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見雄一副自得的表情,端起冰茶和女隊友們做了個乾杯的姿勢:“當然,我給她暗示的對策,無非是用‘政府控制也可以是市場手段控制,而非強制命令控制’這個策略,阻止她們扛自由主義市場經濟的大旗。
但是,我挑選的那些例子,都有一個很大的漏洞:鼓勵新能源車也好,調控油品質量提升油價也好,這些嚴格來說不能算是‘控制私家車的數量’,而是‘控制私家車及其他機動車的質量’。
而我們的辯題裡面卻是明明白白寫了‘政府是否應該控制私家車的數量’,也就是說控質不在辯題的討論範圍內。
以羊薇薇的智商,一會去她肯定能想明白這點,然後針對性地把取證重點放在‘揭穿我們說的那些手段是控質不控數、辯非所問’這一方面。要是到時候我拿出的證據不如她所料,在賽場上她還哪來的能耐臨場取新證?”
嘶……實在是太能算計了……
田海茉和南筱嫋都有些雞皮疙瘩。
第30章 工作不分貴賤,只是才能不同
聖淘沙島,夜幕降臨,白沙灘上的旅客漸漸散去,天地之間都變得寂寥起來。
私人包船的那幾段沙灘上,則有星星點點的燈火亮起,但亮光只是讓周遭環境更顯靜謐。
鳥鳴山更幽。
馮見雄和三個妹子,就圍坐在甲板上,吃著炭烤海鮮大餐。本來讓人覺得氣悶的炭味,也隨著爽朗的海風被迅速帶走,讓人有一股難得的豁達之感。
幾天來的緊張和比賽的辛苦,徹底一掃而空,每個人都放空了思想,什麼都不去想。這樣一張一弛的活動,是最能培養團隊感情和凝聚力的,最後大家都是“好兄弟,講義氣”。
初來星島的時候,一行人害怕剛剛倒時差換環境,水土不服,一點海鮮都不敢吃,唯恐腸胃不舒服。如今算算距離下一場比賽還有六天,索性放縱一把。
為了保養腸胃,馮見雄還很專業地要了兩瓶軒尼詩的干邑白蘭地,而不是跟很多國人習慣的那樣喝啤酒或者紅酒吃海鮮。
紅酒和啤酒,其實從醫學上來說並不適合配海鮮,只不過很多海鮮自助餐場所店家喜歡這麼配,才漸漸流行開來。(另一個主要原因是國內吃海鮮多半在炎熱季節,喜歡喝啤酒,沒人喝白酒或者蒸餾的白葡萄酒。)
“我跟小南分完這瓶干邑白蘭地,估計今晚又回不去了。嗝~”田海茉晃著酒瓶,醉眼迷朦地自嘲,“白白放著400美元一晚的套房不睡,非要睡船上過夜,也是沒誰了。”
南筱嫋也毫不留情地嘲諷閨蜜:“這船也要兩千呢,24小時起租,要是空著,也是浪費,反正總要浪費一處瞭如果你心疼,要不你們把房卡都給我,我一個人回去前半夜一個人獨霸一間房,後半夜再去美琴房裡折騰。”
她這番話當然是惡搞的玩笑。
田海茉和她打鬧了一陣,兩人都扯著大浴巾,在甲板上眯睡了過去。
“你今天的話有些過了,雖然是為了激怒敵人,也不該這麼偏激……”
馮見雄抬頭看去,原來是最近交集漸少的虞美琴,今天像是突然轉了性子一樣,來勸說他。
不過仔細想想,虞美琴和馮見雄的交情也不淺了,至少虞美琴在大學裡還沒跟別的男生聊得有馮見雄那麼近可以說,馮見雄是虞美琴這一年來最親近的男生。
只可惜,跟馮見雄親近的美女太多,所以虞美琴並不能對等地排上“和馮見雄最親的女生”罷了。
事實上,在男女比例一比四的師範類大學,很多美女都有這樣的困境:或許她和某個帥氣又有才的男生很鐵,但男生卻不會對等地對她一樣關懷。
不過這也沒什麼好抱怨的,學校是人自己選的。
要是上了機械、電子這些專門的大學,那裡的男人更慘:拿人當女神捧著,說不定連個備胎的資格都撈不著,只能再退求其次當個千斤頂。
虞美琴很少像史妮可、周天音那樣介入馮見雄的賺錢大計,也沒有因為田海茉那樣進入大四實習、工作上和馮見雄經常有互相幫襯照應的機會。
只在做學問和法援中心、辯論隊裡和馮見雄有交集,自然只能靜靜地做個美淑女。
如今,在晃晃皎月之下、海天一線的白沙帆船甲板上,吹著海風,每個人的靈臺都無比的空明起來。
馮見雄也突然很想說些掏心窩的真話。
他溫柔地看著虞美琴,仔細地說:“你是說,我不該拿小山智麗的例子來當臺詞?那只是顯示我被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