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專案,只有某個運動員能為國拿世界冠軍,缺了他絕對玩不轉,那這種專案上,官員還是不太敢插手的,畢竟政績更重要。
但如果是‘這個專案是我國傳統優勢,隨便拿一個國內第七第八的人,到世界上都能拿冠軍’,那內定更符合長官意志捧角的紅人就很常見了。
遠在60年代初的三年困難時期,乒乓國手李f榮就在世錦賽決賽上讓球給另一國手莊z棟當時這兩人已經進了世錦賽決賽,也就是金牌銀牌肯定都是華人的,絕對不存在國家利益問題而讓球的來源,據說是某個老帥發話‘敏感時期,應該讓代表首都人民的莊z棟贏代表南方滬江人民的李f榮’。”
(李f榮是滬江人。莊z棟按籍貫來說,祖籍楊州,出生也在楊州,但他出生時其父已經去了京城某生,抗戰勝利後將妻、子接到京城,莊z棟5歲起就在京城讀書長大的。)
後人或許見識過無數“京滬之爭”,但肯定沒法想象這種讓球。
但是在s反w反、改造社會、躍進的年代,在南x幹部與地方注意**的年代,為了體現“受社會注意薰陶更重、更悠久地區的優越性”,這種讓球也是有政治意義的。
只能說是事急從權、鬥爭策略吧。
至於讓球的人,其實也會有好處補足。不可言說,自己谷之度之。
……
虞美琴怔怔地說不出話來。
她覺得自己的三觀再次被馮見雄重新整理了。
內心,頗有一絲苦澀。
一種“我一直以為我是為他好,其實我的堅持卻很可笑”的挫敗感。
“算了,這個問題不說了吧,以後這方面我絕不勸你了剛才的話題是我自己杞人憂天,這杯算我賠禮。”
虞美琴端起高腳杯,把三分之一杯干邑白蘭地一口飲盡,酒入愁腸,卻是垂下淚來。
藉著酒勁,她也不恥下問,不怕暴露自己的無知,繼續誠懇地追問:
“小雄,你看不起坐機關的人,這一點究竟是為什麼,我也不想質疑你了,我相信你有你的道理,只是我原先不明白但是你如果不嫌棄我煩,我希望你給我解惑。我一直覺得那些考進去的新公務員是無辜的,你為什麼要開地圖炮呢?”
“我沒開地圖炮啊,我只是覺得,讓一個國家的最優秀人才去當官,是對這個國家的浪費,也是一個國家的價值觀有問題、官本位需要扭轉的地方。如果北大清華讀了這麼些年,最後卻去當官,這個國家還有希望嗎?”
馮見雄犀利地解釋,虞美琴楞了一下,卻一點無法反駁。
她執拗地求知:“那我們說點輕鬆的吧,你覺得,在你心目中,一個國家最優秀的人才應該幹啥?次一級的人才應該幹啥?”
馮見雄吃了個炭燒章魚,想都沒想:“讓我選的話,我覺得一個有活力、有國際競爭力的國家,第一等的人才應該去經商,第二等的人才去當科研人員……”
虞美琴當即不能接受:“經商?!這怎麼行!你要是說第一等的人才去搞科研、不該當官,我還能理解,可是商人也沒那麼大社會貢獻,只是逐利啊……我不是看不起商人,但我覺得一個社會的第三級人才經商也就夠了。”
馮見雄示意妹子稍安勿躁:“別急,我還沒說透徹。商人的偉大程度也分三六九等。我說的去立志經商的第一等人才,並不是做互通有無、降低社會成本,甚至僅僅金融投資、投機倒把的卑鄙小人。
我說的第一等從商人才,是去經那些創造性的商,為新的科學研究方向和即將出現的潛在科研成果,鋪墊商業模式、應用場景馬克思說過,當市場產生一種需求,它比十所大學更能推動科技的進步。所以在我眼中,夠資格稱得上一等人才的商人,必須是引領科技創新、發明市場需求的偉人。普通商人,自然沒資格了。”
虞美琴這才接受了這個設定。
馮見雄便繼續說下去。
“所以,一等人才做發明商業模式和應用場景的商人;
二等人才順著一等人才鋪設的氛圍搞具體科研;
三等人才充實降本增效的實業界;
最多讓一個國家的第四等人才去當官員和充實服務型事業單位;
然後第五六七八等做普通商人啦、從事文化創造、服務業、工農業生產型單位……(排名不分先後),最後挑剩下來去當兵,這個社會才是昂揚活力,充滿國際競爭力的。”
“如果反其道而行之,最優秀的都是軍政人才那我們還要努力什麼?不用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