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辦公室剛選定地方,他那兩個堂兄弟就上門。先是‘喧賓奪主’的告誡我一番。隨後就是敲竹槓了。言外之意,他倆是想‘坐享其成’分乾股。說白了,就是保證我的工程,在舊縣沒人敢碰。”
待到耿鵬飛說完這話,肖勝笑著回答道:“保護費唄!”
“對,對,就是這個意思。說什麼,在舊縣有擺不平不了的事情,他倆替我出面。”
“你怎麼回答的?”肖勝輕聲詢問著。
“我說我在淮城闖碼頭的時候,你倆還只會靠著李家這塊牌面招搖過市呢。兩兄弟不幹了,說是要給我點顏色看看。還別說,兩兄弟在舊縣還是有點能耐的。幾個材料供應商要斷我的貨。這事,現在正在這扯著蛋呢。”
聽著雕哥這風輕雲淡的一番話後,肖勝笑著搖了搖頭。
“傻、逼……白紙黑字的合同,你當是玩呢。”
“我一直壓著沒動手的原因,就是想先等你的人過去。要麼不動手,要動手就讓他們哥倆最少記半輩子。幾個供應商在省城的總代理都打過招呼了。可以隨時撤掉他們的代理權!廠方也聯絡了,分分秒秒的事情。”
聽到這話的肖勝點頭道:“雕哥打蛇打七寸!他去海南炒房,說是借的都是高利貸啊。有借據的,合法催債嗎。這一塊你幫我查一下,他們都是跟誰借的。舊縣的、淮城的,我一一去拜訪。他倆不一定給我面子,可這些混江湖的,能不給馬閻王面子啊?那牲口瘋起來,連狗都怕。”
“哈哈……胖子該發牢騷了,怎麼髒活累活都是我幹啊。”
雕哥剛說完這話,肖勝立刻接道:“他就是幹這一行的人,惡名遠揚。咱倆多愛惜自己潔白的羽毛啊。”
“對,對,對!這話在理,這話在理啊。”
“明天晚上約了楊國忠吃飯,要一起嗎?”肖勝突兀的一句話,著實讓耿鵬飛有些摸不著頭腦的望向對方。
隨後他才想明白什麼的咧開嘴角道:“兄弟是走一步看十步啊。可以的……韓朗那邊也得打招呼吧?”
“不用,換屆嘍!劉暢要下去歷練歷練嘍。走的跟韓朗一個路子……”
“高配個副縣長?”
“八成!”
“這一步邁好了,路子就寬嘍!”
就在兩人閒聊之際,耿鵬飛的那輛勞斯萊斯,‘嗡……’的一聲停在了醫院旁邊的馬路牙子前。
緊接著車門被人從裡面開啟,首要映入肖勝和耿鵬飛眼簾的,則是一名還穿著睡衣的男子,從後排座上‘蹣跚’的下了車。
緊接著就是一臉陰沉的陳鵬舉,以及繞過車頭的李大春。
“金主任?”
看到對方的面孔後,肖勝下意識的喊出了他的職位。而耿鵬飛指向這廝的望向李大春,後者一臉凝重的點頭道:“鑰匙是他給人家的,放在哪裡是也是他安排的。”
說這話時,李大春遞給了耿鵬飛一臺電話。應該是這個金主任的!上面的通話記錄,顯示著他在這近十多天裡,不止一次的與耿四海有過聯絡。
“我去派出所看看……”
沒有再在這耽誤什麼的肖勝,朝著陳鵬舉使了一個眼神。兩人一前一後的離開了鎮醫院!
他倆這邊剛走沒幾步,便聽到一陣清脆的‘巴掌聲’……
‘啪,啪,啪……’
“耿,耿總,我,我都是按照大耿總的吩咐辦的事啊。他,他說,這事是你首肯的。他,他還說這事……”
‘啪……’
“你是豬腦子嗎?我問你是不是豬腦子?我耿鵬飛的臉,特麼的都被自己人丟乾淨了。”
頭都沒回的肖勝,陰沉著臉頰繼續往前走著。
而與其並排而走的陳鵬舉,輕聲道:“晚上搬東西的都是咱隔壁村的。”
“得嘞,我肖勝還真就這麼不得人心啊。我做好人,你們不把我當回事。那我就做惡人了。”
說到這的肖勝,停下腳步的扭頭道:“殺雞儆猴!不手軟……只要參與此事的,不論鄉情,不管什麼關係,我都要他們在大口鎮待不下去,包括那個陳大兵……”
“明白!”
說這話時,陳鵬舉掏出了電話。而肖勝則大步流星的往馬路對面的派出所走去。
剛到派出所門口,就聽到了陳大兵那大大咧咧的粗嗓門。
“是他先夜闖民宅的。他又不是警察、不是執法人員,憑什麼搜我的家?”
咬死這一點的陳大兵,一直拍著桌子跟詢問民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