姍姍進入包廂的葉薇,剛一落座就用質問的語氣,詢問著肖勝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什麼怎麼一回事?”
兩人間的對話,亦使得落座的眾人,都把目光望向了這廝。
“他們還讓我給你說說情,說她閨女不懂事冒犯了你,還說……”
不等葉薇說完,用開水涮著碗筷的肖大官人,立刻回答道:“斷章取義!葉主任,你看我像是那種沒事喜歡主動生事的人嗎?再說,我一個大老爺們,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會跟一個單親家庭過意不去?”
“你咋不問問,她閨女都做了啥呢?另外,在這件事上我表現的已經很低調了。未有任何過激行為,不然事情真的是鬧大發的話,韓局還會讓我來這裡吃飯?你是我的父母官,在我出事後,能不能表現的‘護短’點?”
眾人聽的是雲裡霧裡的。直至坐在次席的劉芝蓉開口詢問到底什麼事後,肖勝才簡明扼要的把事情敘述一遍!
“我從頭到尾的觀點,就是想找她們家長談談。杜絕此事的再次發生!在他們主動承認錯誤後,我也沒有再追求的意思。”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本就是負氣的韓亞妮,‘冷嘲熱諷’道:“淮城我勝哥,人狠話不多。人家不還是怕你事後打擊報復嗎。”
“喊著金鑰匙,從小便不知道民間疾苦及社會險惡。知道嗎,如果小靜沒有我這個裝賴人的哥哥,你知道他會是什麼後果嗎?”
說到這,肖勝指向自己道:“我當年算是上的平價六中。換而言之,我當年的中考分在610分左右。哪怕到了高三上學期,我的模擬成績都處於一本和重點間徘徊。可是就是因為,我的同桌及同鄉叫王雨涵,她是那一屆的校花。整整一個高三下學期我都是在‘噩夢’中度過的。”
“沒人願意給我住一個宿舍,因為只要有我的宿舍,玻璃不是被人砸碎就是被人潑上糞便。然後我就不得不回家住,可九點多下課。從六中到陳寨村這麼一段路,我不知道要被幾波主動生事的社會青年攔下來。”
說到這,肖勝端起了茶水,繼續微笑的補充道:“每天都是在這種惶惶不安的情緒中度過,不敢家長說,因為我知道就是說了也只會讓他們徒添掛念。可跟學校說也沒用啊,因為他們是社會青年,誰找的都不知道。報警?警察不會二十四小時保護一個農村孩子的。因為我的爸爸不叫韓朗……”
待到肖勝抬頭望向韓亞妮說出這話時,後者還想反駁時,卻又欲言又止的怔在了那裡。
“成績一落千丈,最終勉強上了農校。就拿今天小靜這事來講,生事的男方父親是鼎盛集團老總,找她事的人是華龍老闆娘的親閨女,還有一個在道上放高利貸的舅舅。”
說到這,肖勝自嘲道:“如果我不是‘淮城勝哥’,僅僅是陳寨村一名普普通通的小農民。我妹妹是不是就會步我的後塵,就這樣廢了?也正是我妹妹馬上就要高考了,我不願意生事才‘輕拿輕放’的擱在這裡了。”
當肖勝說到這時,原本半掩著的包間門被韓朗從外面推開道:“如果你不願‘輕拿輕放’,會是什麼樣的結果呢?”
看到韓朗進屋後,在座的紛紛起身。劉芝蓉繞過圓桌的詢問道:“老太太呢?”
“王叔正把她從蕭縣送過來的路上,待會他們直接過來。”說完這話,韓朗重新把目光投向肖勝。
繼續補充道:“今天還不夠大啊,上百號馬仔都快把技校的大門給堵住了。”
不等韓朗落座,肖勝開口道:“我妹妹報過警的,但被薛虎一個電話就打發走了。我妹妹也求助過學校,卻被樓下錢華準備的一份厚禮給‘擱淺’了。她最賴以信任的兩個機構,不斷的讓她失望。所以,我無論鬧多大,都是在情理之中的。”
“更何況,我還及時收手了嗎。如果你不知道這些,我該被請到東局問話了。”
聽完肖勝這話的韓朗,笑著回答道:“呦,地位上漲以後,說話的語氣就不一樣了?”
“韓局,我覺得你也不願胡三的事‘故伎重演’吧?當年,我一無是處的時候,就敢跟淮城最大的流氓叫板。現在我依然如此。”
當肖勝說完這話時,韓亞榮、韓亞楠表情驚愕的望向兩人。不僅僅是他們兄妹,在座的包括劉芝蓉,都相當詫異的望向這對本該關係不錯的‘爺倆’。
什麼時候兩人的關係如此‘劍拔弩張’了?
‘咕嚕嚕……’
自己給自己斟滿茶水的韓朗,聽完這話讓人跌破眼鏡的反問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