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透明如清泉,而是帶著淡淡的金黃色,看起來格外漂亮,辰星端起碗,道:“盈盈鬱金香,玉碗琥珀光。此酒當配玉碗啊。”
易水一愣,才道:“想不到小兄弟倒是行家,我那朋友若是還在,定要為你們引見,當日他贈與我這個酒葫蘆的時候也是這般說的。”易水想起昔日好友,神情多了幾分落寞,辰星被他勾起了好奇,他口中說的那個人,一定是一個愛酒的大文豪。
“沒關係,用普通的碗喝也是一樣,我先乾為敬,第一碗敬你的那位朋友,謝他為我們提供如此美酒,幹!”說完一飲而盡,這酒入口微辣,略帶甜味,入腹之後口中餘香久久不散,當真是好酒。被辰星的豪氣影響,易水也把傷感拋開,大喝一聲幹,也一飲而盡,兩人相視,哈哈大笑。這是辰星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如此開懷大笑,見到辰星這麼高興,芳芳也有樣學樣,自己倒了一大碗,一口氣幹了。看得辰星目瞪口呆。易水直呼巾幗不讓鬚眉,於是三人就在這登高之閣把酒言歡,暢談天下事。
“易水大叔,你那朋友叫什麼名字啊?”
“我那朋友叫易雲……”
“他在死的?”
“什麼?”
“我說,他怎麼死的?”三人對湖暢飲,易水是真真正正的大肚酒量,撐到現在才開始微醉,而芳芳早在第二碗下去的時候就靠在辰星懷裡說夢話了,辰星也是一直靠著真氣把酒氣逼出體外,才勉強堅持到了現在,只是真氣雖然妙用,卻也不能完全把酒氣排出,辰星也已經有些暈呼呼的了,兩說起話來,往往要重複兩三遍才能完全聽進去……那個看起來只能裝個一斤酒的葫蘆,辰星沒想到它竟然也是一個空間道具,竟然被他們這般海飲都沒把他喝完。
“我那朋友,死,死的不值啊,一紙柬水,就……就把他的命葬送了。”易水有些喝多了,說起話來也含糊了。
“誒,直言難柬,伴君如伴虎啊。”辰星感嘆,對於二十一世紀的大學生,辰星對於中國古代的歷史多少還是有所瞭解的,做清官難,做柬官更難,往往一紙柬書,就會惹怒朝中某個大人物,甚至惹怒帝黃,若遇得賢君還好,若遇得昏君,那隻能自認倒黴。
“可憐我那兄弟,為了北方苦寒之地百萬饑民,三次直言上柬,請求撥款救助,奈何暴君昏庸無道,根本不顧百姓死活,到了第三次,我那兄弟就被活活打死了,他死的時候,是帶著不甘的……”易水面帶淚花,顯是想到老友遭遇,悲從中來,不可自抑。
“來,喝!”
“喝!”
這是辰星第一次遇見易水,後來辰星才知道,原來這個易水和易雲都是當代著名的大文豪,兩人是兄弟,也是同僚,經常一起賞花飲酒作詩,直是莫逆至交,後來易雲不聽從易水勸告,直言要為北方苦寒之地的百姓討一個說法,兩次上書被拒,到得第三次依然如此,心憂天下百姓的易雲一怒之下,當朝辱罵紫星大帝,被紫星大帝賜死,死時年方四九,一代文豪就此隕落,實是令人扼腕。易雲一死,易水心灰意冷,辭官歸故里,在這普斯托城安居下來,常常一個人到此登高閣獨飲,以憑悼至友。
辰星不記得易水是什麼時候走的,他迷迷糊糊之中回到宿舍,只聽見芳芳呢喃的夢話中,似乎在述說著對他的歡喜之情,好不容易爬上了床,便不醒人事。
一直到第二日,辰星是被一陣敲門聲驚醒的,辰星從迷糊中爬起來,芳芳依舊還在熟睡,經過森林裡的親密接觸,辰星已經開始不再避諱和她的關係,看著睡中依然帶著紅暈的芳芳,辰星忍不住在他臉頰上印了一下,為她蓋好被子,這才起身穿衣開門。來人是科爾特,他一見到辰星,就道:“辰星兄弟,你怎麼這會還在睡啊?院長找你有事。”
辰星看了看天外,已經時近正午,張開嘴,滿是酒氣的說道:“科大哥,院長找我什麼事?”
“我也不知道,我聽說學院外面聚集了很多人,這會兒正圍在學院門口,院長找你可能就是為了這事。”科爾特猜測,又道:“辰星兄弟,你喝酒了?真不夠意思啊,喝酒也不叫上兄弟我。”
“意外意外,下次一定喊你……對了,你說學院門口圍了很多人?都是什麼人啊?”
“我也不知道,我早上過來的時候也沒見到,剛才一聽說,本來想去看看的,被院長叫過來傳話了。”
“這樣啊,那好吧,你先過去,我洗把臉就來。”
關上門,辰星用冷水洗了洗臉,讓自己完全清醒過來,心裡不禁暗想:會是什麼人呢?難道因為那個鑰匙?辰星一邊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