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趕忙抓住冷瑩的手,急切地問:“你說的是真的嗎?你能救活她?能不能?”
冷瑩遲疑著道:“我也沒有把握。”
“不管怎麼樣,快點救她。”吉樂道。
冷瑩點了點頭,然後吩咐敖鈴兒協助,並準備一個光明系的高階恢復魔法,讓吉樂和哈魯斯在一旁守著。
一切準備就緒後,冷瑩微暝雙目,雙手虛按在許真真腹部的上方。片刻後,她的手掌浮起一汪像水一樣的藍光,這些藍光在她的手掌略作停留,跟著就成珠狀飛向許真真腹部的傷口,開始時只有一兩顆,跟著逐漸增多,就像突然颳起了一陣急風,將樹葉上的露珠全都吹得飛起來一樣。
這些光露落在許真真的傷口上,立刻融入她的身體。與此同時,那柄長劍像被人從裡面往外推一樣,逐漸地退離許真真的身體。當大批的光露到達傷口,並被吸收時,劍退離身體的速度也跟著加快。
如此過了將近一盞茶時間,劍終於完全退離了許真真的身體。
緊接著,敖鈴兒釋放的光明系高階魔法“生命之咒”發出的白光迅速包裹住了許真真的身體,這種高階的幾乎能夠治療一切重傷的魔法果然具有不可思議的魔力。
又過了一炷香時間,許真真那原本已經慘白的臉上終於升起了淡淡的紅暈,幾乎停止的呼吸也逐漸趨向正常──她終於從死亡的邊緣掙扎過來了。
生命之咒的光芒消失以後,吉樂連忙上前抱起許真真,同時問冷瑩道:“她沒有生命危險了?”
“是的,她沒事了。”冷瑩答道。她的聲音中顯出一種急促,看來剛才驟發護身真氣以及救治許真真令她大傷元氣。
吉樂確信冷瑩的話說得沒錯之後,立刻走到冷瑩身邊,看著她臉上從未有過的蒼白,不免痛惜地道:“你沒事吧?都怪我武功差,要不然這種事情也不會發生。”
冷瑩微微一笑,道:“公子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承擔責任了?”
吉樂臉上露出認真的神情,道:“大概一分鐘前。”
“一分鐘後就會忘了。”敖鈴兒在一邊不滿地道。
“大概是這樣。”吉樂無奈地道,同時露出一種表情,似乎這種性格並非他的錯的表情。
冷瑩再次笑了笑,然後盤膝坐下來,稍事調息。片刻後,她站起來,臉色已經恢復正常,不過吉樂依然感覺到她損耗的真元不是這麼容易就恢復的,必須有一段時間的修養,不過表面看上去她一切都好,吉樂也暗暗放下了心。
他轉而指著許真真問道:“為什麼她還不醒?”
“因為她失血過多,現在正在睡覺。”敖鈴兒代冷瑩回答,然後撩起許真真腹部的衣服,一指原本有個大傷口此刻卻只剩光潔如玉的肌膚的地方道:“她的傷口已經痊癒,你不必擔心。”
吉樂瞪了一眼,似乎責怪敖鈴兒在眾目睽睽之下掀起許真真的衣服。敖鈴兒吐了吐小香舌,趕緊為許真真遮上。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顯然不能再去米爾城堡了,吉樂只得決定轉回商雲客棧。
回到客棧時,日頭已經偏西。
玉露看到他們如此悽慘地回來,大驚失色,忙走過來關心地問:“公子,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吉樂簡單地將與暗日團交手的經過說了一遍,末了頗為自責地道:“都怪我太大意,沒想到那幾個暗日死士玩的是扮豬吃老虎的把戲。好在真真已經沒事,否則,暗日團的人就要倒大黴了。”
過程雖然被他說得很輕鬆,但是聽的人卻能想象那頃刻之間立判生死的場面。
玉露心有餘悸地道:“以後出去一定要叫上我。”
她這句話說得很堅決,吉樂只得安撫地連連表示一定照做。
除了玉露,在場之人以屠輪的臉色最不好。因為他忽然想到,如果那些暗日團的人襲擊得手,夏華伯爵被殺,他就要背上失職的大罪。這位整天嘻嘻哈哈的年輕人是陛下面前的紅人,稍一不慎,致有損傷,自己有十顆腦袋也不夠陛下砍。想到這裡,他感覺渾身直冒冷汗,所以也無心聽吉樂後來對大家說的一些話,只是暗暗下定決心,時刻跟在這位伯爵大人的身後,不能讓他有所損傷。
屠輪思考的時候,吉樂向德克詢問了一下客棧的情況,接著做了一番佈置,就讓屠輪、德克、哈魯斯等人去準備。
他親自將許真真送到鹿寒雪的房間,讓鹿寒雪給她診治。當鹿寒雪確切地告訴他許真真除了虛弱之外一切安好時,吉樂才放下心。他又與唐昭嫻閒談了一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