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葉沉默，因為老者說的很對。如果這老者現在直接殺了他，古劍齋或許會出手，但絕對不會拿整個古劍齋來與清道門死拼，除非他沒死。這個也不能怪古劍齋，要怪就怪自己這次作死了。

沉吟半晌，楊葉道：“看來我是沒有選擇了？”

“你確實沒有選擇！”老者道：“所以，準備好了嗎？”

楊葉點了點頭，道：“來吧，讓我看看，究竟是什麼，讓你清道門數萬年都沒有人能夠破得了。”

“也沒什麼，就只是一個簡單的問題，你只有一次機會回答，對，生，錯，那就死！”老者道。

“開始吧！”楊葉道。

“何為道？”老者神情突然變的極其認真了起來。

何為道？

聞言，楊葉眉頭皺了起來。但是很快，他眉頭又舒展開來了，然後雙手緊握成拳，揚了揚拳頭，道：“這就是道！”

“你倒是自信！”老者道：“可惜，拳頭並不是道！所以，你輸了！”

楊葉道：“世間大道三千，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道，你憑什麼說我的拳頭不是道？”

“那你說說，你的拳頭為什麼是道？”老者道。

“拳頭大了，我說它是道，它就是道，就是這麼簡單！”楊葉直視老者，道。

老者看著楊葉半晌，然後道：“可你的拳頭好像還不夠大！”

“它會變大的！”楊葉道。

“若是別人不讓你的拳頭變大呢？”老者道。

楊葉道：“天若阻我，我便屠天；地若阻我，我便裂地；人若阻我，我便殺人；天地萬物若阻我，我便十步殺一人，殺盡天下！這，就是我的道！”

沉默，老者看著楊葉久久沉默……

楊葉體內玄氣運轉了起來，只要老者稍有異動，他會立即先發制人。不是殺對方，而是要撐下去。外面肯定有古劍齋聖者強者在，只要他能夠支撐一息兩息，就有很大機會活下去。畢竟這老者只是一縷意念，而不是真正的本體！

許久，老者道：“你這性子，確實適合修劍。”

“前輩認可我的道？”楊葉道。

老者搖了搖頭，道：“殺道，終究不是正道。心存殺念，殺念越大，魔性也就越大，魔性若大，在你日後突破聖者時，你所遇到的困難也就越大。不僅聖者，往後的晉級，你也將會比別人困難數十倍之上。”

“那前輩是要準備殺我？”楊葉道。

老者再次搖了搖頭，道：“雖然殺道不是正道，但它也是道，只不過它只是你的道。既然是道，那你自然是過了這一關。放心，我不會食言。”

說到這，老者突然抬頭看向天際，道：“我之傳承，有兩樣，一樣名為九死神功，如其名，此功法相當於要死九次。當然，不是真的死，這裡的‘死’是指，要廢去修為，重新修煉。”

“廢去修為？重新修煉？”

聽到老者的話，楊葉心中頓時決定決不傳承這什麼九死神功了，因為他實在是不想在過那種沒有實力的日子了。

老者點了點頭，然後忽然問道：“你可知我為何要為清道門留下那五道關卡？”

“為清道門挑選優秀天才妖孽！”楊葉道。

老者搖了搖頭，眼中有著回憶，道：“我年幼時，想要改變自己的命運，但是卻因為所謂的天賦的原因，我被當時所有宗門所拒。我自然是不甘心，從那以後，我所有的時間都用來修煉，我比所有人都刻苦。一個人，沒有修煉資源，我就獵殺妖獸自己賺，沒有功法，我就自己創造，沒有玄技，我也自己創造……”

說到這，老者笑道：“二十年後，當初拒絕我的那些宗門內的那些超級天才，沒有一人是我的對手。我留下這五關，是想給那些沒有天賦的人一個機會。因為在我看來，一個人可以沒有天賦，但絕不能沒有毅力與堅毅的心性。”

“前輩對我說這些，是什麼意思？”楊葉道。

老者看著楊葉，道：“你有毅力，有心性，有天賦，還有著狠辣與果斷，你若活著，我清道門日後必定要毀在你手！”

楊葉眼皮一跳，道：“前輩說這麼多，目的只是想找一個殺我的理由？”

“我還不屑如此！”老者道：“讓我們把話題拉回來。這九死神功，乃我當年所創，每一次廢去修為重修，雖然危險無比，但獲得的好處也巨大，因為每一次的重修，都將會改變你的肉身與靈魂。”

“具體有什麼好處？”楊葉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