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有人跳下去的。
但只要挖坑時候設計維護得好,能讓坑以一個比較低的“維護費燃燒率”保持住,那就能製造出一個價值窪地。
“小雄眼光之遠,吾不及也。看來我這輩子只能做一個執行者了。”周天音內心惆悵地想,倏忽覺得有一絲宿命感。
回到家後,幾天之內,n站的股權交易就完成了。
周天音作為一個讀了mba的商科妹子,少不得鞍前馬後幫馮見雄料理了全部股權結構變更的事務性工作。
姐姐馮義姬作為搞財務的學霸,當然也起了不小的作用,起早貪黑幫馮見雄到處盯著,通宵稽核各種公司財務報表和各種權利證照。
馮義姬還自說自話決定,等過完年正式從普華那邊辭職,就給馮見雄兼幾個月的n站cfo,幫弟弟把公司交接過渡期的財務隱患都梳理一遍,然後再去調養、做換腎手術。
每個人都忙碌並快樂著。
……
這天,已經是1月中旬了,馮見雄算了算日子,金陵師大的期末考試差不多該結束了,再過兩三天就是寒假。
馮見雄準備等馬和紗把學校裡的事情忙完,就飛去京城開庭應訴那起名譽權/**權官司。
他和周天音又在niconico公司度過了忙碌充實的一天。
從早到晚,都是和各路高管和中層管理/技術骨幹談話畢竟,一家公司的ceo都被炒了,這可是相當於變天的大事,為了確保所有骨幹的忠誠度,談人這種工作,新老闆是絕對不能圖省事兒的,必須親力親為統統談一遍。
一直忙到晚上10點多,才出去吃了點夜宵,然後馮見雄親自開車把周天音送回家(反正兩家住得很近)。
周天音的父親是法官,公務員,作息時間都是早睡早起。最近周天音回到家的時候,父親早就上樓睡覺了,最多隻有一個女僕在等待。所以她也習慣了一回家倒頭就睡,不跟任何人打招呼。
然而,今天晚上,回到家明明已經11點半了,樓下的大廳卻依然很亮堂。周天音一進屋,就意外地看到父親在那兒拿著高腳酒杯小酌,等著她。
“爸?怎麼大晚上喝酒,你明天還上班呢。”周天音關心了一句。
周父一口把杯中剩下的紅酒喝盡,喉結咕嘟動了幾下,嘆道:“你媽的案子,大後天,週五,就要第二次開庭瞭如果一切搞得順利,可能到時候就能當庭宣判。”
周天音迷茫地看了一眼日曆,這才想起,自己最近是忙得暈頭轉向,連這麼重要的日子都忘記了。
母親慕容萍是10月份的時候被發現有問題、11月初的時候正式抓進去移交司法的。因為慕容萍的交代還比較主動,所以偵查工作進展很快。兩個半月之內,能夠把審判工作基本跑完,也算是比較神速的了。
周天音還記得,去年年底(現在已經是09年了)的時候,那個案子開庭了第一次,控辯雙方就案子的事實部分也就是內幕交易了幾次、買了哪些股票、證券,因為涉案導致的不當得利有多少全部搞清楚了。
這週五的開庭,是第二次開庭,主要搞清楚法律適用問題(法律適用部分也是允許控辯雙方辯論的,並不是審判方說了算)和定性量刑。
如果一切順利、控辯雙方就法律適用的價值判斷沒什麼分歧,那麼主審法官多半會選擇短暫的合議庭討論後、當場宣判的。
如果分歧太嚴重,合議庭需要的討論時間太久,才會“另行擇期宣判”。
“這麼快?都怪我,最近忙得都忘了對了,還是在金陵宣判吧?”周天音回想明白,立刻溫婉地坐在父親身邊,一邊給父親到了點熱水,一邊關切地問。
周父又嘆了口氣:“當然,我特地請了假,到時候也抽空一起去聽聽。什麼都沒這事兒大。”
涉及官員問題的案子,大多數是不會放在本地審判的。只是本地的偵查、檢察機關進行起訴審查之後,上級法院指定其他同級法院審理。
尤其是慕容萍的事兒,最後牽連出一些窩案(但不是併案審理,因為每個人的問題不一樣,不是同案犯),所以最常見的就是放到鄰省去判。
錢塘的官員出事了,拿到金陵或者徽州去審,再正常不過了。
“行,爸,我們提前準備一下,後天你下班我們就先去金陵好了,在那兒住一夜,一切交給我就行。”周天音柔順地答應,讓父親不要操心這事兒。
“冤孽吶,你媽當初為了結交上級,把你推出去,最後還是弄巧成拙害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