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為輔,抓捕為主!皇家一號在淮城輝煌了那麼多年,我估摸著連那些參與其中的權貴們,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把柄落在他們手中。所以才這般小心翼翼的伺候著。”
“可國際刑警的介入,就已經打破了這份妥協後的平衡!林海元急需用一系列的雷霆手段,告訴那些平常衣裝鮮亮,人前人模狗樣的權貴們。老子絕不乏魚死網破的勇氣!其實,現在最大的變數已經不在胡三了。而是手握這些證據的林海元。”
聽完肖勝這番話後,韓朗猛然抬頭的望向對方道:“你的意思是……”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作為兄弟林海元已經仁至義盡了。一旦胡三的家屬也被引渡回國,或者受到脅迫……已經被羈押在那裡的胡三,就成了甕中之鱉!一心求死的人,怎麼著都不會救得活。但想活著人,要有資本活下去。”
“換而言之,林海元這一系列的反常舉動。在我看來,有點像剪除胡嫡系打手的同時,又想透過你向對方的施壓。只有生存空間被一而再的壓榨,讓他們感到了危機感後,林海元才有獅子大開口的資本。”
“其實,想要佐證我這些推斷並不難。只要確定一下襲擊我的那四個人,是不是胡三最後壓箱底的嫡系就成了。”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韓朗沉默少許的嘀咕道:“如果一切是真的,那這個林海元也夠厲害的。”
“厲害的不是他,而是我!能被猜到企圖的陰謀,還叫陰謀嗎?來,韓局,趕緊誇誇我。奉承就算了,我消受不起。”
看著肖勝那死皮賴臉的樣子,韓朗咧開嘴角道:“你小子是‘持傷而驕’啊。”
“嘖,你瞅瞅你這是典型的‘脫了褲子不認賬’型的。你跑到我這諮詢我的意見,我給出了極具建設性的剖析後,不求名、不求利,更不求你愛我。只求你能誇誇我,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迎上肖勝那無辜且委屈的眼神,韓朗都沒忍住的‘噗’的笑出聲。然後‘匪夷所思’的詢問道:“不求名、不求利,這一點我服了。可不去我愛你……你當你是人民幣啊。”
說完這話的韓朗,咧開嘴角的站起身。
行動不便的肖大官人,擺手道:“恕小生我行動不便,就不起身相送了。”
“你就趴在這吧!趴在著淮城會清淨幾天……”
“別啊!韓局,我現在鄭重其事的問你一個問題——你想當姥爺嗎?韓局,有話好好說。護士,護士我尿尿……”
‘唔唔……’
從枕頭下面好不容易掙脫出來的肖大官人,只聽到了韓朗那摔門而去的聲音。
嘴裡嘀咕著‘神氣個啥?’的肖大官人,翻出了手機,美滋滋的不知在給誰回著資訊。
麻藥過後的痛楚感,著實讓長夜漫漫下的肖大官人,怎麼著都無法入睡。來回就那幾個姿勢,還不敢輕舉妄動!
‘治癒術’在這個時候發揮了出了它的特效,那股由身而發的清涼感,安撫著傷口的火辣。直至後半夜才昏昏欲睡的肖大官人,被一陣細微的推門聲所驚醒。
沒有像常人那樣,下意識扭過頭詢問‘是誰’。那樣只會讓自己深陷更為尷尬的地步。餘光瞥向了立在床頭的手機螢幕。
藉著走廊上微弱的燈光,他依稀看到了一道黑影,正在朝著他湊過來。
‘噌……’
細膩且輕巧的拔刀聲音,亦使得肖勝的身體繃緊了起來。已經過了麻藥的時間,肖勝自然是能控制自己的上半身。
對方前來,顯然是有所準備的。附在其手心內的溼手帕內,不知混雜了什麼樣的液體。也就在對方粗壯的手臂,探到肖勝鼻前,準備捂上去時。原本半眯著眼睛的肖大官人,瞬即伸出右手,如同鉗子般狠狠的鉗住了對方的手腕。
與此同時,不顧基本上傷痛的他,整個人騰空而起。反轉身的一記側踢,根本沒有任何規則可言的砸在了對方脖頸處。
‘砰……’
‘吱啦……’
對方手持匕首的右手,下意識的揮舞。然而早有所準備的肖大官人,另一隻手甩出了自己的枕頭。霎時間,刀刃劃開了枕頭套,裡面的海綿傾灑了出來。
但敵手在做完這一切時,肩膀也在肖勝的重壓之下,身子猛然前傾的被桎梏在床上。順勢撲上前的肖大官人,反手擰住了對方的右手,硬生生把對方擒拿在了床邊。
“有你的電話……”
哪怕在這個時候,襲擊者仍舊冷靜的對肖勝開口道。
而聽到他這番話的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