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擎做了手術,整個上半身被包紮成了木乃伊。
七月坐在床邊,一臉後悔地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人,薄唇緊抿。
姚瑤被洛錦先抱著進入,看了一眼,向醫生了解了一下病情,便帶著兩個孩子出去了。
洛錦先去辦了出院手續。
姚瑤有些無力地靠在等候椅中,默默望著走廊上方的白色牆壁,心中是大片的茫然。
那件事成了一個結,牢牢地鎖在她的心裡頭。
談不上原不原諒,她知道自己這是鑽進了一個牛角尖裡,可她不願意出來。
這個問題被放大了,成了至關重要,甚至極有可能威脅他們婚姻的一個定時炸彈。
第二天一早,當陽光悄悄穿過落地窗撒在床上的時候,姚瑤悠悠地醒來。
下意識摸了摸身邊的位置,觸手的卻是一片冰涼。
猛地睜開眼睛。
一半整齊的床鋪,讓姚瑤一時愣了神,半晌反應不過來。
洛錦先昨晚沒回來?
從醫院將他們母子三人送回來之後,他就離開了。
竟是一晚未歸麼?
說不清自己此時是什麼心情,失落,難過,不一而足的情緒,迅速瀰漫在心頭,速度快得可怕。
定了定神,下了床,洗漱完後,便鑽進了廚房。
整個家似乎都透著一股子難以言喻的冷清。
小貝和家豪也醒了。
倆寶自覺地去洗漱,然後吃了早點。
送倆寶去了幼兒園之後,姚瑤便直接去芳優的廣告拍攝地。
這可是她經紀人生涯的第一步,至關重要的一步。
來到片場時,裡面熱熱鬧鬧地擠滿了人。
曲舊正有條不紊地協調著場內的秩序。
見她來了,連忙招手:“我說大小姐啊,你可算是出現了。我都要累成狗了,你忍心繼續當甩手掌櫃麼?”
姚瑤無奈地笑了笑,抬手拍了拍曲舊的肩膀:“同志,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總有一天,你可以將曲新踩在腳底,告訴全世界的人,喜新厭舊什麼的,都已經out了!”
很是豪爽大氣地揮了揮手,小女人精緻的小臉上,盡是意氣風發。
曲舊聞言,頓時就垮了臉,朝姚瑤翻了個白眼:“呵!說得好聽!不就是懶得動手,想繼續混吃等死麼!”
她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了!
“嘿嘿,”姚瑤半點兒不愧疚,抬手拍了拍好友的肩膀,一副委以重任的模樣,“小曲同志,你要明白,天將降大任於斯人,必將苦其筋骨,這叫先苦後甜。”
“啊呸!”曲舊翻了個白眼,懶得再理她,“老孃信了你的邪!”
轉身走開,繼續認命地調節片場工作。
沒辦法,誰叫她就是個勞碌命呢?人家是動腦,她就只能動動手腳了。
姚瑤勾唇一笑,也錯身走開。隨手拉住一個人,問了方雅此時的所在,便徑直去了。
卻不想,那勾唇一笑的空靈,嫵媚,全被正在除錯機器的攝像師錄了進入。
看著那道消失的倩影,千影眼中閃過一抹驚豔。
重新調出方才拍攝的照片,千影越看越覺得格外養眼。
作為攝影師,捕捉美好已經成為了他的本能。而此時,看著照片中那個空靈的笑,他突然產生了一種去觸碰美好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