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皇宮的,後來一耽擱竟給忘了。這次一定記得,以後便拿金牌想來的時候就來看看,一次次都要通報真是麻煩。”
“靜姝先謝過皇后娘娘恩典。”程靜姝笑得不禁帶上一點得意,但是臉和眼神始終沒往花相憶那邊去一下。
好,很好,無視是吧,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人敢當面無視他,花相憶挺胸側頭,勾勒出一個完美地弧線,聲音卻用了最清冷地:“原來進出皇宮還有金牌這一說,倒是我沒見識了。”
“宮外的人進出皇宮自然需要特許令牌,畢竟是皇宮,哪是什麼人都能進來地?”皇后看了眼花相憶,疑惑他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來了。
“是啊是啊,這皇宮是什麼地方,哪裡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的?但是這金牌又不認人,只要有這金牌在手,豈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進出皇宮了?”
“即是皇后娘娘欽賜的金牌,靜姝自當妥善保管,片刻不離身,決不可能讓它落入別人手中。不然,靜姝自願領欺君之罪。”靜姝依舊不去看花相憶,當他是擺設,只對著皇后突然跪了下去,堅定地說道。
皇后忙伸手扶起她連聲安慰道:“倒也沒那麼眼中,本宮知你是個穩妥的孩子,定不會出什麼差錯的。”
“謝皇后娘娘。”起來再次行禮道歉,禮儀具全,和旁邊的某人形成明顯對比。
如果皇后真的有個兒子,正到了娶親的年齡,她身為婆婆一定會選程靜姝而不是花相憶。就算花相憶再美再強,也是絕對不能娶進門的。不過皇后知道自己只有個女兒,還是個身份尷尬時刻面臨著風險的女兒。她自也看出程靜姝的精明內斂,這樣的人若是“進門”,尚不知是福是禍。
程靜姝和花相憶根本不是兩個可以放在一起比較選擇的人,這一點皇后心裡一直都是清楚明白的,只是從來沒有明確表過態。而程靜姝和花相憶這兩個或許可以算是被愛情衝昏頭的人,竟然都沒有覺察到這一點,還暗暗較上了勁。
程靜姝一見花相憶自己也是一陣驚豔,知道這點上比不過他,所以更要凸現出她的大家出身小姐風範。故意無視花相憶,是想看皇后的反應,發現花相憶即使無禮皇后也沒有表現出半點不悅,她心裡暗道不妙,終於也轉向花相憶,笑著去跟他問候。
比起程靜姝來,花相憶這樣較勁則顯得莫名多了。第一他知道蕭明旭是個女人,不可能真去娶程靜姝,第二他是個男人,沒有必要去和一個女人吃醋。但是那個時候那個地方,花相憶根本就沒有去想這些。有個女人為了明明跟他宣戰了,他立刻應戰,而且準備要反攻得她再不敢對明明抱有任何幻想。
“程小姐真是客氣,不辭辛苦跑來宮裡,卻不巧正是在太子殿下不在的時候。不過不要緊,看皇后娘娘不是賜了你金牌麼,以後可以常來,指不定能好運撞上太子殿下幾面呢。”
“勞這位姑娘費心了,我單純是來探望皇后娘娘而已。聽父親說太子殿下整日忙於政事,我哪敢那麼不識相地前去打擾,白惹殿下生厭呢?”
“放心,太子殿下不會對你生厭的,我瞧著太子殿下似乎連程小姐是哪位都不記得,一次都沒提及過呢。不如這樣,哪天我和殿下去御花園中賞花,也通知一聲程小姐來見見。太子殿下一直都稱讚程大人呢,我想他很樂意見見程大人的女兒。”
這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漸漸拋卻了一旁的皇后,轉為兩個人,確切地說是兩個“女人”的掐架當中。而一般,這種起因就很無聊的掐架,發展到最後一定也會演變成相當無聊毫無內容的掐架。
皇后一直還當花相憶是個高人,一直在她面前都是一副無所不知一切盡在掌握做任何事情都有其深意的人。她以為花相憶該知道自己不用去和程靜姝爭什麼,沒想到兩個人還真吵得歡快,一句句暗濤洶湧的。一開始還以為花相憶又有什麼新花樣,聽到後來發現那純粹是非常無聊甚至都已經拋棄了蕭明旭這個主題的爭吵,倒像是看猴戲一般,乾脆一邊觀戰去了蕭明旭來到永壽宮,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副場景。花相憶神采奕奕甚至有些精神亢奮地說著什麼,聽聲音似乎有些沙啞了。而對面一直恬靜乖巧的的程靜姝,則雙頰泛紅眼神冒火看起來很有歇斯底里的趨向。另一旁好整以暇坐著嘴角還帶著輕快笑意的,還是他那個端莊威嚴的母后。
果然,花相憶就是那個被上天派來顛覆蕭明旭生活的人。只要與他沾上邊,無論是人還是事,都會變得不正常起來。在40%左右,盡力……
………【卷三 宮闕幾重,金枝何歸 一一四章 鳳棲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