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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了?”

李允堂看了她一眼,覺得是不是要跟她說一說,或許她有好點子呢?但馬上又否決了,難道自己沒她就不行了?!

李允堂拉開馬車的簾子,看了眼外頭蕭瑟的落葉,想著,深秋果然是來了。

衛望舒把他複雜的表情都看在了眼裡,見他不說話也不惱,倒是同他一併掃了眼窗外,說:“天要冷了呢,府裡頭得多備些暖爐和碳,棉衣也得做起來了。”

她的聲音輕柔綿軟,就跟一潭春水似的,能融進人心裡面!這種話李允堂從沒聽人說過,他母親是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自然也不會惦記這些事。而如今聽衛望舒說出來,讓他第一次感覺到,自己成家了。不再是那個能在後宮裡跑來跑去的王爺了,離了宮、分了府,他有自己的家了……

這種感覺太陌生,又好像……挺美好的。

“嗯,都你看著辦吧。”李允堂不自在地摸摸鼻子,不敢看衛望舒的眼睛。

衛望舒隨手把垂下的頭髮攏到耳後,輕柔地說:“好。”

她今天穿了件罩紗的杏色底繡梅紋宮裝,髮飾不多但精緻,妝容亦是端莊大方,美而不豔。她總是能把分寸拿捏到剛剛好,她永遠會把自己擺在一個正確的位置,說話做事亦是再符合身份不過……除了在他面前。

想到這裡李允堂自己都愣了一下,是啊,在別人眼中完美的她,為什麼在自己面前表現得那麼無賴,而且從不掩飾自己的缺點。

回了府,靜太妃倦了,回了自己的滿庭芳,李允堂也跟著衛望舒去了榮華院。說起來,不管衛望舒心裡怎麼想,總歸她已經是吳親王的王妃,兩人已被綁在了一條船上,總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所以如果要動賭坊,似乎應該跟她打個招呼的。

當然還有一點是因為衛家手握兵權,跟他這個無實權的親王不同。賭坊的人或許不怕他這個吳親王,但一定會忌憚衛家!衛老爺子鎮國公的名號可不是隨便喊喊的,衛望舒上一輩的幾個叔叔都在軍中擔任要職,下一代的衛羲現如今也是炙手可熱的包衣佐領,更不說太后還出自衛家。

真撕破了臉面的時候,往往還是看誰的拳頭更硬,所以京城裡還真沒人敢明著得罪衛家的。

李允堂沉吟,要動賭坊,是不是得先去跟小舅子衛羲和打個招呼?

李允堂這廂屁股還沒把凳子坐熱,就聽見敲門聲和青禾慌張的聲音:

“咚咚咚咚咚咚咚。”

“九爺!九爺!不好了!”

衛望舒剛把頭髮散下來,聽見這聲音,不由“噗嗤”一聲笑出來,說:“青禾平日敲門可不是這個節奏。”

李允堂沒好氣地斜了她一眼,對門口道:“進來。”

青禾推門進來,臉色不大好看,低聲說:“爺,春蟬殺人了,被順天府抓了。”

“什麼?”李允堂愣住了,想了想問,“春蟬不是去她舅舅家給外婆賀壽了麼?怎麼回事?”

青禾亦是低嘆了一聲,說:“可不是麼,總有那麼多不知好歹的人。”

春蟬這事得從春蟬帶著李允堂賞的“猴抱壽桃”回舅舅家說起。

春蟬的小舅舅叫葉緯敬,是鴻臚寺主薄,從八品的官兒。要說從八品放在地方上也算是個不小的官兒了,縣丞不過也是正八品,可是這官位放在京城裡,那就真的什麼都不是了!春蟬爹當初還是從六品的幷州州同,不管是職位還是實權,都要高出小舅舅許多。只可惜英年早逝,從此就家道中落。要不然,春蟬也不會進宮做宮女。

春蟬爹當官是自己考的功名,並非家裡有靠山。在春蟬爹去世後,春蟬的爺爺奶奶並沒有能力照顧春蟬的母親葉桂香和弟弟蔣歆海,所以後來葉桂香就帶著蔣歆海去了京城投奔了孃家。

春蟬的外公十分疼愛女兒桂香,所以葉桂香帶著兒子剛來京城的時候,日子過得還算順心,可沒幾年春蟬外公就生病過世了,這日子就艱難了。春蟬的外婆有三個女兒,兩個兒子,大兒子剛出生沒多久就病逝了,小兒子就是春蟬這個小舅舅葉緯敬。許是因為大兒子的夭折,讓外婆對小兒子格外疼愛,倒不是說春蟬外婆不喜歡春蟬媽媽,只是跟唯一的兒子比起來,女兒到底不算什麼。

葉緯敬跟姐姐關係還算好,不至於苛待姐姐,但舅母楊氏則不同了,對於多了兩個人來吃他們家的飯,很是不滿意,總是時不時刁難,而葉桂香寄人籬下,也不敢說什麼,氣只能自己受了。

舅母楊氏膝下一女一子,舅舅雖有小妾,但被嚴苛的主母壓著,沒有機會生下孩子,這樣楊氏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