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靜地站在窗前,夜幕下,仿若一尊雕像。
良久。
“我只能說,他們不一定會死,我會盡最大的努力幫助他們的。”清玄說完便閉上了眼睛。
“還是不能告訴我嗎?師兄,我,在你心中算什麼?”
清玄回身緊緊抱著她,輕聲說道:“很快就結束了,很快。”
清遠知道師兄向來說一不二,一旦決定的事,很難再更改,只是心裡忍不住擔憂。她知道那些歷練弟子肯定都是凶多吉少了,但她絕不相信師兄會做出傷天害理的事,她相信師兄絕對有不得已的苦衷。奈何,他從不對自己多講一句,而是一個人承擔所有的痛苦和壓力。
第二天,玉珞來到練武場時,整個練武場已是人潮洶湧。除了那些維持秩序的灰衣人,大多是藍衣的少男少女。遠遠看去似一片藍色的海洋,頗為壯觀。
這次參賽的弟子總共有一百來人,因為參賽者的最低標準是要將清風門的功法練至第四層,玉珞也是最近才練至第四層,所以也能參賽。
其實玉珞的進度相比她的資質算是落後的,資質稍好的都能練至第五層,而拓宇更是練到了第七層。但資質好的畢竟不多,所以玉珞的實力雖不算極好,但也不算太差。更何況,她的琅琊劍法練到了第二式,其實,論綜合實力她算得上是高手了。
第一天的比賽沒什麼懸念,拓宇和玉珞都晉級了。經過一天的淘汰,剩下來的參賽者只有三十人,而且盡是實力稍強悍的。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玉珞師妹啊。怎麼樣,今天的比賽辛苦不?”商夢月一臉地看著玉珞,眼神中滿是嘲諷和妒恨,“今天只是小試牛刀,知道嗎?下一場比試,你的對手是我,資質平平的你到底能不能招架得住呢?呵呵,我勸你還是儘早認輸的好,免得丟人現眼。到時候,看你還怎麼好意思呆在拓宇師兄的左右。”
哼!真不明白她有什麼好,居然能獲得拓宇師兄的青睞。商夢月心中萬分不服。
論家世,她是堂堂闌國貴女;論相貌,她也是嬌媚可人,並不輸與玉珞那小丫頭;論資質,她僅一年就練至功法第五層,算是驚才絕豔了。可偏偏拓宇只喜歡玉珞,從未多看她一眼,這讓從小受盡萬千寵愛的她怎能接受?妒恨玉珞是必然的。
玉珞並未將她的話當回事兒,只掃了她一眼,淡淡道:“說完了?我還有事,回見。”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玉珞不喜歡她,也不願意與她多說廢話。
商夢月見玉珞這樣不待見自己,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自己難堪,頓時氣得小臉通紅,瞪著玉珞的背影,恨不得在她的背上燒兩個窟窿。
“珞妹,你的比賽結束了?現在是要去練劍嗎?”玉珞正想著心事,不料拓宇突然躥出來,驚叫一聲,看清來人後,嗔道:“做什麼嚇我?你的比賽結束了?”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我在想……”玉珞頓了一下,環顧四周;“待會兒再跟你說。我們還是去老地方練劍,走吧。”
兩人行至那荒蕪蕭瑟的院落,飛至高高的樹上,找個位置坐好。
拓宇忍不住問道:“你剛剛想說什麼來著?”
“哎,我想問問你,我們兩人現在的實力,能不能偷偷逃走?我最近老是心慌慌的,你不會忘了我們是怎麼到這兒來的吧?一年的時間,我們還沒弄清楚他們的目的是什麼,那隻能說,他們的目的藏得很深,而且是一個驚天陰謀。”玉珞神秘兮兮地湊到拓宇跟前,低聲說著。
其實這一年來,他們一直都在探查清風門的秘密,只可惜一無所獲。最神秘莫過於那位清玄掌門,從未見他施展功法,不知其深淺。
“哦?你有什麼新發現嗎?”拓宇不置可否,懶懶地靠著樹幹看著玉珞。
“其實,也沒什麼,可能是我多心了。老覺得師父看我們的眼神充滿矛盾和痛楚,可認真一瞧,又像是眼花了。還有,我昨天聽子林師兄說,去年去落雁山歷練的師兄師姐都沒回來,雖然掌門說他們遊歷去了,可我總覺得這件事兒透著古怪,哪有那麼多人一起遊歷的?而且從未回過師門……最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清風門的弟子都是八歲直十四歲的少男少女,我瞧清風門的功法並無特別之處,成年人應該也能修煉吧?”
“清風門有秘密,明眼人都知道。我要說的是,我們被控制了……”拓宇想了想,決定還是說出自己的發現。
“什麼?這話怎麼說?”玉珞吃了一驚。
“其實,我的功法練至第七層已有段時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