他,他還想玷汙我……”
‘嘔……’
望著螞蚱那漏風且腫脹的嘴角,傾聽著他的這一番‘惡人先告狀’,其中沒忍住的幾人發出了由感而發的作嘔聲。
就連肖大官人都單手捂著嘴角,倒不是被螞蚱拙劣的演技所噁心到了。而是撲鼻而來的惡臭,讓他著實受不了。誰曾想到,在人前吆五喝六的張彪,幾錘子下去竟然鑿出了黃屎。可想而知,這內心崩潰到何種地步。
“肖勝?”
有警員認出了站在門口的肖大官人,更是直接喊出了他的名字。頗為詫異的肖勝,指著自己道:“你認識我啊?”
“誰不認識淮城狗勝哥啊。這事是不是你指使的?”說這話時,這名領隊的警官,同時把目光投向了那幾名張彪的保鏢及店老闆娘。
幾人在迎上這名警官犀利的目光,一個個先是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
“袁警官,他們倆是一起來的。可勝哥說不認識螞蚱,我們也……”
“姓袁?袁傑嗎?”聽到姓氏後,歪著頭的肖勝帶著幾分笑意的詢問道。
被人當眾點名的警官,皮笑肉不笑的回答道:“能被淮城狗勝哥認出來,我真是榮幸啊。”
“別,別給我戴高帽子。我認識你不是因為你袁警官是多麼的公正無私,而是知道你是誰家的狗。”
乍一聽肖勝這話的眾警員,紛紛湊了上來。而站在那裡臉色變得冷冽的袁傑,冷聲道:“你這算是辱沒執法人員嗎?”
“捫心自問,你對得起你帽子上的那顆徽章嗎?還有,作為一名合法公民,我有責任和義務協助警方調查任何一起案件。但我不是嫌疑人,所以……溫柔一點。”
“你說不是就不是啊?”一名袁傑的嫡系,上前直接索問道。
“你說是就是嘍?”肖勝反問道。
“我們現在懷疑……”在對方說這話時,肖勝已經開啟了錄影功能。
“繼續啊,繼續!我為我所說的每一句話負責,你呢?”肖勝示意對方繼續說。待到這廝忍不住的想去撈肖勝手中電話時,肖勝僅僅是一個照面,便把對方推開。
“你敢襲警?把他抓起來……”
“拜託,你頭上有監控的。誰先動的手記錄的一清二楚。”肖勝指了指走廊上那枚監控,原本還囂張不已的警員,被袁傑制止住了。朝其瞥了個眼神,示意他去把監控錄影帶走。
“但你辱沒執法人員不假吧?”袁傑冷聲說道。
“我有嗎?”
“你剛剛還說,知道我是誰家的狗,這不算?”
“如果這都算的話,那你叫我狗勝,是不是你先開的頭呢?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還有,別再耽誤了,否則彪哥就不是進急診這麼簡單了,而是直接去太平間報道嘍。”
就在肖勝說完這話之際,握在他手中的電話突然響起。看了下備註的肖勝,剛準備接電話,袁傑身後的那名警察直接大吼道:“不準接電話……”
聽到這話的肖大官人,面帶冷笑的看了這廝一眼,沒有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