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動,吉樂也不例外。
但是他比較討厭這種拿人當貨物一樣送來送去的交際方式,在他的心裡,任何人都是一樣,都有被平等尊重的權利。然而,在現實中,一幕又一幕的情景告訴他,這是不可能的。
他第一次感覺到這個世界是不公平的,富尊而貧賤,雖是千古不變之法則,卻也是人世間淒涼慘劇之根源。
少女們走向各位賓客的時候,吉樂就想託詞不接受,但是他的嘴還沒有張開,身後有隻手忽然輕輕扯動他的衣服。
吉樂轉過頭來,一看又是許真真,此時她滿臉期盼的表情。
吉樂問:“有什麼事嗎?”
“少爺,能不能收下她?”許真真指著正向吉樂走來的少女,小心的問道。
吉樂頓覺奇怪了,不是奇怪許真真會說出這樣的話,而是奇怪許真真竟然知道自己會拒絕,但是他現在不方便問其原因,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點頭表示應允。許真真臉上立刻浮現起燦爛的笑容,同時露出腮邊兩個小小的酒渦。
多麼美麗的笑容啊!吉樂暗自讚歎,雖然因為穿著男裝顯得有點不倫不類,但這依然是吉樂所見過的最燦爛的笑容。
送給吉樂的那名少女怯生生地坐到吉樂身邊,吉樂只看了她一眼,就將目光轉向了站在大堂中央的金侯爵身上。
這個有著“侯爵”名義卻典型一副生意人模樣的矮胖中年人看著少女們在各位賓客身邊都落了坐,才清了清嗓子,道:“決定水月樓主人的比賽就要開始了。在這方面,本人是外行,還請九姨出來主持比賽。”說完,他就退到左邊的邊席上。
九姨走到大堂中央,笑道:“水月樓開張是我鏡花閣的盛事,因此今晚的比賽將以一種別開生面的方式來判定勝負。”話到此一頓,似乎在等別人詢問。
風督風彼奧優雅地把玩著手中的酒杯問道:“什麼方式?”
他說話總是不急不慢,對此的詢問跟詢問一件普通貨物多少錢沒什麼區別,因此讓人感覺不到他有心急的跡象。
不過,畢竟有人問了,而且賓客們都急於知道,九姨設下懸念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她笑道:“此次比賽的三名頂級美女都來自裴多尼境內的一個名叫火蘭族的民族。火蘭族有個風俗,男女之間的愛意,往往透過該族一種稀有的火蘭花來傳遞,我們不妨在比賽中效仿一下。三位絕色佳麗相互比拚色藝,各位賓客也不妨以送火蘭花的形式來表示自己的支援,三名美女中誰收到的火蘭花最多,她就將是水月樓未來的主人。在此,我宣告一下,一束火蘭花價值一千金幣,送花也以競賽方式進行,誰送得最多,無論那名美女是否勝出,都將陪宿一晚。”
九姨的這番話算是讓吉樂徹底明白了,這哪是決定什麼水月樓的主人,分明是想賺在場各位冤大頭腰袋裡的金幣。
他本就一直奇怪,雖然金侯爵入股鏡花閣有點古怪,但他怎麼會如此賣力地為鏡花閣張羅?畢竟他是一個侯爵。
但是,現在他不會感覺奇怪了,敢情這當中牽扯到一筆可以賺取大把金幣的生意。以金侯爵商人的本性,怎麼會放棄這麼好的機會。吉樂暗自猜想,那三名火蘭族的美女很可能就是金侯爵找來的。
吉樂猜想這三名美女即使沒有鏡花院主人李依依的姿色,也不會比李依依差上多少,從金侯爵和九姨自信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今晚鐵定會賺個缽滿盆滿。
比賽就要開始了,在場的男人都睜大了眼睛,期待著被鏡花閣許為絕色的美女登場。
此次宴會宴請的貴賓不是達官顯貴,就是富商巨賈,可以說他們當中大部分人絕對是腰纏萬貫。所以,比賽還沒有開始,有人已經在下面摩拳擦掌,準備大撒金幣了。
簾子被掀開了,一隻修長得驚人的玉腿跨了進來,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包括吉樂,他也將目光投注在那隻修長的玉腿上。表面上,他的動作與一般人並無二致,實際上,此刻他心中的想法卻與別人不同,他不是在想這隻玉腿的主人,他只是在想女人的腿。
從這隻跨進門來的修長玉腿想到了身後那些身材高挑的寧芙神衛的腿,兼且想起了青鷺那對更要修長、精緻的玉腿。於是如果坐在吉樂身邊的水逐秀和許真真仔細觀察的話,就會發現主人的嘴角正掛著一絲奇怪而得意的笑意,誰也想不到此刻這個男人正在腦海裡將家中女人的腿一一與火蘭美女的腿作比較。
神秘永遠是最惹人心動的,第一位火蘭美女還沒有正式出現,就已經將某些男人的口水勾出來了,讓他們渾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