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高原穿著赭綠色的馬甲笑眯眯地走過來,自己低下頭,心怦怦直跳。感覺到自己的臉有些發燙,兩隻手不停地捻著在耳邊飛動的發稍。高原張開雙臂,抱住自己嬌柔的身子。想掙脫,怎奈身子不聽自己大腦的支配。他俊秀的臉像藍天上的白日,他薄薄的唇像夜間的篝火,他大而有力的手像具有無限魔力的磁石… …自己情不自禁地閉上雙眼,把自己水紅的雙唇送到面前這個白馬王子的嘴邊。兩雙熾熱的唇貼在了一起,兩條滋潤溫暖的舌頭盤旋在一起,互相纏繞追逐。自己的身子在微微地抖動,緊緊摟住令人魂牽夢繞的男子… …睜開雙眼,喃喃地問道:“親愛的,你愛我嗎?”沒想到,英俊颯爽的心上人竟冷笑不止。自己有些不解,又問道:“你愛我嗎?”高原陰笑著,說:“我不愛你!”自己一愣,質問道:“我和你在一起這麼久了,難道以前你是騙我的?”高原哈哈大笑,說:“你以為呢?”自己緊緊抓住他的手,問:“你不愛我,為什麼還要和我接吻呢?”高原甩開自己的手,面帶嘲笑著說:“我和二十多個女人上過床,和不計其數的女孩接過吻!這麼多的人我都愛得過來嗎?”自己被氣得怒目圓睜,舉手就要扇他一個耳刮子,此時高原也不躲閃,還說道:“你捨得打我?你離不開我!你要是想讓我還愛你,你就給我五千塊錢!要不然我永遠都不理你了!”自己茫然不知所措,稀裡糊塗地問道:“你為什麼這樣對我啊,我可是真心愛你的啊!”高原哈哈大笑,說:“我可不愛你!你都三十來歲的女人了,是塊豆腐渣!我咋會愛你呢?我只是喜歡你的肉 體,只想和你做 愛。別廢話了,快拿錢來!”自己趕緊兩手用力捂著自己的小包兒。高原瞪著眼珠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大砍刀,惡狠狠地向自己砍來。自己的手和胳膊上嘩嘩地往外流血,自己瘋狂地呼救,拼命地奔跑。高原在身後窮追不捨,嘴裡還不住地嚷嚷著:“我看你往哪裡跑!不給我錢,我就殺死你!”
自己感到了恐懼正向自己襲來,邊跑邊聲嘶力竭地呼救:“曉勇,曉勇,快來救我!穆建林,穆建林,快來救救我呀!”自己突然摔倒了,揮舞著砍刀的高原衝了上來,舉刀向自己的臉上砍來… …自己的魂魄都出竅了,用手捂住自己的臉。
馮曉勇使勁兒推著身邊的女人,小聲叨咕著:“睡覺還不老實,瞎叫喚啥呀!又做惡夢了?還叫我的名字呢!”郭麗娜睜開眼睛,她感到被子已經被汗水浸溼了。
第三百三十二回 畫家
自己二十歲的時候,暗戀上班裡的一位女同學,當時也說不清楚為什麼就喜歡她,你說她長的吧,很一般,甚至是屬於醜女的那一種,當然我長得也很難看。每次遇見她,我總是不看敢她一眼,就連放假回家,坐車經過她們村口時,我都要心潮起伏不定。畢業前夕,在同學地極力慫恿下,我終於向她表白了,結果碰了壁。心靈的創傷呢,當然是很難癒合。十四年後,她帶著她的兒子和幾位同學來到我家,分別十幾年的同學相聚,自是百感交集。然而看到她,十幾年前同窗時的那種傾慕之情已經蕩然無存。情是什麼呢?情是一個千古難以解開之謎… …
曹銳筆直地坐在沙發上,兩眼平視著牆壁,他靜靜地等待著經理的點評。三十來歲的柴經理聳聳肩,把曹銳的國畫作品放在桌子上。曹銳有心開口問問如何,但是不知道人家是什麼意思。沉默了兩分鐘,柴經理把身子往老闆椅上一靠,用手揉揉清瘦的太陽穴。又過了好半天,柴經理才開口說道:“你怎麼稱呼呀?”曹銳挪了挪屁股,一板一眼地回答:“我叫曹銳。”柴經理點點頭,又問:“你是哪個學校畢業的?”“天津美術學院繪畫系。”曹銳答道。瘦挑身材的柴經理站起身,倒了杯水,坐到老闆椅上,洇了口水,問:“多大了?”曹銳有點煩了,他耐著性子說:“24,83年出生的。”
柴經理又拿起曹銳的畫,說:“你的畫畫得不錯,只是老百姓不喜歡。你畫的人物太死板了,沒有真實感。再有你畫的女人也不俊,不符合人們的口味兒。”這時曹銳的腦門上冒出汗來,連忙說:“我可以逐漸完善技法的,也可以根據您的要求去畫。”柴經理把畫放到曹銳的手裡,說:“你畫的工筆人物畫沒有神韻,不會有市場的,除非你是著名的畫家,就像何加英、王美芳那麼大的名氣。”曹銳聽後這個氣呀,心裡暗罵:放你媽個屁!我要是有那麼大的名氣,還到你這個低檔次的小畫廊裡來?
曹銳躺在床上,兩隻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牆上媽媽的大幅藝術照。別人都說媽媽像港臺明星趙雅芝,還說自己和媽媽長得特別像。媽媽像個影視明星,難道自己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