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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的世界坍塌了……沉默良久,就像突然找到自己的聲音一般,她“啊”的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然後伏在屍體上嚎啕大哭。

凌晨四點,陳勁倚著過道的窗臺擺弄著手機,貌似隨意的瀏覽通訊錄,腦子卻在高速運轉著確認是否還有遺漏之處。醫院房間的隔音效果似乎不太好,時不時從裡面傳出女人的哭聲,高一陣兒低一陣兒的。他從昨晚到現在眼都沒合一下,一直忙著處理這件事以求最大限度的保全弟弟降低影響。他承認自己冷血,不同尋常的家境和多年經商經歷早就讓他練就了一副鐵石心腸,人死不能復生,就算把陳醉千刀萬剮又如何?還不如多做些補償來得更現實。

又是一聲尖利的哭號傳出來,陳勁太陽穴開始一跳一跳的疼,這都兩個多小時了,那個叫林菀的女人還真能哭,如果長城在這兒恐怕都要塌了。他對哭聲沒什麼研究,只知道他老媽一哭他就頭疼,可是這女人的聲音像是某種特殊的聲波,就好像有個新手在他心臟附近拉小提琴,刺耳不算,細細的琴絃還時不時的割他心尖一下,這感覺真他媽太難受了。可他更奇怪自己為什麼站在這一直沒走開,難道只是為了所謂的人道主義精神,還是那個什麼內疚感?他搖搖頭,似乎要甩掉那些莫名其妙的念頭,對,一定是剛才忙得太投入了,這會兒事情落實了所以感官也恢復了。

這時有兩個醫院的工作人員走過來,他們是來按照程式轉移死者遺體的,說句不好聽的,死人自有死人待的地兒,這是手術室,還得留給尚有一線生機的活人來這搶救。倆人走到門口立即聽到裡面的哭聲,看著陳勁遲疑的開口:“陳先生,這……”

“算了,讓她哭個痛快吧,等死者父母到了再說。”陳勁不耐的答覆。

工作人員剛走,在外面奔波了一晚上的秘書匆匆趕來,氣喘吁吁的說:“陳總,您要的東西帶來了。” 說著從公文包裡掏出一個檔案袋遞給陳勁。

陳勁接過來開啟,抽出那一疊A4紙大致的瀏覽了一遍,嘴角微微勾起。

“您先去休息一下吧,這裡我盯著,待會兒家屬來了如果鬧起來還需要您出面。”秘書說著又遞過來一張房卡,“就在醫院對面,環境還不錯。”

陳勁把檔案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