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時,每年都埋下一罈子。就等著肖勝結婚生子時都刨出來呢!
可今天,肖父又多了那麼多‘子侄’,這比啥都高興。自然要一起品嚐品嚐。
菜是普通的農村菜,酒也不是什麼知名的品牌酒。可中午這頓飯,爺幾個是吃的舒坦、喝的過癮。
李志儒和耿鵬飛去前面談,肖勝和馬胖子則一同朝著內飾都已經裝好的辦公室裡走去。
辦公傢俱也都已經擺好,雕哥送過來的一套連桌子帶板凳的茶具,也已經搬進了肖勝的辦公室裡。
萬事俱備只等把氣味散盡……
“我剛剛才知道的事情,夏珂來淮城的當晚,是在香山寺陪我娘吃的素齋。送了尊十斤重的金佛不說,陪我 娘誦了三個小時的經。”
就坐在肖勝辦公室內的沙發上,馬胖子一邊親手煮著茶水,一邊輕聲的對肖勝說道。
而聽到他這句話的肖勝,眉頭緊皺的抬起了頭。
“我跟我那個面不善、心還有點共性的親哥,都沒陪我娘誦過經。就連你嫂子,為了進馬家門跑過去裝樣子,都沒撐過一個小時。特孃的這樣的對手,真可怕。”
‘咕嚕嚕……’
說這話時,馬升為肖勝斟滿了一杯茶水。
“我不知道你跟我那個親哥之間達成了什麼協議。但就我知道,這個夏珂已經與馬磊達成了共識。”
聽到這話的肖勝,表情凝重道:“賀家能願意?他就不怕馬磊成為第二個馬王爺?”
“這個問題……馬磊也問了。”
“夏珂怎麼回答的。”
“他問馬磊:你知道歷朝歷代的那些從龍之臣,為什麼都不得善終嗎?因為主子已經‘拔劍四顧心茫然’了。留著這些功高蓋主的人幹啥?等著熬到他老死造反啊?”
當馬升說完這些後,肖勝嘀咕道:“厲害,‘養匪為患’。自古邊疆大吏都愛乾的事情。”
“夏珂說的很直白,甚至這些話他都透過其他人的嘴轉告你嫂子了。”
“怎麼說的?”
“他來淮城就兩件事,一、保證淮城洗牌後,賀家仍是大當家;二、摁住你肖勝的頭。最少,他在淮城一天,你不能再竄出來。”
聽到這話的肖勝,反問道:“我有這麼招人恨嗎?不過這話,一旦放出去了。我以後的日子、路子就窄了。他這些話,不僅僅是在說給嫂子聽,也是在說給全淮的人聽。”
“說的是啥?跟賀家相比,咱兄弟三就是再抱團,也翻不起浪、激不起花。雕哥沒給你說吧?”
“嗯?什麼事情?”肖勝詫異的詢問道。
“胡老親自去了趟耿家拜訪了耿老。當年胡老在主政的時候,耿老跟他一個班子。而且默契十足的那種。據聽說,胡老把雕哥誇的不像話。”
當馬升說完這話後,肖勝忍俊不住的嘀咕道:“真特孃的藝術啊。親自拜訪是態度,點名誇獎一名晚輩是客套。真正的言外之意……”
“這麼好的人才,如果就這樣隕落了,豈不是可惜了?非要魚死網破嗎?”捏著嗓門的胖子,接下了後面的話。
而聽到這話的肖勝,雙手撓頭的靠在了沙發上。
“夏珂拜訪大娘等同於束縛了你的行為,胡老南下拜訪耿家則就是給雕哥套了個緊箍咒。我肖勝在淮城最大的兩個依仗,現在都被‘束手束腳’了。再放出話去:我來就是要跟你肖勝鬥鬥的。來啊,互相毆打、互相傷害啊。”
待到肖勝說完這話後,馬升立刻回答道:“來的時候,我跟雕哥透過氣了,如果……”
“別說那些不中聽的話。人家打蛇打的七寸。走的是陽謀路子,真不需要為了我這事,而悖逆你倆現在的發展大方向。是騾子是馬還得拉出來溜溜。我肖勝要是這麼好被針對的話,兄弟我早倒在你的‘醋意’下了。”
這同樣也是個‘梗’。當初馬升為了故意‘噁心’他哥馬磊,主動追求葉薇這事在淮城鬧的是沸沸揚揚。可孰不知,橫空出世了一個‘愣頭青’直接攪局了。
而這個愣頭青,最後還成了馬胖子的把兄弟……
當然,之前無論是馬磊,還是胡天雲追求葉薇的動機,都算不上單純。有很多政治和商業目的在裡面。
“夏珂不會亂來的,他……”
“他是真的不敢亂來!知道嗎,越是從底層爬上來的人,越會‘避其鋒芒’。這個‘其’就是對手!我既然有能從何彪他們手裡逃脫一次,就有信心跑出去第二次。屆時,我的反彈,他不怕啊?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