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力揚抬起頭,平靜的眸瞳浮現一絲波瀾,面前的夜沫赤腳而站,配上手中的銀色的手提小包,頭髮迷亂地散亂在胸前,嗯,就這樣,比他想像的要好的多。
“去換一雙銀色的高跟鞋。”喬力揚站起來準備出發,夜沫頓住,尷尬地看著他,支支吾吾道:“我沒有銀色的高跟鞋。”
她今天忘記買鞋子啦,以前她每天都穿著工作服或者是休閒服,不是清一色的運動鞋就是一雙黑色的高跟鞋,所以從來不用注意鞋子的問題,她哪知道一套晚禮服還要這麼講究。
“天,算了,你先去樓下做面板護理,順便讓她幫你化好妝。”喬力揚居高臨下地凝視她,睨睇須臾,拉住她的手暗道:“算了,還是我帶你去吧,你又不會說日本話。”
夜沫抬眼,小心地望進他的眸中,那是一雙極為罕見的眼睛,黑眸如斯,生氣的時候,淡藍的幽眸總是泛著微冷的光芒,清冽而又危險,此刻他的眉宇高高地聳起,霸道地拉著她手走出房間,門重重地被摔上。
“幫我把Dr。Martens最新一款銀色的高跟鞋買來……是,就是那雙,我在樓下的SPA館……好……”喬力揚掛下電話,轉而看向夜沫,聲音變得更加低沉,再三叮囑著:“以後你的房間裡,要準備各種鞋子,來扮配不同款式的衣服,像晚禮服只能穿一次,不管多好看的晚禮服,如果穿第二次,那就是一種不禮貌的行為,既然你已經是我的太太品味絕對不能太低,每個星期你至少要騰出一天的時間來為自己添置衣物,知道了嗎?”
夜沫點點頭,眸光中閃過一絲脆弱,這就是他們之間的距離吧,在他面前她永遠只是一個平凡的小丑鴨,永遠無法達到他的要求。但她相信喬力揚肯定能在最短的時間內讓她變成一個美麗的白天鵝。他看起來很重視這場宴會,那應該是他很重要的人吧。
不一會兒,電梯門已經到了樓下,在夜沫準備走出去的時候,喬力揚突然抱起她,夜沫試著想要掙扎,酒店的大堂有那麼多人看著,可是喬力揚的聲音堅定,宛如春風煦人,“別動,你還沒穿鞋子。”
夜沫微怔,不再掙扎,伸手攬住他的脖子,這就是喬力揚的魅力,明知道不可當真,卻讓人心甘情願地為他彌足深陷,夜沫甩甩頭不再胡思亂想,就讓她為他演好這場戲吧,一個愛他的喬太太。
*
三個小時之後,一個全新的夜沫出現在喬力揚面前,她的面板本來就不錯,經過護理去角質之後更顯的光滑,如吹彈可破般白嫩。
喬力揚拿起旁邊的那雙銀色Dr。Martens,彎下腰,為她穿上。
那是一雙輕盈的鞋子,穿在腳上就非常舒服,雖然它的後跟很高,但是特殊的製材讓它柔軟而又舒適,腳尖是一個鑽石雕成的木馬,象徵著女人天生的童話夢想,但又不失女王般的高貴典雅。
夜沫心尖微顫,當他彎下腰為她穿上那雙鞋子的時候,她感覺自己就好像童話中的公主一樣,即將要坐上那輛南瓜馬車,但那個王子就在她的身邊,他的笑容迷人。
“走吧。”喬力揚站起來,彎手,夜沫知趣地挽住她,一起走向已經停在門口的那輛車。
過去
凌志在伊藤相川家的別墅前停下,這是一幢完全體現了日本建築設計理念的標誌性建築物,噴泉,假山,木質的小屋,石砌的臺階。
“這裡是哪,這並不像是一個商業酒會。”夜沫從視窗往外看去,晚會好像已經開始了,她不禁的有些緊張,這畢竟是他第一次帶她出席這樣的場合,害她擔心得每一個舉手投足都變得格外謹慎。
“你叫什麼名字?”喬力揚拉著她的手,並不急著下車,夜沫驀然抬起頭,擰緊眉頭,她知道自己是一個不容易被人記住名字的普通女孩,並沒有什麼特色,長得也很大眾化,可是這個男人,竟然問她叫什麼名字,她好像真的傷到了,很受傷。
夜沫不著痕跡地抽回自己的手,假裝不介意地回答道:“我叫夜沫,夜,夜月秋思的夜,沫,相濡以沫的沫,記住了嗎?”
喬力揚從口袋裡拿出一條珍珠項鍊,親自幫她帶上,淺淺地露出微笑,讓他原本凝重的神彩有些放鬆下來,她的介紹很有意思,相濡以沫?現在他需要的不就是一個可以“相濡以沫”的女人。
“夜沫,這條項鍊是我媽留下的,等下進去的那家主人,是我媽在我爸爸去世之後嫁的丈夫,今天是他五十五歲的生日會,總之我沒有讓你說話的時候,你不要亂說。好了,走吧。”
車門已經開啟,喬力揚紳士般地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