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坐在沙發上看報紙,頭也不抬陰陽怪氣的說。
林菀心事重重,自動過濾掉他的間歇性抽風症狀,淡淡回應了一聲就徑直走向臥室。
“我有話和你說。”某人語氣冷得像一塊冰。
“什麼事?”林菀心頭一顫,仍是神色自如的轉身走過去,剛到近前就聽啪的一聲,一份報紙摔在茶几上,或者說是,摔在她的面前。她眉心跳了跳,卻只是淡淡的問:“什麼意思?”
陳勁站起身,看著她冷笑:“不想看看你的成果嗎?”見林菀仍沒反應,他陰沉道:“別裝了,你做了什麼好事自己知道。”
林菀低頭不語,她已經看到了最上面一頁的大標題“暴力強拆釀血案,明星企業的真實面目”,下面還配有死者一家三口躺在瓦礫堆裡的圖片,血肉模糊,觸目驚心。這對她來說並不陌生,因為她不是第一次看到,可是看到那慘形慘狀仍然感到胃中一陣翻滾。
“沒錯,是我做的。”她抬起頭直視著慍怒的男人,臉上沒有一絲懼色。
陳勁冷哼:“你以為你在做什麼?伸張正義?”
“為民除害。”林菀清晰的吐出四個字。
陳勁右手高高揚起,在空中停頓了一秒,軌跡改變,一把揪起她的衣領,咬呀問:“你再說一遍?”
林菀看著他的眼睛,平靜的說:“我只是做了我想做,而且應該做的事。”
陳勁手上力道提升了幾分,面色陰冷的問:“拋開內容不談,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林菀仍然直視他不做聲,他盯著她的臉,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背叛。”
林菀嗤笑:“哪來的背叛?我從來就不屬於你。”
陳勁危險的眯了眯眼,狠狠的質問:“哪裡不屬於我?你整個人都是我的。”
林菀露出不屑的笑,清晰無比的說:“你說的是這副身體吧?它代表不了我,你也不過是暫時佔有了它,從沒有,也永遠不會擁有它。”
此言一出,陳勁臉上的表情頓時一滯,沒有再說一言,只能聽到略顯急促的呼吸聲,林菀定定的看著他,看到他墨一樣黑的眼睛裡正凝聚著風暴,額頭青筋暴起,感覺到他手上的力道在一點點加劇,幾乎要把她的衣領抓爛,而她脖頸處的肌膚也連帶著被抓住,火辣辣的疼,可是她竟然感覺到一絲怪異的暢快感。比起他莫名其妙的溫柔細膩,她反而更適應他的簡單粗暴。
她以為等待她的是一個虎虎生風力道十足的巴掌,沒想到陳勁忽然鬆開她,笑了,當然是那種驚悚的笑,他說:“林菀,你可真行,剛跟一個外人聯手擺自己男人一道,現在又在這逞口舌之利,我真想,真想把你這伶牙俐齒給一顆顆拔了。”
然後他又用一種商量的語氣問:“你說,我這一次該怎麼懲罰你好呢?”
林菀別過頭,一臉鄙夷的說:“你還能做什麼?不過是打人,要麼就是強上……”
陳勁再次笑了,笑得那叫一個暢快,像是聽到最搞笑的笑話一般,然後強行掰過她的臉,諷刺道:“強上?你覺得我現在還需要用強嗎?”
林菀的臉刷的變白,腦子裡閃過生日那一晚的情形,鏡子裡那不堪的畫面,還有後來那次,她用手……
陳勁看著她那受傷的表情,頓時感到痛快至極,把剛才被她搶白的惱羞成怒給平息了大半,口中的殘忍仍在繼續:“嘖嘖,還以為你有什麼特別,不過是和其他女人一樣……”隨即低頭在她耳邊清晰的吐出一個字,“賤”。
林菀開始發抖,先是嘴唇,然後雙手,最後全身都在顫抖,像一枚被暴風雨打落的樹葉,她眼眶通紅,幾滴淚珠在眼裡打了幾個轉後終於滾落而下。陳勁沒錯過她一絲表情,心裡那一陣快感迅速蔓延,傳至全身每一處神經末梢。
此刻他就像個奪取對方城池的君王,站在最高的宮殿上,滿意的看著那些反抗過他的人們無比狼狽的匍匐在他的腳下。終於享受夠了勝利的喜悅,那個蠢女人還在那發抖,流淚,搖搖欲墜,他乾脆推了她一把,看著她無力的倒在沙發上,才心滿意足的大步流星走回書房。
回到書房,陳勁隨即掏出一支菸點上,狠狠地吸了幾大口,勝利感一過,那些積壓已久的怒氣再次湧上來。他要氣炸了,那個女人竟然敢背叛他,還是跟著他最不屑的男人合夥,媽的。剛發現的那個瞬間他真想把她撕碎,不,在那之前先把她按床上做個一百次,用盡所有讓她難堪羞辱的方法。她有什麼了不起,不就是有一個讓他貪戀的身體嗎?然後就恃寵而驕,得寸進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