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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說實話,這三支軍團的表現大大出乎了賽那沙的意料,簡直是出奇的好。要知道相比西臺的迅速崛起,埃及這個老牌帝國走的幾乎是下坡路,圖特摩斯三世的功績還在流傳,阿蒙霍特普四世卻已經丟了埃及在亞洲的大片勢力,就連努比亞王都開始不安分了。

賽那沙算是看明白了,目前的埃及既強大又弱小。說它強大,是因為埃及人的凝聚力還在,能夠造出那奇蹟般的大金字塔的民族,並不缺持之以恆的毅力;說它弱小,是因為諸如納菲爾提提皇太后亦或是霍姆海布這樣的人,在用貪婪和無知腐蝕人心。

對阿肯娜媚而言,賽那沙這樣的法老無疑是拯救她命運的最後的勇士,她又豈知道,或許對於埃及來說,賽那沙亦是最後的勇士。

第三軍團光是排位就可以猜出這是一支相當老牌的軍團,統帥安克緹克將軍早已經留起一把鬍子,他和阿伊及霍姆海布一樣,是阿蒙霍特普四世的老臣,甚至他的服役經歷更為久遠一些。只不過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並無值得稱道的建樹。

賽那沙不知道這平板的軍旅生涯是否在預言這位老將軍的無能,他坐在一邊,蒼老的手指在颳著一個大蝸牛殼的煙垢,然後朝裡面塞滿從希臘弄來的菸草。抽兩口煙,就灌口烈酒,這可不是葡萄酒或者啤酒,而是一種濃烈的香料酒,然後他把沒燒完的菸絲放在嘴裡嚼動起來。

另外兩人似乎見怪不怪,只專心聽著拉姆瑟斯的彙報,拉姆瑟斯避重就輕,把責任都推在努比亞人身上。但賽那沙可以想象他是怎樣刁難對方的,就是一口水,拉姆瑟斯也可以說出各種太冷太熱的理由,就是先知都要被他氣得上火。

拉姆瑟斯還沒說完,努比亞王就帶著他幾個成年的兒子和隨從前來覲見法老,他五年前在底比斯見過剛剛開始長高的圖坦卡蒙,早已對埃及皇室的式微起了輕蔑之心,但是這個如今坐在鑲金雪松木摺椅上的新法老,這個西臺人,在燈火昏黃下隱約的剛毅輪廓卻讓他忌憚起來。

賽那沙故意打量披著豹皮,大腹便便的努比亞王半晌,裝模作樣地拿出一卷紙莎草來,這是出發之前,阿肯娜媚關照他要做的功課,當然他根本沒有去看:“嗯,努比亞王……讓我找找。”

努比亞王的臉漲得通紅。

好像找到了答案,賽那沙恍然大悟道:“原來在這兒,努比亞作為埃及的一個行省,你不但有努比亞王的稱號,還是法老的右旗手、南部沙漠的大將軍和戰車隊長啊,就你這塊頭,這是多久沒上過戰車了?”

“陛下,政務實在太繁忙了。”努比亞王有很多搪塞的理由:“我扼守南部的咽喉,需要維持貿易、監督各個鄉鎮,您也知道沙漠裡的要塞有多分散……”

賽那沙笑了:“你監督的結果就是弄丟了金子?而且是全部四十船?”

“陛下,一百多年了,”努比亞王半是隱忍半是惡意地道:“此前從沒有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簡直就差直說賽那沙不得人心了,賽那沙怎會容他放肆:“因為一百多年來都是如此,所以你把金子當做石頭,也不派遣護航艦隊的保護,就這樣讓它敞開著運到底比斯,努比亞王,你的好運氣到頭了。”

努比亞王有點緊張,可是他梗著脖子。

“看來沒有多說的必要。”賽那沙冷笑:“三天之內,不管你要什麼辦法,我要看到金子!”

努比亞王身邊有個年輕男子控制不住叫起來:“這不可能,四十船,我們一年的產量也就這些,要是找不到贓物,難道努比亞要為此清空國庫嗎?”

“你說的沒錯。”賽那沙把他們趕了出去,然後向在座所有的將領通告:“三天之內努比亞王會忍不住和我們正面衝突,我知道他拿不出四十船金子,但我一定要他動手,等到勝利,努比亞會有新王。”

拉姆瑟斯不甘心被排擠在外,但他的頭銜是外交大臣,賽那沙看穿了他的動機,只是安撫他道:“你不能上前線,但你帶著庫施原本的守軍殿後,可以做到吧?”

對於這個結果,拉姆瑟斯已經很滿足了,冷不防賽那沙問道:“剛剛那幾個都是努比亞王的兒子嗎?他有幾個兒子?”

拉姆瑟斯不屑,但他忘了自己也有不少子女:“光兒子就有十四個,今天帶來的都是成年的。”

“十四個兒子,對埃及可是好事。”賽那沙拔出自己的佩劍,這種西臺特有的鐵器閃著極致誘惑的光芒,刺痛了拉姆瑟斯和三位將軍的眼睛:“殺了努比亞王之後,選擇一個才能一般的王子繼位,然後保住另外十三個,讓他們內耗,新王就不得不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