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就是想得太多,顧慮太多。”七月嗔她一眼,拿起果汁喝了兩口,“你要是對待感情,能像在商場上縱橫捭闔的時候那樣果斷利落,就沒有這麼多糾結的事兒了!”
“唉!‘情’之一字,真是最磨人的!”姚瑤輕嘆一聲,心中無限感慨。
她被這一個字,生生折磨了十五年。
餘生的光陰,不知道還要因這一字,被折磨多少年了。
“咳!”七月被嗆到了,“喂,你這是打算多愁善感一番?當個敏感脆弱的女詩人?”
姚瑤鄙視地看她一眼:“女詩人就敏感脆弱了?況且,當什麼‘溼人’啊!我要當‘剛人’!剛強如鐵,任何事情都打不倒!”
握拳秀了秀自己胳膊上的肌肉,姚瑤很是雄心壯志地說道。
七月一臉懷疑地看她一眼:“那你要不現在回家去?這大白天泡酒吧的人,可真不多。”
“我來酒吧喝飲料,不行麼!”姚瑤哼了一聲,頓時又噘著嘴萎靡下來,“說是這樣說啦。我能對著所有人利落舉刀,唯獨他……”
洛錦先就是她心頭的那顆硃砂痣。
即便他並不愛她,她的心卻仍舊會為他跳動。
見酒吧裡一下子來了好幾個人,七月乾脆一下子將杯子裡的果汁喝完,便起了身:“你一個人在這裡多愁善感吧!姐姐我要去掙錢了!”
說完,不再看姚瑤一眼,便朝進來的客人迎了過去:“幾位,歡迎光臨。”
“七月姐,上次的那種酒還有麼?”為首的一個男孩兒問道。
“有的。”七月笑著招呼著人坐下。
看著她嫻熟的樣子,姚瑤再次窩進沙發裡,默默地望著天花板上跳動的霓虹。
大抵這整個世界上,就她一個閒人了吧!
就她這麼一個“為情所困”的閒人了!
但是一想到洛錦先,她就忍不住恨得咬牙。
她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將小貝給他的。
可是,就這麼任由他在她眼前晃盪,也讓她覺得很不爽啊!
還有那該死的姚擎!
姚瑤恨恨地磨了磨牙。
果然這個弟弟是最不靠譜的!
她怎麼也沒想到,他居然是第一個出賣她的人!
改天一定要讓老媽多介紹幾個姑娘給他!
在七月酒吧幾乎坐到了打烊,姚瑤困得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凌晨一點左右的時候,酒吧裡的人漸漸少了。
等所有人都走完了之後,七月才過來,拍了拍姚瑤的肩膀:“喂,醒醒。”
姚瑤朦朦朧朧地睜開眼睛:“唔,什麼事?”
她緩緩地坐起身來,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到底在哪裡。
“快兩點了。我要關門了。你還不打算回家啊!”
七月一邊說著,一邊幫她將滑下來的衣服披在身上。
姚瑤的腦子這才漸漸清醒了些。
眼睛徹底睜開,才發現酒吧裡此時除了她跟七月外,幾乎是空無一人了。
“兩點?”姚瑤輕輕皺了皺眉,做起來,抬手輕輕地按壓著眉心。
她是真的不想回去。
看著她的動作,七月有些無奈:“你總不能一直不回去吧?既然是擔心他把小貝帶走,那你現在在我這裡待這麼久,就不怕他把小貝帶走?”
“對啊!”姚瑤猛地站了起來。
卻因為站得太急促,大腦一下子供血不足,眼前黑了一下,身體也不受控制地晃了晃。
七月連忙扶住她:“你小心些!慢點兒。”
姚瑤連忙將衣服穿好:“你怎麼不早提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