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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同時在笑中卻也充滿了對一個嬌小玲瓏的小女孩的格外喜愛。

巴秋芬長得很美,是那種冰雪美人似的美,面板很白,又很嬌嫩細膩。在學校是許多男同學公認的校花。巴秋芬是個六八屆女知識青年。在她念高一時,有過想考京城或清華或北大名牌大學的美夢。可惜一場史無前例的*運動開始後,全市的高中初中學校都停了課,等她再回到學校重讀高中時,已是二年後。全國各大學不單單停止招考新的應屆高中畢業生,她也沒能繼續從高二讀下去,而是跟著返校的高三畢業生一同畢業。即時全國範圍內轟轟烈烈地掀起了知識青年上山下鄉運動的熱潮,巴秋芬自然是積極響應。到祖國的邊疆去,到祖國最需要的地方去,這是那個時代應屆高中初中畢業生嘴中喊得最響亮的口號。臨到學絞對應屆高中畢業生的最終分配,巴秋芬去的具體地方,是到遼南東部深山區的海城縣牌樓公社小堡大隊,插隊落戶。

因為是第一屆知識青年大範圍地上山下鄉,很多農村都沒有來得及蓋青年點的房子,或叫男女知青宿舍。巴秋芬上山下鄉到小堡大隊插隊落戶後,被當地大隊領導臨時單獨地安排在高金橋的家,與高金橋等待出嫁的妹妹高金花同吃同住在一起。高金橋還有一個弟弟高金路,早在巴秋芬上山下鄉前二年參了軍。

巴秋芬單獨住在高金橋的家裡後,很叫她的父母擔心。那種擔心是不言而喻的。一個長得水靈水秀的美姑娘,住在陌生的農村年輕男人高金橋的家裡,會有諸多不方便。更重要的是,她一旦受到了高金橋的欺負,那種欺負指的是陌生年輕男人對美姑娘身體的佔有,怎麼辦?

巴秋芬不以為然地對她的父母說:“高金橋是個復員軍人,是一名共產黨員,又是小堡大隊第一生產小隊隊長。他是貧下中農中有遠大革命理想的農村青年幹部。人家的革命覺悟性很高呢。你們怎麼能那樣往壞處去想人家。”

聽了巴秋芬那樣地為高金橋進行辯護,她的父母便再沒有新的同類言語要說。

我的姨父巴青林是我所在城市一家大型國營企業的一名科長級別的普通幹部,也是從部隊復員轉業到地方來工作的。*運動轟轟烈烈地開始後,各種造反派紛紛成立造反組織,向各級領導們奪權爭勢。我的姨父巴青林雖然跟著廠黨委書記和廠長一同受到造反派的衝擊,也被奪了權,但他本人沒有被打成黑五類,只是下到車間做普通工人,進行勞動鍛鍊。我的姨母在我姨父上班的單位所屬的衛生所當一名醫生,為患者看病一直都很認真,人緣極好,在衛生所裡倒是安寧的。

事實上,我的姨母與我家並沒有什麼血親。姨母的父親與我的姥爺是同門師兄弟。姨母五歲那年,她的父母在一場戰亂中不幸遭難雙亡。我的姥爺就收養了姨母。我的舅舅繼承父業繼續當木匠,我的母親則幫助姥姥在家操持家務,姥爺和舅舅出外辛辛苦苦掙得的一點錢,其中大部分供給了姨母去唸大學學醫。為此姨母對我姥爺一家人非常感激。巴青林成為我的姨父復員轉業到地方參加工作後,他家裡三口人誰需要添一件新衣或新褲,都是拿了自己相中買的布料,到我家來請我父親縫製的。每次我到他們家去串門時,他們有什麼好吃的東西都拿給我吃。

基於這樣一種不是血親的但似乎比血親還要顯得親密的親密關係,我與表姐巴秋芬一家人走得很親很近。尤其我對錶姐巴秋芬,似乎還有著另外一種超越於比血親還親密關係之上的親切和熱愛。當然,那親切和熱愛來源於曾經的一段不算長的時間裡,我作為一名少年,將表姐巴秋芬視為我在現實生活中的一名革命的青春女性偶像來看。

準確地說,是巴秋芬從上了高一之後,她最喜愛穿的一套衣褲,是我父親親手為她縫製的草綠色仿女裝軍服。她頭上戴的軍帽卻是真的。那軍帽是姨父復員轉業前留存的紀念品。巴秋芬儘管戴著軍帽,左右兩側耳後扎著的兩條小辮,總會在她走路中,如她的青春充滿激情,跳舞一樣地搖擺著。她的可愛樣子很有些像電影《英雄兒女》中的女志願兵王芳。令我望塵莫及的是,巴秋芬在高中學校第一批參加了紅衛兵組織。

我小時很喜歡看小人書。我的大哥收藏有許多小人書。我看過了小人書,就將小人書中的故事講給老師和同學聽。諸如雞毛信的故事,王二小放牛娃的故事,紅軍搶渡大渡河和飛奪瀘定橋的故事,肖飛孤身闖敵營智取藥品的故事,江姐在敵人獄中寧死不屈的故事,八女投江的故事,岳飛精忠報國的故事,也有阿凡提的故事。因為我學習好,又善於講故事,我在讀小學三年級時,成為了學校的一名革命故事演講員,並光榮地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