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傲峰使命地閉上眼睛,一把推開風情萬種的邢雲衝出了屋。邢雲被推倒在床邊,她叫著醉傲峰的名字也無濟於事,只好趴在床上哭。
隔著幾間小屋,在沉寂的夜裡能清楚地聽到醉傲峰與阿文齋激烈地爭吵聲。
“你給我滾出去!”
“我不要成為你的工具。我不要!不要!”
“你怎麼敢這樣地跟阿孃說話!我是你的阿孃!”
“不!你不是!”
“你再說一遍!”
“你不是!”
“啪!”一個清脆的耳光聲。
“你不是!你有抱過我嗎?”
“我依然是你阿孃!你敢這樣與我說話,一定是那賤丫頭教唆你的。”
“這不關小云的事。我不是什麼鑰匙,世間也沒有什麼朱雀,沒有讓人起死回生的神奇血液,什麼都沒有!”
“住口!你想親手毀了奉月族嗎?”
“我不是你兒子,也不是奉月族的棋子!”
“啪!”蛇形杖打到了醉傲峰的下巴,血流了出來。“你……你給我滾!滾!”
“我會滾,而且會滾得遠遠的再也不回來,再也不想看到你。我討厭你!我討厭奉月族,我討厭這裡所有的一切!我討厭!”醉傲峰大吼著,隨後就衝了出去,再也沒有回來。邢雲用被子裹著自己的身體,她咬著被單,眼淚止不住地流。她不知道該喜還是該悲,喜是是醉傲峰為了她頭一次敢與阿文齋這樣吵起來;悲的是醉傲峰在新婚之夜棄她而去。她在床上哆嗦,她知道阿文齋不會放過她,不敢想象自己的下場會是什麼。就在這個時候,“啪”的一聲,房門被人一腳踹開。邢雲一看到阿文齋就像見到鬼一樣,臉色不由變得鐵青。她哆嗦著道:“阿……娘……”
阿文齋怒氣衝衝地望著邢雲,她將蛇形杖緊緊地握在手裡,對身邊的人道:“出去,把門給我好好地關上!”
邢雲聽到這口氣,嚇得抖得更加利害。
“你剛才都聽到了什麼?”
邢雲不敢看阿文齋,她用顫抖的聲音道:“我……沒有。”
“峰兒一直都很順從我,從未有過這樣的叛逆。自從與你在一起,他竟敢向我提出要求,敢對我進行威脅,敢違逆我。”
“阿……娘,我……”
“你給我過來!”
“阿……娘,不要……”她一個勁地搖頭。
“你聾了嗎?”
“不要……”
“賤丫頭,你竟敢不聽話!”
“啊——”
從房間裡傳出的慘叫聲不絕於耳。在門外的族人們聽了都揪著心,誰都不忍再聽下去。有一個叫金奴的年輕小夥子趕忙去族外等出去辦事的土長老。邢雲咬著牙在承受,她不怨醉傲峰,她相信醉傲峰是因為憐惜她才會與阿孃發生爭吵,才會一氣之下離家出走。邢雲被阿文齋打得體無完膚,渾身上下都是血。這時,大門被人撞開。阿文齋喝道:“誰這麼大膽!”回頭看到是土長老。
土長老是一個被毀容的老人,他負責奉月族的日常用品。這日是特意為少主醉傲峰準備賀禮而從集市上趕回來的,到了族口就遇上金奴。金奴沒有來得及說明原由就求他去救邢雲。當土長老趕到洞房時,邢雲已經奄奄一息了。
阿文齋看到是土長老,稍微地緩了緩氣,道:“來人,將這賤丫頭丟到豬圈去。”
土長老看到邢雲倒在血泊中,如果不救她可能會死。醉傲峰視他如父,如果讓醉傲峰知道,一定會埋怨他一輩子的。於是土長老大膽地阻止道:“族長,請把邢丫頭交給我。”
阿文齋乜斜著眼睛瞟了一眼土長老道:“土長老,該管的事你可以管,不該管的事你最好不要插手。來啊,把……”
“慢!”
“土長老……”
其他的族人為土長老捏了一把汗,阿文齋為醉傲峰出走的氣沒有消,誰在這個時候與她頂著幹,無疑是找死。土長老一向沉默寡言,不管閒事,今兒個是怎麼了?誰都知道醉傲峰與土長老最為親近,也許是因為這個原因吧。“還要讓我保持沉默麼?與十年前一樣!”此言一出,全場的人都變了臉色,尤其是阿文齋。阿文齋將頭一偏,不發一言地離開了這間房間。看來,十年前曾經發生過一件改變土長老命運的事,這件事令阿文齋感到有愧於心。
邢雲終於保住了性命。
醉傲峰離開奉月族已經五年,在這五年,邢雲是怎樣過來的,連她自己都不想知道。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