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書房唸書了,只在我房中擱在窗前的書桌上寫了一會字,瞅一眼躺在躺椅上看話本的我,便往我床上爬。
我心中道他不曉男女授受不親這事委實十分的要命,要知道他這一爬那就是長久的事了。
他不提防著我,我確然是把持不住的。
所以……一聲不吭的由他去了。半夜醒來見他睡得熟,還能偷個香不是。唔,老實說這不厚道的事我還真沒少幹。
我將蘇葉塵安置在個頗有名氣的學院,離南城的住所也不遠,有書童陪著他並不用我x日去接送他,但雨天的時候我卻總撐一把傘,起的早些隨著他慢慢的走。
許是初見蘇葉塵的那日他被遺留在雨中的光景,印象留得太深了罷。
我作為一個無業遊民,只待在屋中還能拿出可供一切開支的銀子,這在旁人眼中該是不合常理的。故而在蘇葉塵上學院的那些時間,我去鬧市區盤下了幾家酒樓,茶鋪。當然我只是去走個過場,當個甩手掌櫃。待得蘇葉塵問起的時候,我便帶他去街上我買下的店鋪瞅瞅,我們在頤城才算真正的落根了。
一回他們學院不必上課,正值嚴冬過去,天氣回暖,那日日光亦不錯,我想帶他去頤城的郊野走走。
幾個月的相處下來,蘇葉塵沉靜如水的性子終於有所迴轉,笑容多了許多,至少在我面前是這樣。我們繞過城中心,牽了兩匹馬,正要出城;後頭有人趕上來,上氣不接下氣,“茶,茶小姐。”
我沒想到在這還能碰著熟人,茫茫然回過頭來,蘇葉塵同樣側目過來。
“王二公子今日來酒樓,說是非要見著茶小姐,不然就……就……”那小廝跑的滿臉通紅,不住拿袖子抹汗,後頭的話不說我也曉得,不就是掀桌子砸店,或是掀桌子砸人麼。
我掃他一眼,利落的翻身上馬。王二公子是頤城城主的第二的公子,平日甚得寵愛,不免行為驕縱了些。可他驕縱他的,莫非還得我去寵著他不成?我沒那個空閒的。且我見著他,也不過是在酒樓櫃檯前站一會的時機,他過來同我說了兩句話,我甚至記不得他是不是長了兩個眼睛了。
悠哉道,“你且回去罷,管他是王二公子還是王八公子,我今日不巧得很正沒空,陪著我家的小公子。他若要怎樣就由著他去。”那小廝一呆,我拉過馬韁,清清淡淡,“唔,再替我給他捎帶句話,萬事三思而後行。”
策馬行遠後,蘇葉塵才撇眼我,輕輕笑了幾聲,不曉是在笑我罵王二公子的那一句,還是故作深沉時的模樣。
我道,“你難得有一日不用上學院,可別想將我喚回去。”
蘇葉塵的笑容更是清雅卓絕,“我也不想你回去的。”
我寬了心,“那便好。”
蘇葉塵是在前幾日我告訴他要出來時他跑去學的騎馬,那時我並不知曉,是快要吃晚膳的時候他還沒有出現,我去他的院子中尋他,只見到書童在收拾著桌上的書籍,告訴我蘇葉塵在院子邊上的草坪騎馬去了。
我當時還嚇了一跳,萬一摔著了,馬上那般高可怎麼得了,他居然連書童都沒有帶著去。
可過去的時候,我在草尖初冒的空地邊上尋著蘇葉塵,他策馬走得平穩。微醺夕陽下他清俊的面容上添了一份安寧,一遍遍不知疲倦般繞著草坪的邊緣驅馬走著。那抹剪影之中,我才發覺他比及初見的時候又長高了不少,眉宇間的淡泊又聚斂了些,眼中沉靜時隱隱有了彼時墨玥的風姿,讓我一時看得呆了。
他雪色麾衣上並沒有一絲的暗灰,像是並沒有受傷。
我喚著他的名字,他才似恍然想起天色已晚,在我面前下馬,伴著我一同回去。
我並沒有說道他,就像他不會說叫我不必在雨天去接送他一般。只是笑著道,“溫月橋哪方的岸邊頗為寬敞,卻是個甚好的騎馬之所。”
唔,主要好的是大家閨秀,清麗美人多。當然,現下的他是體會不到我這一層的良苦用心的。
……
初春的郊野,拂柳的清風中還攜著絲涼意。我見前方草丘間鑲著一塊明玉似的湖泊,水清草肥,正是個野餐的好地點。
下了馬後,同蘇葉塵一邊說著話,牽著馬韁朝湖泊走去。
我家的廚娘是個十八般武藝樣樣皆能的好廚娘,給我們備的糕點吃食皆是按著我們的喜好來的,我開啟食籃後嘖嘖讚賞,往後又加了一句慨嘆,“若是我也能做糕點就好了。”
梨花小妖是個在烹飪上甚有愛好的人,商珞則廚藝甚好,以至於我直接受益,不必費神也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