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真實發生過一樣。
“風!你醒了。”身旁突然傳來白美人細弱的聲音。
真是的!他這麼大一活人就睡在我身邊,我怎麼愣沒看見呢!白美人看我坐了起來,連忙也跟著坐起身來,還把半個身體掛在我的身上,體貼地用袖子為我擦拭額頭上的汗水。
“對不起!吵醒你了。”我拉住他的手抱歉地說道。
“沒事,我本來就醒著,做噩夢了?”他柔聲問道。
“是啊!我竟然夢到你為了給我解毒而殺了我師傅呢!真可笑,怎麼會做這種夢。”我說完就想躺下繼續睡覺,畢竟現在還是三更天,離日出在早著呢!
看著白美人背對著我呆坐在那裡半天沒動的樣子,我突然有種不祥的預感,這、這、這可能真的發生過。
“豔!你告訴我,那只是一個夢對嗎?”我閉著眼睛躺在床上,表面平靜的等待著他的回答,但內心卻早已是暗潮洶湧,惶惶不安。
他為何不說話,為何連看都不看我一眼,你看著我啊!你告訴我,那只是個夢,只要你說,只要你對我說‘是’,我就相信,可你為什麼都不說話。
“難道你真的殺了我師傅?”我哽咽著,強忍著,可不爭氣的眼淚還是順著閉合的眼角滑了下來。
“風!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我會一直陪著你,我們永遠不分開,我們會幸福的,我們會……”白美人伏在我身邊,溫柔的摸著我的臉,對我喃喃的說道,可平靜的話語裡似乎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不安。
“不會的,我們不會幸福的,因為,我會離開你。”
“不要,為什麼!為什麼!你愛我的,我知道你是愛我的,為什麼不會幸福,為什麼要離開我,你說過要永遠和我在一起的嗎!”白美人突然捧住我的頭死命的搖晃起來,彷彿這樣做就可以把我剛才說的話全都給搖掉似的。
“師傅死得痛苦嗎?”我漠視白美人的瘋狂,平靜地幾乎如同死人般地開口問著。
白美人停止了他發瘋般的撕扯,安靜了很久之後,冷冷地告訴我,師傅死的很平靜,他老人家現在已經如願的躺在了裟金家族的墓穴裡安息了。
這就結束了,師傅,你的一生就這麼結束了,那我的呢!誰能告訴我,我該怎麼辦?
白美人就這麼緊抱著我躺了一夜,就算汗水透溼了我們的衣襟他也不肯放開,他以為這樣就可以抓得住我嗎!他無情的話語至今還在我耳邊迴盪:
‘你不用擔心,只是換壽而已,他的性格,他的功力,絲毫都不會影響到你,你還是我的風,我們可以今生今世都不用分開了。’這話真的是你說的嗎!早知你是一個如此自私的人了,在這種時刻你想到的也只有你自己,你想要的是我,但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麼嗎!我會在這種時候想這些荒謬的問題嗎!我會無恥到去擔心換壽後,師傅的人格會影響到我嗎!師傅,我對不起你!你說的對,國師並不適合我,因為,我們骨子裡都是同樣自私的人。
豔啊!你何時才能真正明白我心所想,何時才能真正感受我心所感,一直以來,你的愛,以及你以愛我的名義對我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以你自己的標準在衡量,你何時能到我的世界裡看一看,你不是口口聲聲說要保護我嗎?但你可知道愛一個人就是要從他的心來開始保護嗎?為什麼你要傷我的心,為什麼你要親手埋葬掉我們的感情。
“風!你吃點吧!就算你絕食我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白美人攪動著手裡燕窩粥,冷冷的開口說道,他又恢復到從前那個冰冷的國師大人了。
“我沒有絕食,只是吃不下,若是要絕食的話,我連水都不會喝的。”虛弱的聲音從那張暖白玉大床的深處隱隱傳出。
這是第幾天了,自從我跟白美人說我要去赤羅國過完成師傅的遺願後,我們就一直處於冷戰的狀態。
“你在怨我。”幽怨的聲音在床幔外響起。
“我哪敢怨你,我是在怨我自己,怨我自己的師傅為何要如此地算計我們,他心裡明明就沒有我,但他卻用了最殘忍的方法讓我永遠記住了他,他時時刻刻都在用他的生命提醒著我,我欠他的,他明明知道我根本就不想做他媽見鬼的黃彩,所以他賭命相逼,他知道我一定會完成他的遺願,他也不希望我和你在一起,所以,他讓自己死在你手裡,他知道,我一定會恨你,離開你。師傅真的是很聰明啊!聰明的把自己都算進去了,不過,他的確算得非常準,他的計劃非常的成功,他老人家現在一定躲在天上的某處看著我們偷笑吧!或許,還有他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