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了聳肩,他翻手取出那面刻著“封斯傲”名諱的羽山弟子令牌,看了看,嘴角微微一挑,轉身朝著正廳大步走回。
正廳之中,下人們已經開始撤去桌上的碗盤,孟思思和林若雪這兩個小女孩兒,這會兒也不知道是跑到哪裡去了,不見了蹤影。
太史青天已經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只是神情依舊有些呆滯,似乎是還沒有從敗北的陰影中走出來。
而劉玄宗這位大離的聖明皇陛下,這會兒正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孟開疆、孟浩然二人閒聊著,話題總想要往孟若芸的身上去扯。
老爺子的臉上略有些尷尬的神色,孟浩然則是時不時地偷偷賊笑,總會惹來孟若芸沒好氣地瞪眼。
見此情景,孟斯傲也是有些忍俊不禁,從來沒想過運籌帷幄的聖明皇帝劉玄宗,也會有一天露出好像是個初戀男孩的一面來。
他眼珠子一轉,直接走到有些呆滯的太史青天旁,抬手就將一粒丹藥拍進了他的嘴巴里。
“斯傲,不要胡鬧!”孟若芸見狀,頓時皺了皺眉頭,“你給他吃了什麼?”
“當然是有助於修煉的好東西啦。”孟斯傲促狹地衝她眨了眨眼,“放心,我計算過了,這顆丹藥的藥力,如果他全力煉化的話,一天左右就能夠全部吸收了。所以,從現在開始,到後天一早,姑姑你想要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九長老那邊,我也已經搞定嘍!”
孟若芸的臉色頓時一紅,劉玄宗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尷尬的神色來。
海公公倒是偷偷一笑,不露聲色地朝這位靠山侯大人豎了個拇指。
這一夜,九長老把自己關在廂房內,整理研究著那枚納靈戒中的各種天材地寶;太史青天則是在反應過來後,發現自己居然莫名其妙服用了一顆有助於修煉的丹藥,藥力衝體,他也來不及多想,就匆匆問老爺子討要了一間靜室,自己跑去閉關煉化了。
至於林若雪,則是和孟思思一見如故,兩個丫頭在短短時間內就混得好像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發小一樣。孟思思拉著她在自己的臥房中,挑選“五哥”送給她的珍寶,兩個丫頭一直在房間裡玩鬧到了天亮。
而這一夜,劉玄宗陛下既沒有回宮,也沒有留宿在護國公府,不知道去了哪裡,一道不見的,自然還有一個孟若芸了。
孟斯傲本想仗著自己“五行主宰聖法”的隱秘,想要偷偷跟過去看看,結果卻被有著金丹修為的老爺子一把逮住,拎到書房中乾坐了一晚上,聽著他和便宜四叔孟浩然在那爭論妖獸騎兵軍和妖禽騎兵軍的下一階段訓練方向。
第二天,不出意外,朝明殿外等著早朝的群臣,被這位聖明皇陛下狠狠放了一次鴿子。
直到第三天清晨,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兩人才回到了護國公府。
孟斯傲本想調笑兩句的,只是在這種離別的氣氛下,這種玩笑的話語卻也有些說不出口,尤其是孟思思這丫頭,一想到也許有好幾年都不能回來,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止都止不住,要不是林若雪一直在旁邊安慰著,只怕這丫頭早已經是哭成了一個淚人。
老爺子和孟浩然的眼眶也有些泛紅,畢竟,一入方外深似海,從此世俗是陌路。一旦進入了羽山宗,門規森嚴,就算孟思思是直接拜在九長老的門下,但是一年最多也只有一次回來的機會,而且時間也不能超過三天。
太史青天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似乎是察覺到了孟若芸和劉玄宗之間的貓膩,只是他的氣焰已經在那一次切磋中被孟斯傲給打掉了,所以這會兒也只是臉色難看而已,並沒有出聲質問點什麼。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中年男子朝孟斯傲抱了抱拳道,“孟兄,珍重了,但願下次再見,你已經踏入化嬰境,修為再上了一個臺階!”
孟開疆也是抱拳道:“九長老,思思這丫頭,我就拜託給你了。”
“放心,我可不敢虧待她。”中年男子笑著看了孟斯傲一眼,跟著大袖一捲,直接是打出了一道符籙,撕開空間,帶著孟若芸、孟思思、林若雪和太史青天一道,直接穿入了空間通道之中,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呼……”孟斯傲吐出一口氣來,伸了個懶腰,對劉玄宗說道,“陛下,不介意的話,讓我搭個便車吧。”
劉玄宗的情緒似乎有些失落,不過這位到底是大離的雄主,很快便收拾好了心情,看著他,淡淡一笑道:“怎麼,有興趣去上早朝了?”
“不是。”孟斯傲搖了搖頭,“我和那個大儒王仲有約,今天,在皇城擂臺上,要和他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