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都沒有回去這一點,她可能已經有所打算了。
可是這樣在城市外繞圈實在是加倍了回去的路程。想到上次從皇城出來時,自己還因為要穿越市區回學院而苦惱不已,結果卻遇見了修斯和蜜兒。那麼這次呢?真希望再往前走幾步會看見一輛馬車停在那兒,然後修斯從馬車上跳下來……
自嘲的笑笑,因為那是不可能的。修斯此刻大概還因為我的原因而被關在什麼地方呢。但我還是忍不住要幻想也許前面有什麼人在等著接我,只有這樣想才能支撐自己繼續走下去。我心裡把在提茲認識的人一個個想一遍,卻沒有想到會有可能和原因來接我的人。我在提茲是孤身一人的,也許死在這裡也要過上幾十年才會被人發現吧。我突然想念起莫拉來。記得我有一次外出遲歸,她還曾為我等門。雖然她對我來說是個噩夢一樣的存在,卻又確實是個不可否定的存在。
我倒坐在一棵樹下,巴掌大的樹陰給我遮去毒辣的陽光。沉重的身體撞擊樹幹,驚起一隻烏鴉扯著嗓子怪叫飛去。望著天上那一點黑影,我不禁哀悼:真是不吉利!我都這樣了,還讓我看見烏鴉,我的黴運還沒用完嗎?怎麼就不讓我碰見一隻喜鵲?今天又不是七夕,喜鵲都死去哪裡了?就只剩下烏鴉……等等,烏鴉?
我突然想起自己不同於常人的身份來——我是個女巫!女巫耶!怎麼能以常人的理論來評判?也許對於一般人來說喜鵲是吉運的象徵,但對於女巫來說,烏鴉才是幸運星!如果織女大人是女巫的話,七夕的鵲橋說不定還會變成“鴉橋”呢!
想到這裡,我立即興奮的招來那隻烏鴉。不過它卻不怎麼搭理我,昂頭挺胸的,小眼斜瞄著我,拽得二五八萬似的。
“咱們打個商量,幫我一個忙好嗎?”我笑得很卑賤的對它說。
“嘎。”
“別這樣嘛~~咱們也算是一條道上的。”
“嘎。”
“你的那些同伴啊……那又不是我弄死的,它們也是為了幫我才慘遭不幸。我還為它們報了仇呢!”
“嘎啊——嘎。”
“啊?你的女朋友也在裡面啊……那……請節哀順便。”
“啊~~啊~~嘎——啊、啊!”
“咦?沒死嗎?毛……毛被拔光了啊……沒了毛,那也挺性感的……”
“……”
“嘿,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再說天下烏鴉一般黑,哪裡都有美眉追。我再幫你介紹一個好了,瞧你長的這麼‘鳥’模‘鳥’樣的,還怕沒女朋友嗎?”
“……”
“真的啦!我就認識一個烏鴉妹妹,那個羽毛啊~~烏溜烏溜地黑亮!那個眼睛啊~~米粒米粒地細小!那個嗓音啊~~吱嘎吱嘎地沙啞!”
……
最後,我用一塊會發光的石頭跟它做交換,它才願意幫我給學院裡的人傳口信。望著它叼著我的學院制服一片碎布而遠去的“鳥”影,我不禁感嘆: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連只鳥都學得這麼市儈了!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找奧斯卡老頭來最合適,也是唯一的選擇。我既然還打算暫時住在學院裡,並與他好好會議一番,就用不著再掩瞞什麼。而且這老傢伙說不定早就什麼都知道了,想到他賊眉鼠眼的那張臉,我只能……
我的意識在半夢半醒間遊蕩,不知過了多久,耳邊似乎聽到馬車軲轆在岩石上猛烈的敲打聲。又過了一會兒,那隻烏鴉帶著它獨特的嗓音怪叫著,在我的上空盤旋。接著,地平線上出現了馬車的影子。
老亞當駕著馬車狂奔而至,遠在天邊的馬車下一刻就已在我面前20公分處急急剎住,馬蹄子還險些踢到我的臉上。奧斯卡從車上下來走到我面前,推了推架在鼻端的小眼鏡,嚴厲的對我說:“拉拉·葛羅雷同學,你怎麼會弄成這個模樣?你是不是去混黑社會去了?!”
“哎?”我有點不知所謂。
“恩……”他審視著我身上的的“裝扮”:“我們學院還沒出過不良少女哩!不過你的cosplay做的有點過火了。”我沒聽錯吧,為什麼他的語音有點興奮?因為他的學院裡出了第一個“不良少女”嗎?
“還弄得滿臉是血的……我認識一個韓國整容專家,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可以打個六五折……”
“這不是我的血……你再羅嗦下去,就直接給我找個遺體化妝師吧。”我十分不悅的盯著他。
“沒事就好。”他說著,和亞當一起過來扶我上馬車,極不溫柔的。
“啊~~呀~別碰、別碰,這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