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早就知道了!”文浩然衝父親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了一句,他真懷疑老爺子是老糊塗了,除了總裁那個位子,他想不出老傢伙還對什麼事情感興趣。
“那你知道她爸爸童之凡的冤大頭是怎麼破產的嗎?”文振邦的眼裡是透出陰冷的笑意。
感覺到父親話中有話,文浩然愣了一下,“爸,這事兒不會是你乾的吧,你有話直說行嗎!”
“我乾的?沒錯,是我乾的沒錯,不過童之凡那種小人物還入不了我的眼!哼,要不是天騏他爸爸的授意,我哪有閒功夫來算計那種小人物!”
文浩然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輩們跟微微的爸爸居然還有這樣的恩怨,他理了理思路,還是沒有想明白爸爸和老總裁為什麼會對微微家的小公司感興趣,而且還逼的童之凡破產,這根本就不是他們的作風……
“爸,微微她爸爸是有什麼得罪了你們嗎?你們至於要弄的他的公司破產嗎?”文浩然吶吶的說閘。
“怪只怪他生了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女兒!”文振邦鼻子裡哼了一聲,“不過我還真有些喜歡那丫頭的性格,只可惜莫老兄容不了她!”。
緊閉的辦公室門外,莫天騏的指尖已經開始輕輕的顫抖,他聽到文振邦嘴裡有關微微的事,隱隱的感覺到父親似乎揹著自己做了很多傷天害理的事,而這些事,竟然跟微微有關,不知為什麼,他的心居然開始慌了,額頭不知不覺間已經泌出了細密的汗珠……
他有一種強烈的感覺,許多事情,他是不是一開始就弄錯了?
“敬酒不吃吃罰酒?微微怎麼了?她一個女孩家,怎麼會得罪你們?再說爸,就算微微無意間得罪了你們,你們好歹也是有身份的人吧,怎麼會跟微微一個女孩子計較?”
文浩然真的有些不明白父親在說什麼。
過了一會兒,他像是突然想明白了一般,想起了微微四年前曾拿了莫伯父三百萬,又想到天騏那副對微微恨的咬牙切齒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然後看到爸爸那眸中含著某種深意的笑意,舔了舔乾澀的嘴唇:
“爸,不要告訴我,是天騏的爸爸看不上微微的家世普通,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所以說給了微微一筆錢,但是條件就是微微要離開天騏?”
文振邦滿意的點點頭,“嗯,終於開竅了。”
“然後微微就拿了莫伯父的錢,所以才會消失四年?”
門外的莫天騏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多少次,他都希望是自己誤會了微微,他希望微微是迫不得已的,他絕對不願意相信微微將錢看的比他還重要,就在前一刻,他也沒有放棄過這種希望,可是聽到辦公室裡那父子兩的談話,他的心還是很痛很痛……
正在這時,屋裡的談話又開始了,他強忍著心口的疼痛,忍耐著聽起來……
“如果說那丫頭乖乖的拿錢走人,也就不會有後面那麼多事了。”文振邦冷哼一聲,“就是因為那丫頭不肯離開天騏那小子,所以莫老兄便要我想方設法搞垮他爸爸的公司,不過那小公司還真經不起折騰,兩下子就破產了。”
“爸,你們怎麼能這樣?!我就說微微絕對不是一個見錢眼開的人。”
文浩然真的不敢相信父親居然對微微做過這樣的事情,他知道爸爸在商場上做過不少傷天害理的事,但是當他知道受傷害的是微微時,心裡還是難以接受……
“我怎麼了?這還不是天騏他爸讓我這麼做的?!”
文浩然一下子沉默了,這也是他不想在商界裡的原因,從小就在這種沒有硝煙的戰場上長大,他已經很累很累,當知道自己的朋友居然因為自己的爸爸而遭遇傾家湯產,他頓時覺得難過的透不過氣來……
同樣透不過氣來的,還有一直站在門外偷聽的莫天騏,他怎麼從來不知道童家破產這件事?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還是說爸爸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以至於他這麼多年都不知道這件事?
微微是因為家裡破產才接受爸爸的錢嗎?如果是這樣,她完全可以告訴自己啊,為什麼她要選擇消失不見這種讓他生不如死的方式?
可是莫天騏哪裡知道,當家庭破產,失去一切的時候,加上來自莫子謙用她爸爸的生命來威脅,一個剛進入社會的女孩子,除了在恐懼中選擇消失躲避,還有什麼更好的方法?
只聽見門裡又傳來文振邦的聲音:
“不過還真是小看了童微微那丫頭,本來莫兄這麼做的本意就是想讓她知難而退,乖乖的開口問他要錢,如果她開口要錢,也就會乖乖的離開天騏,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