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兇手還會面對白家的瘋狂報復。”
談徵道:“也許兇手根本就不怕。”
遊海波道:“以白家積累的財富和人脈,隨時可以請成千上萬個殺手。就算本來不是殺手的人,在金錢攻勢下,難保不會成為殺手,到最後,可能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能夠完全相信的人。這樣的報復,誰會不怕?”
談徵道:“有的。”
遊海波望著他。
談徵道:“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遊海波皺起眉,“理由呢?”
談徵道:“您不是已經告訴他們了嗎?”
知道那個賬簿落在白英爵手裡時,遊海波的確第一時間就通知了改革黨高層。畢竟事關重大,萬一鬧大了,也要有應急的措施才好。遊海波還是搖頭,“但是白英爵並沒有要揭發的意思,你也說他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改革黨應該不會蠢得動手激怒白家。”
談徵道:“他們不是沒死嗎?”
“你是說警告?”
談徵聳聳肩。
遊海波低頭想了會兒,突然苦笑道:“不管是誰做的,只怕那張名單上的第一個名字都是我。空中城計劃剛有了點眉目,這下可要泡湯了。”
“您本來也不打算投資這個計劃,現在不是正合心意?”
“原本是沒有這個打算,因為我不想屈居白英爵之下看他的臉色。但是研究之後,覺得前景的確不錯。”遊海波頓了頓道,“也罷。怎麼樣都好,只要最後不是落在星辰集團就好。”
談徵道:“只怕,未必。”
送走賓客,船上除了白家自家人之外,只有金宇宙這個說什麼也要留下來陪關眠的“親家”。
有金宇宙陪仍在昏迷的關眠,白英爵便出來參加白家召開的臨時會議。
新郎在婚禮上受傷,這等於在全世介面前狠狠地甩了白家一個巴掌。不用等明天,現在開啟網頁就可以看到鋪天蓋地“血”洗婚禮的新聞。
二堂哥恨恨地關上手提電腦。
大堂哥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白呂氏道:“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我必須要將這個敵人抓出來。”
二堂哥附和道:“沒錯,我一定要把他抓出來,然後碎屍萬段!”
白呂氏看向大伯父,“調查有結果了嗎?”
大伯父道:“初步懷疑對方是混在救援隊裡面的。我已經讓人第一時間根據關眠血跡的流向、時間和位置以及英爵提供的那人當時的方位收集海水,看看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救援隊裡每個人都會進行復查,看看他們的背景、經歷和銀行戶頭有沒有什麼異常。”
二堂哥道:“還有問問他們當時在哪裡。”
白呂氏道:“有些私底下的事情我們可以自己做,但是盤問的事情還是留給警察吧。”
白爺爺見白英爵從頭到尾一言不發,忙道:“媽媽說的是。現在所有人都會盯緊我們,雖然我們是受害者,但我們在明他們在暗,反倒是我們被推上了風頭浪尖,不能出錯。”
二堂哥道:“既然不能從不在場證據入手,那就從動機入手。究竟是誰想要對付我們?”
這個問題問到了重點。
從這件事發生之初,每個人腦海中浮現都是是誰竟敢在這種時候動手。
白呂氏道:“應該不容易猜。敢動手的,都不是沒腦子的。既然有腦子,就必會有所依仗。”
二伯伯道:“不管是誰,先列一份名單出來吧。一個個查,總能找到蛛絲馬跡的。”
白呂氏看向白英爵道:“你好好照顧關眠,其他事情交給我們吧。”
白英爵揉了揉眉心。
“英爵跟我來。”白呂氏進了會議室旁邊的小會議室。
白英爵起身跟進去,然後關上門。
會議室兩面都是落地窗。白呂氏將其中一面落地窗開啟,任由海風吹拂進來,打著鹹鹹的溼意。“對方是誰,你心裡有底嗎?”
白英爵道:“因為太有底,反而覺得……不太可能。”
白呂氏轉頭看他,“遊海波?”
白英爵微怔。
白呂氏道:“我年紀雖然大了,但是眼睛和耳朵還很好用。遊海波和谷詩韻的關係,谷詩韻和關眠的交往,還有那份寄到會展中心的恐嚇包裹,我多少能猜到一點。可是現在關眠已經和你結婚了,遊海波應該不會再動他。”
白英爵道:“事情可能比您想象中還要複雜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