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就僅僅限於“可能性”三個字罷了,要真的被宰,那也就枉費她在道上混了這麼多年,又嫁了個腹黑鼻祖般的存在了。
酒吧大廳裡,暴躁的音樂不知何時已經停止了。
洛錦先在一張凳子上隨意地坐下,動作慵懶閒適,全身上下卻充斥著一種與酒吧格格不入的貴氣和凌厲。
送酒小哥渾身發抖地站在他面前,整個人都幾乎要都成篩糠了。
兩腿有些站不穩地直打擺子。
周圍人都紛紛屏息凝神地看著這一幕,面面相覷。
在酒吧裡,各種事情都可能發生。
也經常會有人鬧事。
但開酒吧的,大多背後都有人,自然也沒有人敢真的在酒吧裡把事情鬧大。
今天這件事兒,卻是重新整理了不少人的認知。
魅色酒吧在整個K市來說,都算得上是十分高檔的存在了。
出入酒吧的人,大多非富即貴。
每個人都秉持著自認為的良好修養,所以,一般在魅色鬧事的人是少之又少。
今天居然有人只是坐在那裡,渾身散發的寒氣就讓人忍不住全身直打寒顫,這真是少見。
經理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幕,頓時只覺得一陣頭疼。
曲新輕輕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洛錦先一眼,在心裡嘖嘖兩聲,低頭拿起手機,給姚瑤發了條資訊:“你家男人這氣質也是沒誰了,嘖嘖,你就不怕他把你的酒吧給拆了?”
姚瑤正坐在病床前,看著床上躺著的小姑娘。
手機簡訊的提示音響起,她自然地拿起手機。
看到這條簡訊,她輕輕勾唇一笑:“你也不看看那是誰的男人!別說他把酒吧拆了,他就是把天捅個窟窿,爺也照樣寵著。”
看到這條簡訊,曲新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回了兩個字:“肉麻!”
尼瑪,隔著手機螢幕,他都能感覺到冷冷的狗糧往自己的臉上胡亂地拍。
只是這話是不是有哪裡不對勁?
曲新想了想,心中有些疑惑,卻很快便拋到了腦後。
酒吧經理看著大老闆臉上意味不明的笑,只覺得脖子裡一陣發涼。
他這是要完的節奏啊!
大老闆八百年不來酒吧一回,一來就碰上這樣的事情,怕是要對自己失去信心了。
他怎麼就那麼倒黴,偏偏碰上這件事兒了呢?
酒吧經理越想,越覺得心酸。
可事情就在眼前,他也不能退縮,只能硬著頭皮穿過人群,走到洛錦先的面前:“那個,洛總,您叫我,有什麼事情麼?”
洛錦先緩緩地抬眸,那雙黝黑深邃的瞳眸,只是一眼,便叫人覺得後脊一陣發涼。
他沒有說話,只是那樣靜靜地看著酒吧經理。
明明看起來很是平靜的目光,卻叫人覺得分外有壓迫感。
酒吧經理只覺得自己的兩條腿在這樣的目光下似乎也開始有些發軟了。
他顫顫巍巍地站著,後脊已經一片汗溼。
空調的風吹來,汗水一陣發涼,連帶著他的心臟也控制不住地收縮了起來。
半晌,酒吧經理才終於有些承受不住了,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他的聲音都在打顫:“那個,洛總,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滿意?您說出來,我一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