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非是首領首肯,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內。此時在首領辦公的房間內,落坐著兩人。
靠窗主位上的,是位精神抖擻的老僧(從其穿著僧衣可以看出),此刻從他嘴裡吐出蒼老而低沉的聲音,“進展太慢,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坐其左邊的中年人微微一點頭道:“不出三個月,就可以完全拿下。卡琳克爾雖然腐敗,但根基仍在,要想一口吞下,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這個我知道。”老僧擺手截斷他的話,臉上愁容滿現,似在擔心某事,嘆道:“三個月的時間,絲城會戰早已結束。到時候,無論鹿死誰手,都對我們極為不利。”
“如若卡琳克爾帝國及北方四國獲勝,夾勝歸來,的確對我方極為不利。如若反之,北方五國大敗而歸,必定士氣低落。這樣不僅對原計劃沒有影響,還可以助我攻下北方四國。縱觀現下形勢,四國必會被藍月大軍弄得舉國動亂,若加上絲城會戰失敗,形勢只會進一步惡化,到時我們完全有機可乘。”中年人看著老僧,小心地道出自己的見地。
“鼠目之見!北方四國越亂,對我們越不利。除了裴多尼有心無力外,他們無不是野心勃勃。若國內大亂,他們只會透過對外戰爭轉移本國的視線。此次出兵藍月,都已是舉國之力,如若再失敗,他們豈敢再去招惹藍月帝國?毫無疑問,他們只會把目標轉向其他諸國。如果那時候還不能吞下卡琳克爾,看到卡琳克爾的亂局,他們肯定會蜂擁而至,到時我們所做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
“屬下受教。”中年人心頭一驚,恭敬地答道。
老僧繼續自言自語地道:“作為獲勝的一方,藍月帝國沒有野心最好。如果有,那就更加不妙了。少了北方諸國的牽制,南面的形勢會一片大好,如果帝國的女王解決了國內的問題,進而爭霸大陸,那還有誰能與之抗衡?”
“不過也不用過分擔心,藍月大權旁落已有多年,想輕易解決內患,並沒有那麼容易。北方四國如果是慘敗而歸,兵源不足之下,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見中年人聽了先前的話神色沉重,老僧轉而安撫道:“這麼短的時間就取得如此成就,你實在功不可沒。這段時間也難為你了,等拿下卡琳克爾,我自有重賞。”
“能為教主分憂,實則屬下的榮幸。若不是教主未卜先知,洞悉老邁的喬克九世貪戀不死之身,進而率領眾教徒化做僧侶,讓他相信了轉世之言,屬下及教眾也不可能取得如此成就。”中年人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但不敢激功。
“轉世之言?人活著就有希望,何需來世?”老僧不以為然道,一道寒光從眼底閃過,顯出了他的莫大野心,“我婆門教隱忍了這麼久,就是為了成就今日之大業。舉兵數月,一直隱而不發,也是為了給喬克九世致命一擊。總有一天,整個大陸都將納入到我婆門教的統治之下!”
同一時間,與之前九門提督前來急奏時相似的情形──沐雪亭內,藍月女王正與光之神殿的大主教之一在悠閒地下棋,無人敢來打擾(細看之下,你會發現這位分管帝國分殿的大主教雖乃中年女子,看似姿色平庸,卻透著一股難掩的風雅),而今時最大的不同就是兩人身邊,各立了一名女子,一位是紀雪妃,而另一位赫然是鏡花閣的李依依。
一局未定,卻見女王突然推開棋盤,笑道:“又輸了!朕發現以前偶爾能贏,多是主教故意讓的。”
“陛下今天之所以難贏一局,實因諸多煩事纏身,難以心平氣和。”大主教也跟著笑了起來。
“坐在高位,雖能俯視眾生,但也不似神明般真能呼風喚雨,怎會沒有煩心之事?”女王苦笑道,不知為何,她突然想起了遠在北疆的那個男人。
“陛下的煩心之事,的確是我輩難以參透的。”大主教會心一笑。
大主教頗有深意的笑容讓女王玉頰生嫣,她整理了一下情緒後,道:“戰事方面倒不需要擔心什麼,反倒是眼下勃英特的形勢,真怕他們給朕再添什麼亂子。”
“說到這,我還真要好好感謝陛下。本殿五個大主教同時兼任司教,其中切諾金主管京唐國光之神殿的全部事務,我主管藍月的相關事宜,其他三大主教也都有劃定的負責區域。大家各司其職,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但自從上任教皇(光之神殿的最高負責人)兩年前突然病逝後,繼承者之位就一直懸而未決。神殿之內,爭鬥不斷,各方勢力也紛紛介入。切諾金為了得到教皇之位,不惜勾結菲因五世,甘心做起他的馬前卒。這一年多來,他依靠菲因五世的支援,不斷把勢力向各地滲透,藍月所在的光之神殿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