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通告起三日之內交齊,否則後果自負。
棉紡小區物業管理站 6 月21日
劉海霞兩眼直冒火,想法幾句牢騷,可是老張頭兒已經進了警衛室,於是她氣沖沖地向自家的樓口走去。
薛亮推門進了屋,喊道:“海霞,海霞!”沒有人答應。不對啊? 每天這個時候她早回來了呀!今兒咋回事兒呢?薛亮換下了綠褂子和粗布褲子,趿了著拖鞋進了客廳。劉海霞面朝裡躺在沙發上,衣服也沒有換。薛亮蹲下身子輕聲說:“親愛的,咋了?”劉海霞閉著眼睛不說話。薛亮自知無趣,說道:“我先洗個澡,然後就去做飯。”
稀粥早晨就做好了,晚上吃正可口。薛亮又拌了黃瓜粉皮兒,撥了一點小魚鹹菜。他走到客廳,此時劉海霞已經坐了起來。薛亮拽著她的手說:“海霞,吃飯了。”劉海霞推開他的手,說:“你先吃吧,我不餓!”薛亮見她不高興,轉身回到洗澡間,一會兒拿著一沓子票子,說:“今兒發了工資,一共一千塊。因為下雨扣了四天的錢。”劉海霞接過錢點了點,“唉”了一聲,說道:“物業站催著咱們交那一萬塊錢呢!”
薛亮坐在她身邊,安慰著說:“你別上火了,要不我去我爸我媽那裡借幾千塊錢來?”劉海霞睕了他一眼,說道:“借,借,借了就不還了?你呀,你是中看不中用!”薛亮一怔,竟無言以對。
薛亮把飯給海霞盛好了,放在桌子上,自己隨便吃了幾口便放下了筷子。
劉海霞始終也沒有動筷子,薛亮叫了她好幾次也沒有吃,無奈之下他收拾了碗筷。
劉海霞老早就躺到了床上,面朝裡也不言語。薛亮自知無趣也不知該怎麼辦,他*了衣服,伸手把女人摟了過來。劉海霞一點兒反映都沒有,既不配合也不推託,只是淡淡地無所表示。薛亮鼓搗了半天,劉海霞也不吭聲,看來今晚她是不想和自己那個了,薛亮也想不出讓她歡心的法子了,只好默默地轉過身去,好久兩個人誰也不言語。薛亮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就連天上的繁星也不願意理他了,它們躲在烏雲裡不肯露面… …
灰濛濛的原野靜得風都不敢動了
柔弱的碧草被酸澀的淚珠浸溼了裸 體
威俊的山巒在霧色裡變得低矮
嘹亮嗓子的蟬啞口哽咽
夜是漫長的
我追逐天上的彩雲
月兒阻住了行星築成的小路
我順流而下奔向浩瀚的海洋
成車的垃圾堵塞了狹窄的低谷
我無路可逃
我口渴難耐
在河邊想喝口水
汙泥把清澈的水攪渾
我飢餓難耐
張開嘴想吃口乾糧
嘲笑 鄙視 冷漠圍攻著我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二百四十一回 關機
話說這一天,毒辣的日頭噴著火,窗外的草皮軟綿綿得沒有一絲活力。月季的葉子低垂著,像是有一肚子的委屈,嬌豔的花兒扭過頭去,不肯轉過臉來。綠葉與枝丫之間掛著蔫萎的花瓣兒,那是幾滴乾涸的淚痕。空中沒有一絲風,整個世界像是凝固了似的,沒有一丁點兒精氣神。
竇強揉揉睡眼從床上爬起來,中午也沒有喝多少酒,才八兩多一點兒就受不了了,好像是去洗手間吐了,至於怎麼回到單位就記不清楚了,迷迷糊糊地就躺在自己辦公室裡間的床上了。他洗了把臉,現在口渴得厲害,往桌子上一看,不錯呀!不知哪位好心人已經給自己沏了一大杯子綠茶啊?竇強端起杯子,咚咚喝了個淨,幾根兒茶葉也順勢進了自己的肚子裡了。
竇強斜倚在沙發上,雖然已經睡了一大覺,但是頭還覺得有些疼,於是從抽屜了拿出兩片去痛片,一揚脖乾嚥了下去。
這些日子總是空空的,自己也不缺什麼呀?,為什麼心裡想沒了底兒似的呢?竇強拿出手機來回擺弄著,翻著翻著就看到了趙青華的名字。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就撥通了那個號碼,這次還是和前幾次一樣讓人掃興,青華的手機依然是關機的。竇強不明白這是為什麼,為什麼小妹這麼長的時間不理自己?自己也沒有做錯什麼啊!難道是周貴結婚那天楊燕紅弄出什麼事兒來了?不像啊,那個女人也沒什麼異常的跡象呀!真是搞不懂,竇強的頭有些大了。
他望著窗外蔫萎的月季花有些茫然,難道是小妹忘記了自己不成?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他對自己是那麼的情意綿綿,她那如火的雙唇讓自己難以抵擋,她那如秋水一樣的明眸把自己的一切都帶走了,更不用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