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分前往南紹國時,皇兄也曾金蟬脫殼了一次,還遇上了南紹”春暄樓“的花魁歡歡,來了一段韻事哩!”好不容易出宮一次,他這皇兄豈會浪費?工作不忘娛樂是這個年輕帝王的處世哲學,與他做兄弟那麼多年,還不清楚嗎?
龍天運放聲大笑,記起七年前在南紹國領受過的美人恩,不提還真忘了。當年他還差一點將那女子帶回宮哩!不過,當年那花魁的冰冷神情,倒也有點像他現在的寵妾趙吟榕。
真正才貌兼俱的美人,都有一副高傲的身段吧!但是,一旦收服了她,其千依百順、予取予求的柔媚則會盡數呈現。他向來享受這種過程,並且不侷限於某人,而在於“每一次”
的美人恩。
“朕倒想領會水鄉江南的吳儂軟語,那股柔到骨子中的溫柔,亦是值得一嘗。上回天逵南下,對水鄉姑娘讚不絕口。”
龍天運雖風流,但他的原則在於當他身處帝王之位時,唯一碰的,是他後宮的嬪妃;而當他微服外出時,絕對是以自身本事去追求中意女子,不管那女子是出身青樓,或是颯爽俠女。一律真心對待——不過“真心”時間可以維持多久,那就天曉得嘍!
“那就預祝皇兄又可順利遇見心儀佳人了。”
“謝了。”他回答得沒好氣,說得好像他南巡只是為了找女人似的。
不過他這三弟對女人的興趣一向不大,除了一妃四妾納入王爺府,至今沒聽說他傳出任何韻事。當年那四位美妾還是他由進貢美女中特地排最美的往他那邊推,他才收下,因此三弟的揶揄可以原諒。
龍天淖心下升起一分計畫:
“皇兄,後宮之中的每一處,皇兄都去過了嗎?”
“你當朕成天閒著沒事逛後宮賞玩呀?每晚哪一次不是在”甘露殿“點牌,叫江喜去後宮宣佈。”他哪來的空去消受後宮眾妃妾的媚眼嬌嗲。“你有什麼目的就直說了吧!”
龍天淖直視兄長:
“你所欽點的三十六名秀女,其中有一名柳寄悠,被安排在勤織院,皇兄可記得?”
他倒是有了點印象:
“你怎麼知道這件事?”
“因為我認得柳家小姐呀,她是個機智聰慧的女子。”
龍天運訝然笑道:
“老弟,你不會是要討她做妾吧?那敢情好,朕差點忘了要代她婚配姻緣。今年計程車子都相當出色,不該強迫他們接收平凡女子,你要的話,朕就——”
他的喜悅很快被打斷:
“皇兄,那女子若為我妾,是相當糟蹋她的。倘若臣弟今日未曾娶一妻半妾,必然以八抬大轎恭迎她入內,但如今一妻四妾的身分,已無須再沾惹更多紅顏了,柳家小姐只是臣弟的朋友罷了。”
“朕就一直認為你是個怪胎。對於欣賞的女子,不就是娶入門當一生伴侶最好嗎?偏你硬是要當朋友。朕明白柳時春的千金相當平凡,但兄弟你既然覺得她尚有可取之處,應該不介意才是吧?”
龍天淖再三搖頭。看來要撮合兄長與寄悠的好事是不可能了,皇兄根本是巴不得早日脫手。
也好,以皇兄重視相貌高於一切的性情而言,即使臨幸了她,也不會受注目太久,這樣一來,反而害了她。
“臣弟並不認為她平凡,只是不忍讓她居小,如果皇兄同意,請容臣弟在皇兄南巡期間,代柳小姐覓適婚男子。”
好呀,怎麼不好?有人願代為處理,他也省得為這種芝麻小事操心。
“那就交給你去做了,希望朕南巡迴來時,後宮妃冊中已少了柳千金這一號人物。”
“臣遵旨。”
女人偶爾使點性子,會撩撥男人的呵疼之心,但過與不及都會弄巧成拙,尤其如果她面對的是一個皇帝。連楊貴妃都曾惹怒唐玄宗被驅逐過好幾次,那麼,天下又有哪一個女人敢狂言說她的君主寵溺她到萬般包容的?
沒有,是吧?
所以在南巡之前,偏又無事可做之時,龍天運懶得聽張德妃與趙吟榕之間的是非與爭寵而做的小手段;通常妃妾太過分時,冷落一下是有必要的,讓她們明白
一旦皇帝不再恩幸時,再多的手段都只有淪落冷宮的下場,記住她們入宮的責任是愉悅他這個君主。
想到冷宮……不禁就想到勤織院那個柳家千金,一時之間,三弟的推崇、太傳的讚揚,都興上他無事可做的心頭。於是,他決定去會一會那個平凡的佳人。昨日天淖進宮時告知他已找到一名才識不錯計程車子,亦是舉人之一,吏部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