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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情經過,都不敢隨便說話。

若是不相干的人,報復回去就是,不會有那麼複雜的情緒。付出了感情,才會傷心。不過眼下更重要的是消滅乾淨隆達齊殘部,以及計劃怎麼應對胞弟的叛變。莽蘇海有些頭疼腦熱的,加之心情不好,按時不想去煩那些狗屁倒灶的事情,便讓幕僚們先商量著,自己回後面的營帳去歇息了一下。

莽蘇海一路奔過來自然身上也沒有一處是乾的,婆子給他準備了熱水梳洗了一下,身上的傷口該上藥的上藥,該包紮的包紮,雖然被人抽了頓鞭子,但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及內臟。他換了乾淨的衣服,又吃了些東西。

這會兒便想到了那個救他的女子……是叫月夫人吧?

莽蘇海又想起了在姑蘇月桂苑的日子,那反倒是自己近來過過的最舒坦的日子了。可惜……最後竟是自己害了阿盈嫂她們,當時匆忙離去,也擔心過會大晉太子會不會遷怒到她頭上,可那會兒自顧不暇,只想著若有一天再遇到她,定是要回報的。

可再一次遇到她,卻是又承了她一份人情,而且是“救命之恩”那麼大的人情。

莽蘇海喝完了一杯熱熱的杏仁茶,站起來,去找衛望舒。

這個營地是北部落常駐在青芒山的營地,是一個綜合管轄、傳遞資訊、為北部落服務的營地,不是一般的軍營,所以裡面會有女眷。

但即便這樣,營地終歸是營地,沒有特別區分女眷區域,莽蘇海走幾步就到了衛望舒所在的營帳。

有婆子聽從他的吩咐守在營帳門口,見他來了,起身行了個禮,沒有多話。莽蘇海直接撩起簾子進去,卻見衛望舒睡著在了椅子上。

莽蘇海走過去,在她對面的椅子裡坐下來,靜靜地看著她。看著看著,不知怎的心情也平靜了下來。這會兒天色已經很晚了,雨也停了,營帳內許多人已經入睡了,能聽見外頭草地上的蟲鳴聲。入夏後的草原生機勃勃。

莽蘇海坐了很久,才起身離去,關照在門口守著的嬤嬤叫醒衛望舒去床上睡,不說坐著不舒服,也容易著涼。

不知道是真的坐久了冷到了,還是淋了雨冷到了,或者兩者皆有,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衛望舒覺得自己體溫升高了,腳下就跟踩著棉花似的。

挽朱勸她躺床上歇著,婆子也去給莽蘇海報信,不多時就有軍醫過來給衛望舒問脈。

軍醫跟莽蘇海說:“只是著了涼,我寫個方子熬些藥,好生歇著,不出幾日便能好了。”

衛望舒聽了,有些急,不出幾日,說不定李睦弘已經不在汲水鎮了!當然,說不定現在已經不在汲水鎮了。

昨兒個沒來得及跟阿莽細談,眼下得空要把話都說開了才是。

衛望舒坐在床上,有些虛弱地對莽蘇海說:“我跟你單獨談談。”

莽蘇海點點頭,示意婆子他們都下去,挽朱也很識相地一併出去了。

莽蘇海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柔聲道:“確實該好好談談了。”

儘管兩人彼此都有猜測,但因為衛望舒出手救了他,所以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不至於交惡就是。

衛望舒猜到了他的身份,他卻無從猜測衛望舒的身份。

衛望舒咳嗽了兩聲,先開口了,說:“阿莽,你是莽蘇海吧?”

莽蘇海稍稍有些意外,但是想到自己把她帶來北部落的營地,這個就不難猜了。於是點點頭,道:“是。”

衛望舒斟酌了一下,說:“我出自大晉鎮國公衛家,我叫衛望舒。”

莽蘇海愣了一下,鎮國公的名號他當然是聽過的,只是這衛氏不說自己的夫族,只道孃家,不知是相公死了,還是和離了……

她這會兒臉色有些白,虛弱地靠在床上,頭髮是散著的,身上穿著戎族普通的女子穿的那種斜對襟的常服,沒有帶任何珠寶首飾,就連個耳釘都沒有帶,可依然掩不住她的氣度芳華和絕世的容顏。早該想到的,她不會是普通人家的婦人,衛家是兵戎世家,衛家的女兒確實與眾不同。

莽蘇海昨天晚上回去的時候,就有個年頭在心裡頭打轉:留住她,把她留在身邊!這會兒看著她,這樣的心思就更加強烈了。

莽蘇海略一沉思,問:“你當年為何要救我?現在又怎麼會在這個地方?”

莽蘇海知道一些如今大晉的內亂,但是知道的不那麼清楚,畢竟要對付隆達齊,他也是自顧不暇。

衛望舒笑道:“當年救你,確實只是一份機緣。如今……我只能告訴你,我是來找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