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除非大離是真的敢和我聖朝撕破臉皮了。以劉玄宗當日的態度,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劉玄宗也算是一代雄主了,這種不理智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做的。”躺椅上的女子已經坐起了身來,這會兒也沉聲開口了。
壯漢翻了個白眼,罵罵咧咧道:“娘希匹的,武姬闐你腦門讓掛甲獸親了吧!一個小小的惡作劇,就讓你慌張成這樣——真是有夠出息的!”
“這件事,還是去看看吧。”孫老沉吟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劉玄宗不敢做,不代表那些無法無天的紈絝子弟不敢做!”
頓了頓,他問武姬闐道:“你剛剛說,那個叫孟思傲的小子,拖著三人去京師最大的露天戲臺了?那露天戲臺在什麼位置,找個人帶路!”
他說著,環視一圈,點點頭道:“都一起去看看吧。若只是周坤他們的惡作劇,也就當欣賞一下大離京師的風土人情了。可要真的出了這種無法無天的事兒,那我們也只有代替孟開疆為他們孟家清理門戶了。”
話說到最後,那濃濃的肅殺之意,令得在場所有人都是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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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武姬闐收到報訊,匆匆趕回國賓館,而中央聖朝使團中其他幾個主事人在那閣樓中坐談聖朝一統天下之道的時候,孟斯傲一手牽著三條靈力鎖鏈,拖死狗一般拖著昏死過去的周坤、周傲和恭親王,閒庭信步好似逛街一樣,一路走到了朱雀門前。
朱雀門前,此時已經站了一隊南城衛的軍士。
這些軍士看到孟斯傲身後被捆得跟個粽子一樣,一路拖著過來的三人,都是有些面如土色。尤其是為首帶隊的伍長,一張臉更是難看到了極點——
前兩天,他在輪休的時候,和西城衛裡的一個老鄉喝酒,就聽說了孟五少當街斬殺了一個太一門弟子的“光輝戰績”,據說那太一門弟子,還是外門的首席大師兄,出身自一個方外家族,貌似來頭不小的樣子。
那個時候,他還開玩笑似的對那個西城衛老鄉說,有點羨慕他居然能夠目睹那樣一個大場面,喝酒吹牛逼起來,也是一大談資。
可是,現在,輪到他自己經歷那種大場面了,這個伍長才知道,有些事情,旁觀時候覺得很爽,但要是真的身處其中,那就是一種煎熬了。
孟五少他自然是認得的,身為南城衛的一名巡查隊伍伍長,認清京師中各個達官貴人的相貌,那是最基本的要求。否則一個不小心,得罪了哪個大世家的重要人物,那真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而現在被孟五少拖著遛狗一樣的三人,他也正好認得其中的一個——恭親王,當日中央聖朝使團進京,為首那人,就是威風凜凜、騎著高頭大馬一副不可一世模樣的恭親王皇甫飛。
那天也正好是他當值,所以印象尤其的深刻。
而現在,孟五少繼當街斬殺太一門外門首席大師兄後,居然再一次幹出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海扁了中央聖朝的恭親王,還把他和其他兩個貌似也是中央聖朝大人物的人捆成了粽子,就這麼拖著遊街!
這是要翻天啊!
眼看著以孟斯傲為首,這一群人距離朱雀門的城門越來越近,這伍長都要哭出來了。
他本來是看到帝階搬山獸出現,匆匆帶隊過來要執法的,結果半路聽說是孟五少在“辦事”,就很識時務得帶著自己手下的兵丁回去了。
可是,他沒想到,自己想躲這件事兒,但是這事卻好像不想放過他。
“南城衛的人?”就在這伍長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心中咒罵那個讓他今天當值的參軍時,一個聲音,卻是突然在他的耳邊響了起來。
這伍長渾身一震,立刻回過神來,就發現孟斯傲一行人,這會兒都已經快走到自己跟前了。
“年輕人,盡忠職守、恪盡本分是對的,不過也要學會靈活變通嘛。”孟斯傲對著這個年紀至少大了他一倍的伍長,語重心長地開口道,“少爺……本侯的脾性,你大約也聽說了不少了。現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本侯保證,這事和你沒有關係,事後,你也不會被當成替罪羊處理了。”
“呵呵,五少——孟小侯爺!您這個……這個……”這伍長有些哆哆嗦嗦地指著他身後那被靈力鎖鏈捆得死死的三人,“您這玩的,好像有些大了啊。”
“大不大,是你一個小小的伍長說了算的?”孟斯傲還沒有開口,一個張家的青年俊彥就冷冷呵斥了一聲,“在京中當差,知道的越少,就越安全。大約你也看到了,我們這些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