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行。”
“嗯,一定要她把頭髮弄乾再去睡。”鍾謙看了眼已經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的暖暖,囑咐了一聲便上樓去了。
見鍾謙上樓了,張嬸轉頭看著身邊腦袋一點一點磕著的暖暖,臉上的表情微緩,看到這小孩,她總是容易心軟,也說不清是因為同情還是喜歡。
“小夏,先喝杯酸梅汁,醒醒酒。”張嬸將暖暖拉到餐廳,將放在桌上的杯子端起來遞到暖暖嘴邊,照顧著這個被酒精催眠了的少女。
暖暖腦袋裡一片漿糊,對於吃東西和吹頭髮以及回房間睡覺的過程她完全不記得了,清醒的時候嗓子眼火燒火燎的,頭暈得像雲端漫步似的。睜開眼,卻是一片漆黑,她一時還有些沒反應自己身在何處,等適應了黑暗看清楚一些東西后,她才反應自己還在鍾家。
“呃——”沙啞乾澀的聲音溢位,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她坐起來,開啟壁燈,一隻手扶著頭,拿過床頭櫃上擺著的水杯,一口喝了一整杯水,卻仍覺得喉嚨乾渴,下床穿上鞋,剛站起來,身體就晃了下,差點沒站穩。暈暈乎乎地走出房間,找到了擺在廊道上的飲水機,彎腰準備接水,身體猛地前傾,她一瞬間清醒了,伸手撐在牆上,而拿著杯子的手不禁意一鬆,杯子“啪”的掉地上……碎了。
暖暖顧不上一地的杯子碎屍,一隻手撐在牆上,一隻手扶著頭,呼吸緊促而困難,渾身冒著冷汗,腦袋又陷入了一片暈眩中。
斜後側的房門開啟來,鍾謙走了出來,一眼看到了扶著牆的暖暖,地上的玻璃碎片也映入眼簾,他快步走到暖暖身邊,問道:“怎麼了?”
“……暈。”暖暖喘了口氣,擠出一個字,嘶啞的聲音嚇了鍾謙一跳。
鍾謙伸手撫上暖暖的額頭,觸到的是一片燙熱,仔細一看,暖暖的臉色卻是慘白的。這太不正常了,任誰也知道暖暖這是病了。
鍾謙轉身回了房間,以最快的速度換了身衣服,又拿了一件外套出來裹在暖暖身上,把暖暖背起來就下樓去了,沒有驚動任何人。
時隔三日,暖暖又進了醫院。
打了消炎針,吊了幾瓶藥水,終於把燒給退了。
暖暖爽爽快快地睡了一覺,而另一個人再度在病床邊守了一夜。
一陣手機鈴聲響起,鍾謙直起身來,一隻手抬起來揉了揉太陽穴,另一隻手從大衣的口袋裡掏出手機來,掃了眼來電顯示,接了電話起身走向衛生間,並關上了門,隔了聲音以防吵醒生病的人。其實在鈴聲剛響起的時候,暖暖就被吵醒了,她一眼就看到了趴伏在床邊休息的鐘謙,只是後者關顧著接電話去了倒是沒注意她醒了。
她坐起身來,微微皺著眉,回想昨晚上的事。
這次她太大意了,身體本來就體質弱,怎麼經得起醉酒的折騰,這不一折騰就折騰到醫院來了。她倒是習慣了生病時的痛苦,就是把鍾謙這大少爺給連累了,估計鍾大少爺這一年進醫院的次數全耗在她身上了。
醫院虐她千百遍,她待醫院如初戀。她和醫院的孽緣大概這輩子都解除不了了。
所以賺錢實在太重要了……
不多賺點錢,把自己這虛弱的身體補補,再這樣大病小病下去,她家會一直清貧如洗下去,不管怎樣,她都不會再步前世的後塵。
路,只有靠自己走,才不怕被別人拋下,摔得粉身碎骨。
“暖暖,加油!”暖暖握著拳頭,熱血沸騰。
“想加點什麼油,豬油?菜籽油?還是花生油?”鍾謙從衛生間出來,看到暖暖給自己鼓氣加油的場面,忍不住調侃道。
鍾大少爺的話如同一潑涼水灑下來,澆得暖暖滿腔熱血全冷了下去。她嘴角微抽,念在鍾謙帶她來醫院的份上,她沒有頂回去。
“謙哥哥,昨晚真是麻煩你了。”
“是我把你帶出家門的,自然也會送一個健健康康的回去,不然我怎麼和你媽媽交代。”
暖暖笑了笑,掀開被子就要下病床,一邊說道:“我退完燒了,回去吧!”
“不行,你今天得留在醫院,等醫生說不會復發再回去,順便做個全身檢查,要是哪裡出了毛病就乘早治療。”
暖暖張了張嘴,又默默將反對的話噎下去,畢竟這也是為了她好。說起來,她回去也要拉著媽媽和陽陽去做一下全身檢查,體質再好的人那樣生活幾年身體也會慢慢垮掉。前世她是在大學畢業後才知道媽媽得了胃癌的,只是那個時候已經是晚期了,只能做透析化療來延長生命,若不是化療費用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