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原本吊在天花板上的大燈,因為肖勝的扣動扳機,瞬即支離破碎的散落一地。
而早就被眼前這廝所震住了的王波及靳二少,在聽到槍聲後,一個個跟娘們似得捂著耳朵尖叫了起來。
饒是靳大海這樣的老江湖,在槍響的一剎那,肩膀也不禁抖了上幾抖。
馬胖子表現的更為誇張,直接跟小孩子躲鞭炮似得,金雞獨立的往後咧著身子。嘴裡還謾罵了一句:“艹,你嚇死我了。”
“王波,給老子滾過來……”
吼完這話的肖勝,把槍口對準了躲在靳大海後面的王波。
“海,海爺……”
“我數三個數,三、二……”
待到肖勝把話說到‘二’時,這廝跟孫子似得竄到了肖勝旁邊。
“勝,勝哥!這中間,中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聽到王波那結結巴巴的聲音,馬胖子沒忍住的笑場了。
“我跟你沒有誤會!我跟二少才有誤會……”
‘啪……’說這話時,肖勝把槍口頂在了他的腦門上。霎時間,兩腿直接發軟的王波硬生生癱在了地上。
“靳二少是西城人,他很少來東城耍!今晚波哥領著他來,目的不單純吧?袁總是海叔的義子,平常沒少照拂二少。袁菲更是如此……二少對我肖勝有怨言、有仇恨,這實屬應該。老子今天是第一天來雷石上班,你就帶著他來這。”
“波哥,你是不是都覺得我們傻啊?你沒看見過我出手啊?那你也應該見識過龔山的手段吧?我能把他打進醫院,二少也不在話下吧?然後呢?勃然大怒的海叔,肯定不會就這樣得過且過吧?屆時,不管馬胖子怎麼幫我從中周旋,這個樑子是不是就結下了呢?”
說到這,肖勝意味深長的望了靳大海一眼道:“屆時,我這個某些人的‘眼中釘,肉中刺’,要不被海叔玩死,要麼被警察通緝。”
說完這話的肖勝,扭頭忘了靳二少一眼道:“波哥得有多久沒聯絡你了?是不是最近突然殷勤起來了?”
‘咕嚕……’深咽一口吐沫的靳二少,整個人都怔在了那裡。在肖勝詢問他時,靳大海也同樣把目光投向了自家兒子。
即便他沒開口,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海叔,怎麼就那麼巧呢?如果今天胖子在這,也不會發生這種不愉快吧?恰恰胖子今晚不在這。”
“注意用詞,馬總,馬升……胖子,胖子!你別拿那玩意指著我,我這人暈槍!”一如既往‘賣萌’的馬升,連忙回答著。
此時,掄起那把開了刃斧頭的靳大海,側過頭望向癱在那裡的王波。
“也是三個數!我不會打死你,但我會讓你感受到骨頭斷裂的聲音。不要試圖把你叔搬出來嚇唬我,他比你都瞭解我的脾氣。”
聽到靳大海冷冷的說完這番話時,眼淚‘吧嗒吧嗒’都滴落下來的王波,聲淚俱下的回答道:“海爺,這都是菲菲姐讓我這樣做的。她說只有這樣,才能讓您老下定決心‘捏死’這小子。”
‘啪……’
待到王波說完這些,甩手就給了對方一巴掌的靳大海,氣的渾身顫抖。
有些問題,肖勝和馬升都能推斷的出來,以靳大海的閱歷看不出來?看得出來,只是想揣著明白裝糊塗而已!
這其中有利害關係在作祟,畢竟袁菲的父親的職位在那擺著呢。還有一點,就是他確實不喜眼前這個小年輕。主要是他太跳了,要知道他在陳寨村那邊也是有一定比例股份的。
否則,煤礦的運輸也不會由他一手來安排。
而眼前這個小子,不僅阻礙了他們來年的正常開工,還讓他的義子袁尚拖著一條腿離開了醫院。這豈能會讓他喜歡呢?
可今天肖勝逼著王波把實情說出來,那又不一樣了。
堂堂老資格的船王海爺,被一群小輩這般戲耍,傳出去了他還有何顏面?
更重要的是,肖勝所表現出了的能力,著實‘震撼’住了眼前這個老人。
以前‘道聽途說’,只聽聞他是個手上功夫了得的‘愣頭青’。不知進退,不懂得規矩,只會蠻幹!
可擺在他面前的客觀事實,讓他不得不重新正視眼前這個小年輕。而且,還要權衡一下利弊。
如果,真的把眼前這個小年輕‘逼急’了。對於自己及家人,又會是怎樣一種情況?
“尿了?波哥不至於吧?隔壁有衛生間,你還在那跟一妹子打過沖天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