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起身的律師,安撫著整個人炸起來的耿四海。這才強忍著怒氣坐下來的‘耿大爺’,一臉陰霾道:“洪老七啊洪老七,你特麼的還真就給臉不要臉了。還有那個肖勝,他可真有本事。”
“耿總,現在事情已經發生。再多說什麼也無異了!眼下,首要事情是如何應對。夏總的意思是,勝敗乃兵家常事。既然當初他把淮城資源全權交由你來處理,就不會因為這一城一池的得失有任何動搖。可耿總,這事夏總也有點掛不住啊。”
聽到律師這話的耿四海,一臉陰沉道:“廢話,別說他了,我這老臉都丟盡了。”
說完這話,想到什麼的耿四海,壓著聲線的追問道:“昨晚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過程很順利,結果也在預期。不過對方也做出了,相應的回擊。目前,最大的損失就是……耿大年被抓了。我怕他……”
“放心,那老東西,嘴硬著呢。他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沒了我,他連個屁都不是。”捂著半張嘴的耿四海,悄聲的對自家律師說道。生怕旁邊跟木頭柱子似得的獄警,聽到了什麼。
“那就沒什麼事了。這樣耿總,明天中午我來接你。手續都已經辦妥了。你也可以提前做打算了!”
“好!對了劉律師,洪老七的小兒子還在被羈押吧。這方面……”
“我們已經在啟動相對應的應急方案。會督促著媒體及相關機構,全程關注這個敏感的案子。”
聽到律師這句話的耿四海咧開嘴角的點了點頭。
“等我出去!洪老七,肖勝……”
……
法律意義上的過戶,讓肖勝成為了七號碼頭的新主人。
辦完手續後的他,跟著洪老七在碼頭上實地考察著具體情況。轉了一大圈,洪老七把自己能幫襯著的,也都說了個遍。
“交給你之前,我還有個不情之請。”
“說,七叔!”跟著洪老七站在碼頭處的肖勝,笑著回答道。
“我走的是一乾二淨,可我身後這些個跟了那麼多年的兄弟……”
“只要他們願意,七號碼頭永遠有他們的位置。但我醜話說到前頭,我不可能用‘一心二主’的兄弟。最少,在你回來之前是這樣。這樣會讓我防不勝防!”
“明白,我馬上都會給他們打聲招呼。不奢求你一視同仁,但得吃好喝好,不會沒得混。”
聽到洪老七這話的肖勝,笑著回答道:“我對自家兄弟一向大方。”
“聽說了,所以我才敢把這一攤子交給你。”
就在洪老七說完這話時,胖子的賓士車穩穩的停在了河壩上。遠遠看到下車的馬胖子,把手中香菸扔掉的洪老七,輕聲對肖勝說道:“我就不待在這了。講實話,以前覺得你能有馬老二這樣的兄弟,為他不值。現在……我為你不值。夏珂來淮,主動拜訪的第一個就是馬伕人。蘇小研也不是個善茬……”
點到為止的洪老七沒再贅言,轉過身與馬胖子下來時所選的路‘背道而馳’。
望著他那略顯佝僂的身軀,領著手底下的幾個人離開。略顯唏噓的肖勝,對著身邊的陳鵬舉道:“這世上最無情的就是時間,梟雄遲暮……”
聽到這話的陳鵬舉,望著下坡肥肉亂顫的馬老二。輕聲回答道:“因果報應罷了。當年,馬王爺連走的機會都沒有。”
當陳鵬舉說完這話,笑著咧開嘴角的肖勝,大步流星的迎上從下坡處小跑而至的馬胖子。
‘啪……’
剛一見面,馬胖子就朝著肖勝肩膀上就是一巴掌。
“可以啊狗勝,手段夠絕的啊。”
“很疼的懂嗎?來,馬總我帶你看看,你未來的新場子。”
邊說,肖勝邊做出‘請’的手勢,而馬胖子在這個時候說道:“知道嗎,我是在七號碼頭長大的。這裡我比你熟。那時候的洪老七,還只是我爹的頭馬而已。”
“這算是物歸原主嗎?”
“這叫風水輪流轉,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哈哈……”
肖勝和馬升並排離開,陳鵬舉則領著胖子所帶的一些相關人員進入‘辦公室’,進行資料和賬務上的交接。
“雕哥也知道了你的彪悍戰績,現在正從舊縣往這邊趕!說是要送給咱兩個一個重新開業的‘見面禮’。”
說話說一半的馬升,朝著肖勝挑動著眉梢。
“哪條線啊?”
“皖南以及徐市……在咱們準備針對洪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