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蕊心中一軟,險些再度掉淚。好久好久,不曾聽過自己的親人這麼輕聲細語的叫她一聲。
她微微抬了頭,用手指壓住了淚腺,將自己的淚意全給逼了回去,她才轉身,迎向王秋玲:“你找我有事嗎?”
“我們能不能找個安靜一點的地方,好好談談?”王秋玲問,這個一慣有些懦弱的小婦人,這麼來找她,可真是一大勇氣。
“好。”黃蕊蕊輕快的答應,都三天沒有上班,今天不去,也沒多大的關係。
兩人在一處安靜的花園坐了下來。
“那天對不起,我沒想到會在那種情況下遇上你……”王秋玲小聲的說。
黃蕊蕊笑:“沒什麼對不起的,我也是無意中撞上的,我也沒有想到。”
不是說,越是慌亂的情況下,人的第一本能反應,才是最真實的?
她能理解王秋玲,當然也沒有什麼心思來指責她。
“這陣子,我一直很糾結很矛盾,想來認你,可又不想再度跟你爸爸有什麼瓜葛……”王秋玲說。
“我能理解。”黃蕊蕊依舊是笑。可這笑,真的是強擠出來的,她不知道,除了在臉上掛著笑容,她還要用什麼一種表情對著王秋玲。
悲傷?痛苦?指責?埋怨?厭惡?憎恨?
她統統做不到,所以,她只能以這麼一副強作歡顏的笑臉,對著王秋玲。
“你不知道,你真的不知道,他這人,純粹就是一個禽獸……”一提著黃從貴,王秋玲險些失控。
“我知道……”黃蕊蕊極為客觀的評價:“你跟他在一起,也不過三四年的時間,我卻是跟他在一個屋簷下十幾年,至於我上高中住宿起,才沒怎麼和他在一起。所以,我比你更瞭解他。”
王秋玲預設,確實,這麼一比較,確實黃蕊蕊應該更瞭解黃從貴。
“他對你還好吧?”王秋玲問了出來。
隨即她感覺,自己的這問話,純粹是找抽,她在時,黃