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就把脾氣給使出來了。到了這個節骨眼,李家人是隻能陪著笑臉。
李父的電話這邊剛掛,那邊就在徐市任職的李志儒便風塵僕僕的趕到了這裡。
畢竟,淮城和徐市是相鄰的兩座城市。全程高速也就一個多小時!
“是,是,是!韓叔說的對。 其實,具體的我也是模稜兩可。知道的也是含糊不清!不過你放心,這事既然是志武做錯在先,李家肯定會給肖勝兄弟一個滿意的答覆。”
聽到這話的韓朗微微點了點頭道:“志武要是有你一半的穩重,你爹也不會整天把他帶在身邊。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學什麼不好,學人家玩陰謀估計。還扯著李家的虎皮,在舊縣大攬工程。真都是長大了……”
被韓朗訓的臉紅脖子粗的李志儒,只得一個勁的陪著笑臉。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必須把這件事給‘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其實,就這件事本身而言‘可大可小’。棚戶改造工程,是老蒼藉著靳大海的公司名頭,正兒八經的投標得來的。只不過,這中間因為李志武打著李家的旗號,讓他們辦事更利索了點。
拿下工程後,又以此名義向信用社貸了款。批覆速度是快了點,可中間的程式也算沒‘違規’。
如果這些事,沒被捅破的話。連‘暗箱操作’都不算!可一旦鬧大發了,就會形成連鎖反應。
部隊和地方的體制雖然有所不同,可那也是‘如履薄冰’啊。一個蘿蔔一個坑,不知多少人覬覦著李父的那個位置。
而就老蒼所掌握的那些影片和語音,雖然矛頭都直指李志武本人,可他卻是打著他老子的名號在‘招搖過市’啊。人家在舊縣,忌憚的也是他老子,而不是這個說是成年,可依舊是‘巨嬰’的小年輕。
“這樣韓叔,我現在也回舊縣一趟。處理一下那邊工程及貸款的事務。你能不能把肖勝兄弟的電話給我,當然,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想真誠的給他道個歉。他父親和我父親都是韓老親手帶出來的老兵了!講實話,我們這些晚輩,也應該多走動走動。另外,我回來之前也特地打聽了下我這個兄弟……”
“人中龍鳳啊!偌大的淮城,因為他的存在,局面徹底變了。”
當韓朗聽完李志儒這話後,也沒猶豫的把號碼給了他。
聽到對方不吝嗇的讚美之詞,長出一口氣的韓朗,輕聲嘀咕道:“肖勝確實是個人才,可就是做事太極端。他的崛起並不光彩,需要往正道上引。”
記錄下肖勝電話的李志儒,笑著回答道:“叔,你這話志儒不是特別認同。”
“哦?”
“一個男人,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人,若是沒有一丁點殺伐果戮的性格,只會被這個社會扣上平庸的帽子。你為什麼稱讚他為‘人才’?正是因為他不甘於平庸,而不甘於平庸的男人,都有一個執拗且果敢的性子。我一直都覺得,能力是後天培養出來的,是可以複製的。但性格……”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過幾件讓他痛徹心扉或者絕望的事,是無法做到如此果敢和果毅的。他的最後一句話,我很認同:男人的胸襟都是被委屈撐大的。換個角度想一想,如果我二十五歲受到了這樣的委屈,我做不到像他這樣‘沉穩’而且我能感覺到,他在與你交談時是‘談笑風生’。”
“但這事,如果擱在其他任何人身上,包括您……都不一定像他這樣從容淡定的坐等整件事‘東窗事發’。”
‘呼……’
當李志儒說完這番話後,韓朗‘設身處地’的想了一想,還確實是這個道理。
“你怕他走歪道?客觀的來講,多幾個志武這樣的人,把所有的正道都給他堵實了。他怎麼辦?要麼搖尾乞憐的隨波逐流,要麼破釜沉舟的順勢而起。”
“我怎麼感覺你倆都沒見過面,卻跟好了很多年的兄弟似得?”
當韓朗說完這話時,李志儒咧開嘴角道:“我倒是真想有這麼一個兄弟……最少,不是對手。”
“啊?哈哈!我相信,如果你們見了面一定會有很多共同的話題。我再提醒你一遍,咱別做扯東牆補西牆的事。一個謊言的背後,是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彌補的。一旦扯開了,只會更加無可復加。”
“叔,我明白!”
“去吧!那個,你過年值班都沒回來,咱爺倆沒見上面。晚上,晚上一起,就在我家。”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